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提辖跑路变花和尚!五台山戒酒令被这顿酒干碎了草稿
弦维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章 提辖跑路变花和尚!五台山戒酒令被这顿酒干碎了草稿,魔改白话水浒,梁山好汉够野,弦维局,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诗曰:
拳头专治不服气,酒肉穿肠留真义。
莫道和尚手段狠,镇关西成肉铺西。
鲁达鲁提辖,像尊煞神,晃到了状元桥下郑屠的肉铺前。
好个“镇关西”的买卖!两间门面,两副肉案,挂着三五片猪肉,油光锃亮。郑屠本人,正腆着肚子坐在柜台后面,监工十几个刀手剁肉切骨,派头十足。
鲁达往门口一站,声如炸雷:“郑——屠——!”
郑屠抬头一看,哎哟喂!这不是经略府的鲁提辖吗?赶紧屁颠屁颠跑出来,满脸堆笑,唱个大喏:“提辖爷恕罪!恕罪!您老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快请坐快请坐!” 转头吆喝伙计:“愣着干嘛!给提辖爷搬凳子!”
鲁达大马金刀坐下,眼皮都不抬:“奉小种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肉末),不许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郑屠一听是经略府的差事,哪敢怠慢?对着刀手喊:“听见没?选最好的肉,切十斤精臊子去!”
“慢着!”鲁达一摆手,斜睨着郑屠,“不要那些腌臜厮们动手!你,亲自给洒家切!”
郑屠心里骂娘,脸上还得赔笑:“提辖爷说得是!小人亲自切,保证让您满意!” 心里嘀咕:这煞星今天抽什么风?亲自切就亲自切吧,别得罪这尊神。他麻利地挑了十斤纯精瘦肉,抄起刀,当当当当,切了起来。
这一切,就切了足足半个时辰!
郑屠切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旁边,那个被鲁达打掉门牙的店小二,头上缠着布,正想溜过来告状呢,一看鲁提辖像尊门神似的坐在肉案边,吓得一哆嗦,缩在房檐下不敢动弹。
好不容易切好了,郑屠用荷叶仔细包好,喘着气:“提辖爷,臊子切好了,给您送府上去?”
鲁达眼皮一翻:“送什么送?且住!再要十斤肥肉,也要细细切做臊子,不许见半点精的在上面!”
郑屠懵了,赔着小心问:“提辖爷,刚才的精臊子,想是府里要包馄饨?这纯肥的臊子……做什么用啊?”
鲁达“腾”地站起来,豹眼圆睁:“相公钧旨吩咐洒家,你也敢问?!切!”
郑屠被那眼神一瞪,腿肚子有点转筋,连忙应道:“是是是!小人切!小人切!” 又挑了十斤白花花的肥膘肉,咬着牙,当当当当,又切了半个时辰!切得他手腕发麻,油光满面。
两包臊子摆好,郑屠感觉半条命都没了。他擦着汗:“提辖爷,这回……叫人给您送府上?”
鲁达慢悠悠坐下,二郎腿一翘:“急什么?再来十斤寸金软骨(脆骨),也要细细剁成臊子,不许见半点肉星在上面!”
郑屠再傻也回过味了!这哪是要肉?这是消遣我郑某人啊!
他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挂不住了,血往头上涌,把刀往案板上一拍:“鲁提辖!你这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郑屠吗?!”
鲁达等的就是这句!“噌”地跳起来,抓起那两包臊子,狞笑道:“洒家特——地——来消遣你!!” 话音未落,两包臊子劈头盖脸就砸了过去!
好家伙!漫天肉雨!肥的瘦的,糊了郑屠满头满脸!那油腻腻、滑溜溜的触感,彻底点燃了郑屠的怒火!
“啊呀呀!气煞我也!” 郑屠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暴吼一声,从肉案上抢过一把剔骨尖刀,一个箭步就蹿了下来!“鲁达!老子跟你拼了!”
围观的街坊邻居、店里的伙计,吓得呼啦一下全散开,躲得远远的,谁敢上前?
鲁达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就退到了当街。郑屠右手持刀,左手就来揪鲁达衣襟。鲁提辖是什么人?战场上杀出来的!顺势抓住他左手腕子,往前一带,底下飞起一脚,正踹在郑屠小腹上!
“呃啊!” 郑屠像个破麻袋似的,被踹得倒飞出去,结结实实摔在街心,尖刀也脱了手。
鲁达一个箭步跟上,一脚踏住郑屠胸脯,钵盂大的拳头高高举起,怒目圆睁:“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叫‘镇关西’?洒家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没敢这么狂!你这杀猪的腌臜货,也配?!还敢强骗金翠莲?!看拳!”
第一拳!
“噗!” 正中鼻梁!
霎时间,郑屠只觉得眼前开了个油酱铺:酸的、咸的、辣的(鼻血混合着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涌出来!鼻梁骨塌了半边,鲜血直流!他瘫在地上,挣不起身,嘴里却还硬气:“打…打得好!”
鲁达更怒:“直娘贼!还敢嘴硬?!”
第二拳!
“砰!” 照着眼眶眉梢就去了!
这下,郑屠感觉眼前开了个彩帛铺:红的(血)、黑的(淤青)、紫的(肿胀)五彩斑斓!眼珠子差点爆出来!他疼得嗷嗷直叫,开始讨饶:“好汉…饶命…饶命…”
鲁达喝道:“呸!没骨气的破落户!你若硬到底,洒家倒敬你是条汉子!你求饶?洒家偏不饶!”
第三拳!
“咚!!!” 这一拳,结结实实夯在太阳穴上!
郑屠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听见了全堂水陆道场在耳边开锣: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他整个人挺了两挺,手脚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鲁达低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厮不经打,三拳就给打挺了?” 他假意指着郑屠骂:“呔!你这厮装死?洒家再打三百拳!” 可再看郑屠,脸色渐渐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眼看是活不成了。
鲁达心里飞快盘算:“糟!打死人了!吃官司是跑不了了!这渭州是待不下去了!跑路要紧!” 他虚张声势地指着尸体:“你诈死!洒家回头再跟你算账!” 骂骂咧咧,分开人群,大踏步就走。街坊邻居和郑屠的伙计,哪个敢拦这尊杀神?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
鲁达回到住处,火速卷了些衣服细软银子,提了根齐眉短棒,奔出南门,溜得比兔子还快!
郑屠家里的人赶来,救?人都凉透了!赶紧报官!
府尹接了状子,一看凶手是经略府的鲁提辖,头都大了。不敢直接抓人,先跑去请示小种经略相公。
经略相公一听,也皱眉:“鲁达这人,武艺是好,就是性子太莽!他原是我父亲(老种经略)那边的军官,调来帮我的。如今犯了人命…罢了,你们依法去拿人吧。不过,最后怎么判,得让我父亲知道。” 意思很明白:人是我的,你们看着办,但别太过分。
府尹心领神会,回去发下海捕文书,悬赏一千贯,画影图形,捉拿鲁达。公文上写得明白:打死郑屠的犯人鲁达,系经略府提辖官!
等捕快们冲到鲁达住处,早人去屋空!只在床底下翻出几件破衣服。问房东?房东一脸无辜:“提辖爷收拾个包裹,提根棒子就走了,小人哪敢问啊?” 得,大海捞针去吧!
再说鲁达,离了渭州,真成了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东躲西藏,慌不择路。
逃难的日子不好过,饥一顿饱一顿,白天赶路,晚上随便找个草窝子一钻。就这么跌跌撞撞走了半个多月,这天,竟一头扎进了代州雁门县地界。
雁门县挺热闹,车水马龙。鲁达正低头赶路,忽见十字街口围着一大群人,对着墙上一张榜文指指点点。鲁达不识字,也挤进去凑热闹,只听旁边有人念道:
“代州雁门县,奉太原府指挥使司钧令,准渭州府公文:捉拿打死郑屠凶犯鲁达,即系原渭州经略府提辖。此人年约…相貌…籍贯…如有藏匿者,同罪!拿获或首告者,赏钱一千贯文!”
鲁达一听,汗毛倒竖!好家伙,悬赏一千贯抓我!他下意识就想溜。
刚挤出人群,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拦腰将他抱住,直往僻静处拖!鲁达一惊,正要发作,却听那人在耳边急声道:“恩人!好大胆!那榜文上画着你的影图形呢!你怎敢去看?!”
鲁达定睛一看,嘿!这不是渭州酒楼那金老汉吗?
“老儿!是你!”鲁达又惊又喜,“你怎么不回东京,跑这儿来了?”
金老汉把鲁达拉到无人角落,才道:“恩人呐!自那日得您搭救,老汉雇了车本想回东京,又怕郑屠的人追来,路上没个依靠。恰好撞见一个京城的老邻居来此做买卖,就带我们父女到了这雁门县。多亏这邻居,给我女儿说了门好亲,嫁给此地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做外宅,衣食无忧!这全托恩人的福啊!我女儿常念叨您的大恩,那赵员外也爱习武,常说想见您一面呢!快随老汉回家!”
鲁达一听,还有这好事?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他跟着金老汉,没走半里路,到了一处宅院。
金老汉掀帘子就喊:“女儿!大恩人来了!”
屋里应声出来一个妇人,浓妆艳裹,正是金翠莲!比在渭州时丰腴光鲜多了。她一见鲁达,激动得眼泪汪汪,插烛似的拜了六拜:“若非恩人搭救,焉有今日!” 又忙请鲁达上楼坐。
鲁达刚坐下,金老汉就张罗着杀鸡宰鹅,备下丰盛酒菜。父女俩轮番把盏,金老汉又要跪谢,被鲁达一把扶住:“老儿,休要如此!”
三人正慢慢吃着酒,天快黑时,楼下突然吵嚷起来!乒乒乓乓,人喊马嘶!
鲁达推开窗一看,好家伙!楼下三二十号人,拿着白木棍棒,簇拥着一个骑马的官人。那官人正大喝:“休教走了这贼秃!”
鲁达这暴脾气,抄起凳子就要往下冲!金老汉赶紧拦住:“恩人息怒!待老汉去说!” 他急忙跑下楼,凑到那骑马官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官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挥手就喝散了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丁。他翻身下马,进屋上楼,见到鲁达,扑翻身就拜:“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
鲁达懵了:“老儿,这谁?”
金老汉笑道:“恩人,这就是我女儿的官人,赵员外!方才误会了,以为老汉引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家,才带人来闹,老汉已说清楚了。”
赵员外满脸敬仰,请鲁达上座:“鲁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您的事,翠莲都说了!快请坐,定要好好喝几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