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明月移隐向西
多喝点水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9章 明月移隐向西,【哈利波特】尼姆塔拉之真相咒,多喝点水壶,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而在斯代拉的手上,正抱着一个被她用兽皮裹起来的圆滚滚的东西,当斯代拉呼吸的时候,她甚至能隔着厚厚的沾满了血腥味的兽皮之下,那个东西还在不断颤动着,仿佛她抱着的是一颗小小的心脏。
没有哭声,那不是个婴儿。那是一颗……巨大的蛋,巨大的带有黑褐色斑点的蛋,那颗蛋比斯代拉的头颅还要大,并且湿润的表面依然温热着,上面还分布着从母亲肚子里带出来的血丝。
在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什么东西的一瞬间,斯代拉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想要干呕的感觉,但最终她忍住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外面暴风雨的声音,和时不时传来的雷声。
利迪娅非常虚弱,而斯代拉本人则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迷茫感,各种各样的想法开始在她的脑袋中酝酿,比如孩子的父亲究竟去哪里了?那个叫卡洛的灰发男人真的是人类吗?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才好呢?是不是把蛋放下,然后从村子里找来医生给利迪娅医治比较好呢?
诸如此类的问题缠绕在斯代拉的心间,但不论她在脑海中提出了多少的假设、可能以及计划,现在的她都非常累,几乎没办法站起身来。最终她靠在了床脚,怀里依然抱着那颗蛋,在一片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宁静中沉沉睡去。
在斯代拉的梦里,她感觉到了非常强烈的风,那些风像是一支一支的利箭一样朝她飞来,然后用风力的箭刃撕开了她的视野,她的视野像是一片脆弱的幕布一样被划开,然后露出了幕布内部的惨烈景象。
她看到了她的村庄,她的亲朋好友,但那不是她记忆里的村庄和家人,她先是看到了一片大火,那艳红的火舌舔遍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让房梁倒塌、石墙碎裂、土地焦黑,以前人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所建立起来的轻而易举就被毁灭了。
她还看到了许多的人,那些她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们身上受着伤流着血从自己家园的废墟中逃了出来,他们无一不露出悲哀的表情对着大地嘶吼着,然而喉咙就像是被狮子的利爪给挠破了一般,是那么的凄厉,这种悲哀且软弱的凄厉在眼前的场景之下,只能唤来更多的流血与牺牲。
因为眼前所呈现的正是彻彻底底的灾难,这其中最令人感到,就是这般绝望的情景并非是由于不可抗力的天灾,而完全是人祸的结果。她看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群又一群穿着黑色衣袍的人,他们的面孔被漆黑的布料所遮住,而他们的手心都被用刀刻下了奇特的符文。
那种像是来自远古的血红色符文在他们朝着自己的目标伸出手时就会迸发出天神一样的魔力,当他们抚摸房屋的时候房屋被增添了火舌,当他们抚摸人们的皮肤的时候,又会响起噼啪的爆炸声,随后便是被喷溅出来的肉花与骨头碎屑,鲜血像是落地生根的种子,被种满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在那些受苦的人中间,斯代拉也看到自己的父亲,他站在村子的中央,一只眼睛已经瞎了,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鲜红的血,他的手里是他平日用于打猎的猎刀,那把猎刀上也同样沾满了鲜血,他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前方的一样东西,另一只胳膊努力地护住位于他身后的斯代拉的母亲。
当斯代拉顺着父亲的视线往前看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巨大的外面捆绑着铁链的箱子。此时斯代拉之前看到的那个金发男人已然不知去向,而那个箱子就那样孤零零地立在村子的中央,当周围不断有受害人的血喷溅或是顺着地面触碰到箱子的表面的时候,那些铁链上的锈迹就会深一分。
而现在那个铁链已经锈迹斑斑了,斑驳的红色伤痕遍布着它的表面,好像只要轻轻一掰就会于原地碎裂。而最终它也的确碎裂了,因为在斯代拉的父亲凝视着那个可怖的箱子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在他的身后突然向他袭来,将他一下子扑倒,半个身子被迫地匍匐在了箱子的上方。
那个黑衣人的手心中央同样有着那些古怪的印记,他的嘴里似乎还念着些什么,当他朝着斯代拉父亲那只正在汩汩流血的眼眶伸出手的时候,斯代拉看到了那个人手上的毛发,那不是人类的毛发,而像是鸟类的羽毛,但在羽毛中间又参杂了一些仿佛是蛇的鳞片。
得益于这样的特征,这怪物一样的双手有着名副其实的尖利爪子,他向斯代拉父亲的眼眶里不断地抠挖着,越来越多的鲜血从斯代拉父亲的头骨之中流出,滴落在箱子的表面上,然后被整个箱子所吸收。
斯代拉想要尖叫,同时也想要拯救自己的父亲,但当她张开嘴的时候她的喉咙里什么也发不出来,就像是被人割走了自己的声带一样。她同样也无法迈动自己的脚步,她的脚就像是在这鲜红的地面上生了根,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挪动半分。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只能流着泪在心里祈祷着这样的苦难能够赶紧结束。为了给予自己的父亲最后的尊重,她选择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杀害了自己父亲以及同乡所有伙伴的仇人,她要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样貌的特征,并在内心发誓只要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绝不会放弃对他们的复仇。
当斯代拉的父亲整个人都因为失血而导致身躯产生了强烈的痉挛的时候,她看到父亲身下那个巨大的黑色箱子突然也猛烈地发出了一声震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箱子的表面一样。
一声尖利的讪笑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或许是从箱子里面,又或许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斯代拉无法分清,她只看到箱子内传来了一声又一声敲击的巨响,随后一双有着尖利黑色指甲的手打破了箱子的表面从里面伸出,恰好握住了斯代拉父亲的头颅。
箱子上方的铁链和盖子都已经变成了碎屑,斯代拉看到一个可怖的瘦长身躯从里面缓缓站起身来,那个身躯看上去就像是竹竿一样细,皮肤就像是湿润洞窟里的钟乳石一般,苍白又坑坑洼洼的,唯有那双手像是被当作木柴在火焰中燃烧过一样,乌黑得宛如焦炭。
当他捏着斯代拉的父亲从箱子中彻底站起身来的时候,斯代拉才发现他的身躯是那么高,就像是旷野里的白桦树一样,足足比斯代拉的父亲还要高上两个头,在那扭曲的树干身躯上,还裹着黑色的破布,那被撕裂的黑色后摆在风中飘扬着,竟然给人以遮天蔽日地错觉。
他将斯代拉的父亲高高举起,斯代拉甚至能看到自己父亲的双脚无力地扑腾着,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耳朵即将要剖皮抽筋的野兔,随后他看到那个箱子里的人张开了嘴,他的声音非常奇怪,苍老又凄凉,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是被用风声拼凑起来的,失真的同时令人感到本能的恐惧。
“我的花冠在哪?”
那个人这么问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