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净世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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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叶桃树在此刻彻底妖化，根系刺穿林风丹田。树冠上结出的不再是道果，而是十二枚狰狞的头颅——太虚圣人怒睁的独目、九寰圣人崩裂的嘴角、苍冥圣人扭曲的鼻梁...每张面孔都在发出无声的哀嚎。树皮剥落处浮现《归墟饲灵经》，经文竟是用圣人骨髓凝成的水晶篆刻：\"以洞冥为壤，种圣骸为树，食道果者永劫不灭！\"

\"休想！\"林风崩碎自己的洞冥法体，鲜血染红的混沌气中飞出九千枚《玄牝真解》的金篆文。经文缠绕初代道胎，每枚文字都在燃烧玄裳七世的魂火：\"你布棋局时，可曾想过自己亦是棋子？\"

往生河床突然升起照影消散时埋下的灵核碎片。碎片中迸发的不是涅盘火，而是初代最恐惧的《净世琉璃光》！光芒中浮现玄裳与照影融合的灵体，她们发间的十二朵红花已然凋谢，每片花瓣都化作圣人真名烙在初代道体：\"师祖可知，往生河的源头是圣人泪？\"

\"不...这不可能！\"初代琉璃道体寸寸龟裂，十二秘藏中的圣人骸骨集体暴动。最先挣脱锁链的九寰骸骨捏碎颅内的草编蚱蜢，虫腹中飞出一柄缠绕混沌雷光的骨剑：\"老贼，还我道果！\"剑光劈开归墟天幕，现出百万年前真相——初代守灯人早已在吞噬第九位圣人时道心崩溃，如今的\"初代\"不过是草编蚱蜢诞生的邪灵！

邪灵操控妖化桃树刺向林风，根系贯穿琉璃道体的瞬间，往生河底飞出残缺的草编蚱蜢。虫腹中的麦芽糖融化，凝成李雅纯最后的神念：\"风儿，道在蝼蚁间...\"林风捏碎糖块，《太初混沌书》残页燃烧，将他与妖树卷入时空乱流。

暴雨倾盆的城隍庙中，七岁乞儿颤抖着编织草蚱蜢。成年林风的琉璃道体开始消散，他将毕生修为注入稚嫩的草编：\"原来因果早在那场雨里...\"孩童掌心的蚱蜢突然振翅，腹中琉璃光穿透时空，击中现世邪灵的本源！

归墟在琉璃光中崩塌，十二圣人骸骨归于秘藏。九寰的骨剑镇守河源，焦黑的赤叶桃树萌发新芽。照影与玄裳的灵体从嫩叶中走出，指尖轻点七十二座圣人坟冢：\"师尊，该种新的道胎了...\"每盏命灯的火光里，都映出第三卷的预言：当万界烽烟升起时，永劫孽龙将从圣骸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