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世俗帝国建立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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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脸一红。去年皇家秋猎,正是阿古拉的父亲,那位归顺朝廷的匈奴百夫长,一箭射落惊了圣驾的野猪。那时满城都在说“胡汉一家亲”,连教坊司都添了胡旋舞。
正说着,门吏跌跌撞撞闯进来:“大人!不好了!阿古拉……阿古拉把绸缎铺给掀了!”
毡房里的烈酒与乡愁
阿古拉的毡房里永远飘着两种气味:马奶酒的酸香,和他阿妈亲手绣的狼图腾毡毯的羊毛味。此刻他正把一个酒囊往嘴里灌,喉结滚动的声音像闷雷,溅出的酒液在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你就不能少喝点?”姐姐乌兰把刚烤好的馕往他面前一摔,馕上的芝麻蹦起来,“上次把张记布庄的伙计推下河,爹爹在将军面前跪了半宿才了事。这次你又要掀了王记绸缎铺?”
阿古拉把眼一瞪,酒囊“咚”地砸在地上:“那老东西骂咱们是‘披发左衽的蛮子’!说咱们穿的皮毛玷污了他的绫罗!”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那道在草原上猎熊时留下的伤疤,“在草原上,谁敢这么跟我阿古拉说话?我一箭射穿他的喉咙!”
“这里不是草原!”乌兰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红了,“前年冬天,爹爹在暴风雪里冻僵,是临江的药铺掌柜连夜给他熬药。去年妹妹出天花,是对面巷子的张嬷嬷守了三天三夜!你忘了?”
阿古拉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指节泛白。他不是忘了。他记得第一次跟着爹爹走进临江城,那些朱红的宫墙让他觉得像被关进了巨大的笼子,可巷子里卖糖画的老汉,会笑着塞给他一个糖做的狼;记得上元节的灯会,有中原的小姑娘指着他腰间的银佩刀,眼睛亮得像草原的星星。
可这些温柔,总被一些刺扎破——绸缎铺掌柜的白眼,学堂里孩童们唱的“胡儿胡儿,偷我桑田”,还有那些藏在笑脸上的打量,像刀子一样刮着他的脊梁骨。
“姐姐,”他声音低下去,像头受伤的小狼,“我昨晚梦见草原了。月光把草照得像银子,风里都是马粪和沙棘的味道。在这里,连风都要绕着墙走。”
乌兰别过脸,偷偷抹了把泪。她何尝不怀念草原?只是她更清楚,爹爹归顺朝廷时说的那句话:“草原的风再自由,也吹不暖冬天的帐篷。”
公堂上的交锋
绸缎铺掌柜王元宝跪在堂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您可得为小民做主啊!那匈奴蛮子不仅掀了我的铺子,还说……还说要放火烧了整条街!”他儿子头上缠着白布,露出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
阿古拉被两个衙役按着,脊梁却挺得笔直,像根没被驯服的硬木:“他先骂我父亲是‘降虏’,骂我母亲绣的狼图腾是‘畜生’!”
“我那是气话!”王元宝跳起来,“谁让他前几天在我铺子门口练箭,差点射穿我家姑娘的窗纸!”
王冠敲了敲惊堂木,目光扫过堂下。他看见阿古拉脖子上挂着的狼牙项链,那是草原勇士的信物;也看见王元宝袖口磨出的毛边,这绸缎铺老板去年还给匈奴部落送过过冬的棉布。
“阿古拉,”王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掀人铺子,伤人身体,按唐律当杖二十,赔偿损失。你服吗?”
阿古拉梗着脖子:“他骂我族人在先!”
“王掌柜,”王新转向另一边,“《胡汉杂居令》第三条,不得辱骂异族,违者罚银五十两,当众赔罪。你服吗?”
王元宝脸涨得通红:“我……”
“去年冬天,漠北大雪,是阿古拉的父亲带着部落勇士,帮咱们把滞在雁门关的粮草运了回来。”王冠缓缓站起身,堂下的人都安静了,“王掌柜的绸缎,有三成是卖给了匈奴部落的牧民。你们一个在长安城里挣着草原的钱,一个在毡房里用着中原的茶,怎么转头就忘了这些?”
阿古拉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只记得绸缎铺掌柜的白眼,却忘了去年冬天,是这家铺子送来了最便宜的棉布,让部落里的老人孩子没冻着。
王元宝也愣住了,他想起自己那在太学读书的儿子,前几日还拿着匈奴工匠打的弯刀爱不释手。
“杖刑免了,”王冠拿起朱笔,“阿古拉,你去绸缎铺帮工一个月,修补你掀坏的东西。王掌柜,你把那五十两罚金,捐给西市的胡汉学堂,买些笔墨纸砚。”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三天后,西市有胡汉交流会,你们俩都得来。阿古拉,你教孩子们骑马射箭;王掌柜,你给牧民们讲讲桑蚕的故事。”
本以为这事就此了结,没承想半月后,又出了更大的乱子。这次闹出事的,是匈奴贵族后裔,沮渠蒙逊。
沮渠家原是匈奴王族旁支,归降后朝廷给了个闲职,却仗着祖上的名头,在临江城里横行无忌。这天他带着几个家奴,在曲江池边强抢了一个卖花姑娘的花担,恰好被巡查的阿古拉撞见。
“放开她!”阿古拉攥着腰间的弯刀,上次在公堂上受的教诲还在耳边,可眼前这一幕让他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
沮渠蒙逊斜着眼打量他,像看一只挡路的野狗:“哪来的小崽子?也配管你家大人的事?”他身后的家奴哄笑起来,有人还故意扯了扯衣襟,露出里面绣着的金狼图腾——那是只有王族才能用的纹样。
“《胡汉杂居令》,任何人不得仗势欺人!”阿古拉的声音在发抖,不是怕,是气。他想起父亲说过,真正的勇士守护弱小,而不是欺凌百姓。
“令?在临江城里,我沮渠家的话就是令!”沮渠蒙逊一挥手,家奴们就围了上来。阿古拉虽然勇猛,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沮渠蒙逊踩着他的背,得意地大笑:“记住了,草原的野狗,到了城里也得夹着尾巴!”
这事很快传到王冠耳中。他正在看胡汉学堂送来的课业,那上面有匈奴孩子写的汉字,也有中原孩子画的草原。听到消息,他慢慢合上课业,眼神冷了下来。
沮渠蒙逊被传到府衙时,依旧一脸傲慢:“王大人,不过是教训了个不懂规矩的小崽子,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沮渠蒙逊,”王新把一卷卷宗扔到他面前,“去年强占城南良田,今年春天在酒肆里打伤官差,上个月还纵容家奴殴打卖胡饼的波斯商人。你当新的律法是摆设吗?”
沮渠蒙逊脸色微变,随即又硬气起来:“我祖上是匈奴王!朝廷也得敬我三分!”
“汉高祖白登之围,匈奴何等强盛?可如今,你们的人在临江城里安居乐业,靠的不是祖上的名头,是朝廷的恩准,是百姓的宽容。”
王冠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以为那些在胡汉学堂里读书的匈奴孩子,愿意看见你这样的人,把他们好不容易融进来的这片土地,搅得鸡犬不宁吗?”
他拍了拍手,几个衙役押着沮渠蒙逊的家奴走进来,后面跟着那个卖花姑娘,还有几个作证的百姓,有中原的,也有匈奴的。
“按新律,强抢民女,殴打良民,数罪并罚,杖四十,流放岭南。”王冠的声音斩钉截铁,“你那些作恶的家奴,一并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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