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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的时候,她感受到周围来自雨的凉气将她整个都包裹了起来,从脸颊到指尖都像是被在冷水中浸泡过了一样。而她的大脑内依然残存着来自凄惨梦境的余悸,那片鲜红和那个被黑布包裹的怪物就像是被贴在她视网膜上的污渍,任由斯代拉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她像是溺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还略带血腥气息的冰凉空气,冰冷有时候也有一定的好处,当那些空气分子开始充盈她的肺叶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大脑清醒了许多,让她有足够心力确认眼前的状况。

她的怀里依然抱着那颗巨大的被用兽皮包裹起来的蛋,而利迪娅也依然安静地如同一具尸体一般睡在她身后的床铺上,在她的手中,不知是由于她本身忘记了的缘故还是得益于那恐怖的梦境带给她的极度不安全感,她一直握着那把银制的匕首。

那把匕首弯曲的刀刃上还沾染着利迪娅的血,那些血已然干涸,散落在被篆刻出来的装饰纹路之中,就像是和这把匕首与生俱来的成分一样。在斯代拉的手指与匕首相接的地方,她看到匕首的刀刃划破了自己的食指,鲜血正从那个大约一厘米长的伤口中缓缓渗出,显然刚才把斯代拉从梦境中叫醒的就是来自此处伤口的刺痛。

就算屋外响彻着的是镇静的雨声,但是斯代拉内心深处的不安感也依然存在,她迫切地往屋子外面望去,但厚重的雨幕以及这栋房子本身就较为偏僻的方位使得她没办法望见自己赖以生存的村落。

由于没办法确定,所以没办法否定那最为不安的可能。起先斯代拉还想着或许就如同自己平日里所听说的暗语那般,“梦境中的东西都是虚假”,她以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然后想着床榻上依然昏迷虚弱的利迪娅尚且需要她,所以逼迫自己留在这栋孤零零的小屋中。

但时间如同雨水一般毫不留情地流逝,她的不安却并没有因此而消褪半分,最终斯代拉看了看床上的利迪娅咬了咬牙,从屋子的角落里找到之前被自己从背囊中倒出来的风帽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溜烟地从大门离开、往村庄的方向走去。

一走进外面密集的雨幕之中斯代拉就感觉到了后悔,一是后悔自己那么轻率地选择离开,二是自己竟然想也没想就抱着那么一颗蛋离开了。她当然知道自己大可以把这颗蛋放下然后自己一个人选择回去,但当她正想要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了她的脑海:

如果遇到对方的话,或许这个孩子能够成为谈判的筹码,一个神的狂信徒,想必也会对异常出生的生物感兴趣。

不知不觉间,斯代拉竟然已经将梦境中的事情默认为现实,然后怀揣着为自己的亲朋好友们入殓的心情往村庄的方向奔赴前去了。越是靠近村庄一步,她就感觉自己的脚心和手掌都越发地冰凉,雨珠毫不留情地挂在她的身体之上,在她的发丝之间织下了细密的湿润蛛网。

在朦胧的蛛网之间,斯代拉终于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屋舍和道路,不论之前她在心里暗暗祈祷了多少次希望梦境中的事物不会发生,但众神终究是无视了她的所有情愿——映入她的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残垣和断壁,前一天还教过她面包的烤制方法的邻居阿姨被剁下了双手压倒在了自家的屋檐下,在她挎着篮子去往村庄外野的时候还笑着和她说再见的伙伴们浑身都是鲜血、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

而在村子中央的那颗巨大榕树下,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树枝间飘荡着,宛如阴森的鬼魅或幽灵。它被用黑色的布裹了起来,带有焦黑色彩的麻绳环绕在它的脖子之间然后连接在了树上——这是一个雨天娃娃。

当夹带着雨水的狂风吹动那黑色破布的下摆的时候,斯代拉看到那下摆之间有一双穿着靴子的腿正在无力地晃荡着,其姿态是那么的软绵,就像是和外面裹着它的破布一样变成了没有骨头的布娃娃一般。

当那双腿由于风的推动而露出了整双靴子的时候,斯代拉感到自己的双腿就像是瞬间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她也变得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只能坐在地上。一瞬间她甚至于忘记了自己的呼吸,鼻腔和口腔的内部都强烈地痉挛着,双手内部顺着小臂深处一直往颤抖的指尖传来强烈的麻痒感觉,让她止不住地想要到处乱抓,然后化身为癫狂的野兽。

在呼吸道的强烈痉挛之后是连带着大脑皮层都一起翻动的强烈喘息,斯代拉痛苦地在地面上蠕动着,想要将自己的头整个埋入松软且乌黑的泥土之中——那是她的父亲,被挂在树上的是她的父亲。

斯代拉想要尖叫和呐喊,但她开口的时候只能感觉到自己在往食管内吞咽着大把大把的泥土,眼睛也变得无比地酸胀,但是她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所有的情绪反应都满满当当地挤在她的身体里,而这个懦弱的皮囊很快就会被撑破。

好难受,好痛苦,为什么偏偏是我经历了这一些呢?为什么……如果能在这里停止呼吸的话……

破碎的话语不断地从斯代拉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那些字句也渐渐地变得鲜红,她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一些快乐的高兴的回忆来驱动自己几乎完全动弹不得的身体,但当她触碰到它们的时候它们都无一不是破碎了、烧焦了或是干脆就想不起来了。

在北欧的古老传说中,人死之前会想起自己一生里的全部记忆,但既然自己的记忆是如此的破碎,那自己究竟是死去了还是依旧活着呢?

时间顺着斯代拉记忆以及情感的河流一点点流逝,而周围的雨声依然没有减弱,她什么都听不清了,大雨的声音就是斯代拉现在记忆和意识里的全部。正是因为如此,斯代拉才没有意识到那人朝自己而来的脚步声。

等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并且拧着自己的头发强行让自己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在满是黑色泥土的视野里,她看到了梦境那畸形粗糙的皮肤、焦黑尖利的指爪以及……可怖可憎的面庞。

那张脸完全已经畸形,皮肤就像是被挂在骨头上的破布一样堆叠成蠕软的褶皱,而这些这周下面似乎没有任何肉而只有一颗形态怪异的骷髅头,一双眼睛已经萎缩至极小,就像是两颗黑色的豆子一样被强行镶嵌在了深陷的眼眶之中,鼻子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两个吞吐着丑恶气息的空洞,在鼻孔的下方,没有嘴唇保护的腐烂牙龈和尖利牙齿只能暴露在空气之中,在那些并不整齐的牙缝之间,还遍布一些鲜红的血丝,就像是分布在它牙齿上的红色蠕虫。

当它注意到斯代拉正在看着它的时候,它便带着一种讪笑的眼神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然后将它一直抓在手里的东西当着斯代拉的面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命运如此,哪怕是玩笑般的命运也终究会应验的。

被这只可怖的狂信者戴在头顶的,正是斯代拉那日在充满了雾气的山谷里所捡到的黑色花冠,而如今那个花冠上原本只是零星散布的花苞已经尽数绽放,它们比斯代拉曾经在幻觉里看到过的更加鲜红的丑恶,甚至于在花蕊的中心,斯代拉看到那些花蕊实际上是一些细小的且极不整齐的牙齿,当有雨水流淌进花心的时候,那花心便会发出细小的轻咳声,然后呛出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血雾来。

那种尖利的笑声又出现了,但不是从狂信者的喉咙,因为当斯代拉看到它张嘴的时候,她并没有在那漆黑的口腔中看到舌头或是任何类似舌头的器官,那失真的恐怖声音是直接在她的脑海之中绽放开的:

“是你……偷了我的花冠……我的、神迹……”

“所以……是你、阻挡了我前往我的神的道路……”

“一人犯错、亲族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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