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的临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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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柴胡在名方中的出现频率
- 和解剂:小柴胡汤、大柴胡汤(《伤寒论》)中柴胡为君药,出现频率100%;蒿芩清胆汤(《温病条辨》)中为臣药,疏利少阳湿热。
- 疏肝剂:逍遥散、柴胡疏肝散、加味逍遥散等,柴胡必为君药或主药,出现频率90%以上。
- 升阳剂:补中益气汤、升阳益胃汤(《脾胃论》)中柴胡为使药,占同类方剂的80%。
- 表里双解剂:柴葛解肌汤(《伤寒六书》)、柴胡桂枝汤(《伤寒论》)中柴胡与葛根、桂枝配伍,调和表里,出现频率约70%。
三、柴胡入药的历史追溯:从先秦到东汉的起源
1. 最早入药记载——东汉《神农本草经》
- 柴胡首载于《本经》,列为上品,记载其“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
- 此处“心腹结气”“饮食积聚”提示柴胡早期用于治疗气机阻滞、胃肠积滞;“寒热邪气”则指其和解寒热的功效,与《伤寒论》中小柴胡汤的应用相呼应。
2. 先秦及汉代的药用雏形
- 虽无先秦文献直接记载柴胡,但《诗经》《山海经》中“山菜”“茈胡”的描述(如《山海经·中山经》:“景山……其草多茈胡”),有学者推测可能为柴胡的早期名称,反映先秦时期已有采集利用柴胡的实践。
- 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五十二病方》中,虽未明确提及柴胡,但汉代对“寒热病”“积聚病”的治疗思路,为柴胡后来的功效总结奠定了基础。
四、与炮制演变:从生用到炮制的功效分化
1. 临床使用的历史演变
- 汉代至唐代:解表、治疟、和肠胃
- 张仲景以柴胡为主药治疗少阳病(小柴胡汤)、表里同病(柴胡桂枝汤),奠定其“和解少阳”的核心功效。
- 《肘后备急方》中用柴胡治“温疟”,延续了《本经》“寒热邪气”的应用,陶弘景《本草经集注》补充其“除伤寒心下烦热”。
- 宋代至金元:疏肝、升阳的拓展
- 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逍遥散的出现,开创柴胡在妇科、情志病中的疏肝养血用法。
- 李东垣在《脾胃论》中创立补中益气汤,将柴胡用于升提脾胃清阳,治疗气虚下陷证,突破了此前“解表、和里”的局限,赋予其“升阳举陷”的新功效。
- 明清时期:炮制细化与功效专精
- 叶天士、吴鞠通等温病学家善用柴胡治疗湿热病(如蒿芩清胆汤),强调“柴胡疏泄少阳三焦气机”。
- 妇科领域,《傅青主女科》常用柴胡配白芍、当归治疗肝郁不孕、经行不畅,深化其“调肝养血”的作用。
- 现代:药理研究与跨学科应用
- 发现柴胡皂苷的解热、抗炎、保肝作用,推动其在病毒性肝炎(如柴胡疏肝散加减)、自身免疫性疾病中的应用。
- 中成药开发:柴胡注射液(曾用于退热,后因安全性调整)、小柴胡颗粒、逍遥丸等,扩大了临床使用范围。
2. 炮制方法的演变与功效差异
- 汉代:生用为主,去苗洗净
- 《伤寒论》中柴胡多生用,强调“去苗”(可能去除地上部分,单用根部),体现早期对入药部位的筛选。
- 南北朝:醋制萌芽
- 刘宋时期《雷公炮炙论》记载“凡使柴胡,先去须及头,用醋拌蒸,出,晒干”,首次提出醋制,认为可增强“疏肝止痛”之效(现代研究证实醋炙后柴胡皂苷含量变化,利于有效成分溶出)。
- 唐代:酒制出现
- 《千金方》中记载“酒炒柴胡”,用于活血调经,酒制可引药上行,增强柴胡疏肝活血的作用,适用于妇科血瘀气滞证。
- 宋代:蜜制、麸炒丰富
- 《太平圣惠方》有“蜜炙柴胡”,认为可缓和苦寒之性,增强补中益气的效果(如用于脾胃虚弱兼肝郁者);麸炒柴胡则减少对胃肠的刺激。
- 明清:鳖血拌炒独特炮制
- 《本草备要》记载“鳖血拌柴胡,入肝经血分,养阴而不燥,治虚热”,适用于阴虚内热、肝郁化火证(如肺结核低热伴情绪抑郁),体现“以血引血,入肝养阴”的炮制思路。
- 现代炮制规范
- 生柴胡:解表退热力强,用于外感发热、少阳证(如小柴胡汤)。
- 醋柴胡:疏肝解郁力胜,用于肝郁气滞之胸胁胀痛、月经不调(如柴胡疏肝散)。
- 酒柴胡:升提作用增强,用于中气下陷之脱肛、子宫脱垂(如补中益气汤)。
- 鳖血柴胡:清热凉血,用于阴虚发热、骨蒸劳热(临床较少用,特殊病症配伍)。
五、总结:柴胡的“药用进化史”
从《神农本草经》的“推陈致新”到张仲景的“和解少阳”,从李东垣的“升阳举陷”到叶天士的“疏肝养血”,柴胡的临床应用随中医理论的发展而不断拓展。其炮制方法的丰富,更使其在解表、疏肝、升阳、清热等不同功效间精准分化,成为中医“一药多用”“炮制增效”的典范。无论是民间单验方的质朴应用,还是名医名方的精妙配伍,柴胡始终以其“通调气机”的核心特性,在表里、肝脾、气血的调理中发挥关键作用,见证了中药从经验积累到理论升华的千年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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