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晷外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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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轮回中，他们是凡人情侣，因窥见天道秘密被灭口；第二次，两人成为敌对宗门的天才，最终在决战中同归于尽；第三次...直到第九次，他们终于觉醒了冰雷道体，却在即将破局时被真道算计，沦为新的天道傀儡。这些画面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聂轩成只觉头痛欲裂，前世的记忆与今生的认知剧烈碰撞，竟让他的道心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裂痕。

苏清雪的锁链已近在咫尺，聂轩成却突然闭上双眼。他想起初代弑星使临终前的暗语，想起苏清雪燃烧道骨时的决绝，想起那些在真道罗盘下陨落的无辜生灵。紫府内，元婴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那是他用道心碎片凝聚的最后力量。

“我命由我不由天！”聂轩成睁开双眼，虎魄金瞳中竟浮现出混沌劫瞳的纹路。他徒手抓住暗金色锁链，元婴之力与混沌道果的残韵同时爆发，竟将真道的枷锁生生挣断。苏清雪猛然惊醒，眼中的冰蓝色光芒暴涨，太虚冰鉴自动护主，将侵入识海的青铜纹路震碎。

逆道晷发出刺耳的嗡鸣，晷针竟开始逆时针转动。青铜巨门的纹路全部亮起，组成一个巨大的传送阵。聂轩成抓住苏清雪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必死的决心。当传送阵的光芒笼罩全身时，他们终于明白：所谓的轮回，不过是真道对「可能性」的贪婪收集，而他们的使命，就是成为那个打破所有可能性的「变量」。

光芒消散时，两人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星空下。这里的天道法则残缺不全，星辰排列成逆道晷的形状，而在星空中央，悬浮着一枚巨大的青铜指环——那是真道的核心，也是所有轮回的起点。

苏清雪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枚冰蓝色的碎片，正是初代冰凰神女的神魂残片。碎片中传来微弱的讯息：「打破晷外之晷，方能触及真道」。聂轩成握紧拳头，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是千世轮回中从未展现过的力量，是超越冰雷之道的混沌本源。

逆道晷的晷针停在了「0」的位置，而星空中央的青铜指环，正缓缓打开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