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提辖跑路变花和尚!五台山戒酒令被这顿酒干碎了草稿
弦维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章 提辖跑路变花和尚!五台山戒酒令被这顿酒干碎了草稿,魔改白话水浒,梁山好汉够野,弦维局,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鲁达也不矫情:“洒家是个粗卤汉子,又犯了人命官司,员外不嫌弃,有用得着洒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当晚,三人推杯换盏,较量枪棒,喝了个痛快。
次日,赵员外面露忧色:“提辖,此处离渭州不远,恐不方便。不如到我城外庄上住些时日?”
鲁达自然答应。一行人骑马坐轿,到了离城十多里的七宝村赵员外庄园。一连住了五六日,好酒好肉伺候着。
这天,鲁达正和赵员外在书房闲聊,金老汉突然火急火燎地跑来,屏退左右,对鲁达低声道:“恩人!大事不好!前日您在城里露面,虽说是误会一场,可人多眼杂,传了出去。昨日竟有三四个做公的(衙役)在街坊打听您!只怕要寻到这村里来!万一……”
鲁达一听就站起来:“既如此,洒家这就走,不连累员外!”
赵员外赶忙拦住:“提辖且慢!若留您,怕有闪失;若不留,显得我赵某不义。我倒有个万全之策,可让提辖安身立命,只是……怕提辖不肯。”
鲁达道:“洒家如今是待罪之身,但求个安身之处,有什么不肯?”
赵员外道:“离此三十余里,有座五台山。山上有座文殊院,是文殊菩萨道场,香火鼎盛。寺里智真长老,与我有些渊源。我曾许愿在寺里剃度一僧,连度牒(和尚身份证)都买好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提辖若肯落发为僧,一应费用我全包!不知……”
鲁达摸着脑袋,心里盘算:当和尚?这画风有点清奇啊……可眼下这情况,官兵追捕,除了庙里,还能往哪躲?总比吃牢饭强!
他一拍大腿:“行!既蒙员外做主,洒家就做了这和尚!全凭员外照应!”
说干就干!连夜收拾。第二天,赵员外就亲自送鲁达上了五台山。
这五台山,果然气象不凡!云遮峰顶,日转山腰,古木参天,飞瀑流泉。文殊院更是庄严雄伟,钟楼经阁,宝塔接天。
智真长老亲自出迎。赵员外说明来意,送上厚礼,指着鲁达道:“长老,此乃我表弟鲁达,因见尘世艰辛,情愿弃俗出家。万望长老慈悲,收录门下!”
长老还没说话,旁边首座和尚和几个执事僧就嘀咕开了:
“这人一脸凶相,哪像个出家人?”
“就是,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剃度了他,怕日后连累山门啊!”
首座上前禀告长老:“长老,此人形容凶顽,恐非清净之器,不宜剃度。”
智真长老却道:“既是赵檀越所荐,且待老僧一观。” 他焚起一炷香,盘坐入定。一炷香过,长老睁眼,对众僧道:“只管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眼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必得清净,正果非凡!尔等皆不及他!休得多言!”
老大发话了,众僧虽不情愿,也只能照办。
选了个黄道吉日,文殊院鸣钟击鼓,召集全寺五六百僧人。法堂之上,香火缭绕。行童引鲁达至法座下。维那和尚动手,除了鲁达的头巾,把他那浓密的头发分作九路绾住。
净发人拿起剃刀,寒光闪闪。
“且慢!”鲁达突然出声,指着自己那部威猛的络腮胡,“这胡子,给洒家留着可好?”
众僧一听,差点憋不住笑。法座上的智真长老念偈道:
“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了,免得争竞!”
念罢,喝道:“咄!尽皆剃去!”
净发人手起刀落,鲁达头上、脸上,瞬间光溜溜一片!只留个青皮脑袋,在阳光下泛着青光。
首座呈上度牒。长老提笔,赐名道:
“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从此,世间少了个鲁提辖,多了个鲁智深!
长老又赐了僧衣袈裟,给鲁智深穿上。监寺引他拜佛受戒:“一要归依三宝,二要归奉佛法,三要归敬师友,此是三归。五戒者: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贪酒,五不妄语!”
鲁智深听得头大,别的还好说,这不贪酒…他瓮声瓮气应道:“洒家记得了!” 众僧见他答得实在,又忍不住偷笑。
就这样,花和尚鲁智深,在五台山文殊院,正式上岗了!
然而,让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自己认为的)的猛男,突然青灯古佛吃斋念经?这难度系数,堪比让张飞去绣花!
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
鲁智深在禅床上扑头就睡,鼾声如雷。同屋的和尚推他:“师兄!既出家了,要学坐禅打坐啊!”
鲁智深眼都不睁:“洒家睡觉,关你鸟事?”
和尚合十:“善哉(吃斋)…”
鲁智深一骨碌坐起来:“鳝哉?团鱼(甲鱼)洒家也吃!什么善哉不善哉!”
和尚无语:“苦也(苦修)…”
鲁智深咂咂嘴:“团鱼又肥又甜,好吃得很!苦什么苦?”
俩和尚彻底放弃,由他去了。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问题更严重。鲁智深半夜起来净手(上厕所),动静大得吓人,还直接在佛殿后墙根随地大小便!搞得后院臭气熏天!管事和尚告到长老那儿,长老只是摆摆手:“休要多言!且看赵员外面皮,日后必改!”
这一“日后”,就“日”了四五个月。
转眼入冬。鲁智深在山上憋得浑身难受,嘴里淡出个鸟来!这天天气晴好,他溜达到半山亭,坐在那鹅颈懒凳上,越想越气:“干鸟么!以前顿顿有酒有肉,如今做了和尚,饿得前胸贴后背!赵员外也不送点好吃的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得想法子弄点酒喝…”
正念叨呢,远远看见一个汉子挑着担子,唱着山歌走上山来:
“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
担子盖着盖儿,那汉子手里还拿着个打酒的旋子(勺子)。
鲁智深眼睛亮了:“兀那汉子!桶里装的啥?”
汉子擦擦汗:“好酒!”
“多少钱一桶?”
汉子乐了:“和尚,你逗我呢?我这酒是卖给寺里火工、轿夫干活的,长老有法旨,卖给和尚吃,要追我本钱,赶我下山!不敢卖,不敢卖!”
鲁智深脸一沉:“真不卖?”
汉子梗着脖子:“杀了我也不卖!”
鲁智深嘿嘿一笑:“洒家不杀你,就想买酒喝。”说着就下亭来抢。
汉子一看这架势,挑担子想跑。鲁智深两步赶上,双手抓住扁担,下面飞起一脚!
“哎哟!”汉子被踹翻在地,捂着肚子直哼哼,半天爬不起来。
鲁智深才不管他,提起两桶酒就上了亭子,捡起旋子,开了桶盖,舀起冷酒就灌!咕咚咕咚…不一会儿,一桶酒就见了底!
“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鲁智深抹抹嘴,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那汉子哪敢要钱?忍着疼,把剩下半桶酒分了分,挑起担子,连滚带爬下山去了。
半桶酒下肚,酒劲开始往上涌。
鲁智深在亭子里坐了半天,觉得浑身燥热。他摇摇晃晃下了亭子,坐到松树根下,酒意更浓。干脆把僧衣褪下半边,袖子缠在腰间,露出脊背上的花绣,光着膀子,一步三晃地往山上走。远远看去:
头重脚轻,脸红眼赤;前合后仰,东倒西歪。踉踉跄跄似醉鹤,摆摆摇摇如笨龟。指着天宫骂元帅,踏开地府找判官。好一个裸形赤体醉魔君,放火杀人的花和尚!
守山门的两个和尚老远就看见这尊“酒神”了,赶紧抄起竹篦(戒律棒)拦住,厉声道:“鲁智深!你是佛门弟子,怎敢喝得烂醉上山?寺规明令:和尚破戒吃酒,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快下山去,饶你几下!”
鲁智深刚做和尚,旧性未改,酒劲正冲头,豹眼一瞪:“直娘贼!敢打洒家?来来来,先跟洒家过两招!” 说着就往前闯。
俩门子哪是对手?一个飞跑去报监寺,一个虚晃竹篦想拦。鲁智深一巴掌扇过去:“滚开!” 打得那门子眼冒金星,踉跄后退。再补一拳,直接放倒在山门口,只剩哼哼的份。
鲁智深摇摇晃晃,闯进了山门!
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五台山文殊院的房顶,怕是要被这新来的花和尚掀翻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