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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窸窣声顿停,唯有冷风穿堂而入,也不敌她脑中嗡嗡作响。

檐角孤灯唯余一点残焰,随风肆虐拍打,碎光成萤火摇曳,如她心头擂捣。

她矗在门后,被巨大的黑夜撕扯着,以至于呼吸骤凝。

而后她几乎下意识地迅速逃回床畔。

潘令宁纤指紧扣项间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所托,身子抖如筛糠,当目光触及床头高几,她须臾怔愣,片刻还魂般,当机立断推翻了榆木裹脚花几。

那上头的花瓶“哐啷”晃荡两声,迎头栽下,砸得粉碎,瞬间打破了炼夜的沉寂。

“啊……”潘令宁惊呼,继而纵声大喊:“啊!啊!救命啊,乳娘,乳娘,你在哪儿?”

急宣于口的窒息心绪,同汹涌的眼泪瞬间垂落。

然而门外毫无动静。

潘令宁再次无助地紧捏玉佩,阖眼祈祷暗祝,再次放声呼喊:“乳娘,乳娘,你在哪儿?”

门外终于有所响应:“姐儿,姐儿莫慌,奴家在呢,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惶恐?”

潘令宁未及她看清屋内情况,旋即抱住她:“乳娘,乳娘,我好害怕!方才有一窜魅影掠床而过,凶猛迅捷,竟打翻了花瓶,呜呜呜……”

乳娘反而愣住了,僵持了一会儿,才还手抱住她:“竟有此事?莫不是夜叉、狸奴之流?莫慌,莫慌……无碍,宁姐儿方才可睡下了?”

她不敢抬眼正视乳娘,恐记忆中慈爱容颜生瑕,仅死死埋在她怀里。

“乳娘,我梦到了歙州大牢,那儿夜叉满地,它们眦目獠牙,贼眼圆溜溜盯着我与娘亲,半夜冷飕飕地从我的罗袜爬过……不堪回首,呜呜呜……”

“果真是耗子精作祟?莫慌莫慌,咱娘俩既已上京城,岂能轻易回去?你方才可是睡下了?”

“睡下了……应是安了枕,只是我明明……与巡哥哥剪烛夜谈,又怎么会,可是乳娘扶我上榻?乳娘为何还不睡下?巡哥哥……巡哥哥呢?我去寻他!”

她说罢,咬着牙急趋门阈。

“诶呀,宁姐儿不可!”乳娘把住了她的手,“这已是半夜,不可无状喧哗,仔细惊扰了四邻!”

见她身子轻抖,眼角挂泪,似乎仍旧惊魂未定中,可单纯懵懂的眼里又带着些许疑惑,些许探究之欲。

乳娘心里直犯狐疑,又能讪笑安抚:“你睡下之后,温小官人接了礼院急牒,如今还未归呢!奴听烧水的王婆子说道,此月令临逢仲夏祭典,礼仪院吏务繁忙,温小官人早出晚归,你可寻不到他!”

“巡哥哥不在?”潘令宁声如蚊呐,尾音轻颤。

又似尝了一口甘醴的小女儿,她忽然不再闹腾,身子亦有所松缓,可她仍将信将疑,自言自语道,“果真不在么?”

“果真不在!好了,老奴陪你睡下罢?”

乳娘拉着她回床边,瞧见了一旁碎裂的花瓶。

老妇小眼滴溜溜地转,仔细瞧着翻新的墙根,和紧闭的窗牖,重拾被褥,状似不经心开口:“宁姐儿可瞧见了耗子精遁往何处?此屋铺陈精简,可没有那夜叉精容身之所,恐将半夜……诶呀,宁姐儿,你怎么又往门边去了?”

潘令宁悄然行至门口,扶着门框逡巡,院中寂寥,温巡那厢房屋灯烛俱暗,小厮耳房亦掩门闭户,煎茶的灶台冷火无烟。

便是南墙棚厩,温巡日常驱使的小青驴也不见踪影。

她低着头状似失落,实则已然释怀,不动声色地回了屋内。

“勿要担心,且歇着罢!”

乳娘拉着她的手睡下,她伏膺侧卧,身子也不再轻颤,只是背对着乳娘,蜷缩似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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