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物阜民丰,这就是温侯治下的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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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阴霾密布,铅云低垂。
城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闷,百姓们行色匆匆,眼神中透着忧虑与不安。
尚书府邸,往日的热闹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卢植作为一代大儒,朝廷的肱骨之臣,此刻正满脸疲惫,神色黯然地收拾着书信。
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白发苍苍,面容憔悴。
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少年卢毓,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心疼。
他虽年纪尚小,却已十分懂事,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卢毓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拿起厚重的竹简,小心翼翼地放入行囊中,动作轻柔而熟练:
“父亲,您歇一歇吧,琐碎的事让孩儿来做就好。”
卢植抬起头,看着眼前懂事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长叹一声:
“董卓逆贼,擅自废立天子,倒行逆施,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如今,神州大地倒悬,民坠涂炭。”
“正是我等儒士为国家出力之时,可老夫却无能为力啊!”
卢毓走到父亲身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安慰道:
“父亲,您莫要太过伤心。您一生忠君爱国,为朝廷尽心尽力,天下人都看在眼里。”
“此次遭董卓陷害,实乃不公。但孩儿相信,善恶终有报,董卓必不得好死。”
卢植转过头,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感慨:
“子家,你年纪虽小,却如此懂事,为父甚是欣慰。”
“乱世之中,你定要保护好自己。”
“无论何时,都要铭记,忠君爱国,乃是读书人的本分。”
卢植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卢毓的头,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孩儿明白,父亲放心。孩儿定会谨遵父亲教诲,将来为大汉、为百姓尽一份力。”
卢毓胸膛挺得笔直,向父亲许下一个庄重的承诺。
卢植微微点头,正色道:
“好,好啊。如今为父遭此变故,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只希望你能好好读书,将来有一番作为。”
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那是前来护送卢植离京的士兵。
卢植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府邸,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成为了他的伤心之地。
他转身,拿起行囊,带着卢毓,缓缓走出了家门。
百姓们不约而同汇聚,默默地看着卢植父子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同情与不舍。
卢尚书是一位忠臣,是被董卓陷害,不得已而离京。
大乱之下,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卢植父子祝福。
卢植坐在马车上,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胸怀壮志,一心想要为国家、为百姓做一番事业。
如今,岁月匆匆,他已垂垂老矣,却落得个罢黜离京的下场。
但卢植心中的信念,却从未改变。
他依然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卢毓坐在父亲身边,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心里能感受到父亲的痛苦与无奈。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
将来有能力为父亲洗刷冤屈,为国家、为百姓做出贡献。
父子二人离京,开启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涯。
卢植一路辗转,风餐露宿,却始终未曾放下手中的书卷。
一本本泛黄的古籍,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普通之物。
在卢植心中,却是他坚守的一方天地,是他汲取智慧与力量的源泉。
无论旅途多么艰辛,每至夜晚,当篝火燃起。
卢植总会借着摇曳的火光,沉浸于书中的世界,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一日,卢植父子途径河内一处驿站。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街边的茶肆中,几位书生正围坐一处,高谈阔论。
卢植本就对时事与各地动态极为关注,听闻书生们谈及并州牧吕布。
他不禁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眉飞色舞地道:
“诸位可曾听闻,并州牧吕布推行‘唯才是举’之策?”
“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有真才实学,皆可在其麾下谋得一席之地。”
另一位书生满脸震惊:
“当真如此?吕布为武将,怎么可能有这般见识?”
卢植一生致力于为国家培养人才,匡扶社稷。
温侯杀袁绍、排斥士族之名,早就传遍天下。
如今听闻温侯推行唯才是举之策,他不禁对并州之地生出几分向往。
董卓当政,贤才被埋没者不计其数。
若能有一方之地,能让有才之人施展抱负,或许能为混乱的天下带来一丝希望。
卢植思索片刻,转头对卢毓道:
“子家,为父欲往并州一趟,你可愿陪同?”
卢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
“父亲但有吩咐,孩儿自当追随。”
于是,卢植父子一路辗转,向着并州进发。
一路上,山川险阻,道路崎岖,但父子二人相互扶持,未曾有过一丝退缩。
终于,他们踏入了太原境内。
正值秋收时节,广袤的田野上,一片金黄。
沉甸甸的麦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向卢植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百姓们穿梭于田间,手持镰刀,熟练地收割着庄稼。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那是辛勤劳作后收获的喜悦。
卢植站在田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的麦香,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瞬间驱散了他心中多日来的阴霾。
自离开洛阳,他的心情始终压抑,如今看到生机勃勃的景象,心中不禁豁然开朗:
“子家,你看并州之地,百姓安居乐业,秋收繁忙,实乃太平之象。”
卢毓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点头道:
“是啊,父亲。看来吕布治理并州,颇有成效。”
卢植看着田间劳作的百姓,心中一动,决定考校一番卢毓对农事、农时的了解。
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开口问道:
“子家,你且说说,秋收之时,当注意何事?”
卢毓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秋收之际,首当关注天气变化,趁天晴抓紧收割,以免庄稼遭受风雨之灾。”
“再者,收割后的粮食需妥善晾晒、储存,以防霉变。”
“且农时不可误,收割完毕,应及时翻耕土地,为来年播种做准备。”
卢植满意地点点头,正色道:
“不错,你对农事、农时的了解,甚为透彻。”
“民生之事,关乎国家兴衰,切不可忽视。”
随后,卢植父子继续前行。
秋意正浓,广袤的田野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沉甸甸的麦穗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父子二人,身着朴素衣衫,仿若寻常旅人,漫步于田埂之上。
他们的目光,不时落在忙碌收割的百姓身上,心中满是对民生的关切。
卢植瞧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正坐在田边小憩,便微笑着走上前去,拱手行礼,和声问道:
“老丈,叨扰了。敢问此地赋税如何?”
卢植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带着几分儒雅之气。
老翁抬起头,看着眼前面容和善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旋即咧嘴笑道:
“足下有所不知,咱并州赋税,只收三成。”
老翁的语气中,竟带着几分骄傲,仿佛三成赋税,是他值得炫耀的事情。
“三成?”卢毓听闻,不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大汉向来推行三十税一,吕使君怎敢如此逆天而为!”
卢毓自幼饱读诗书,熟知大汉律法与赋税制度。
三十税一乃是祖宗成法,怎可轻易更改!
老翁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
“小哥莫要惊讶,三成赋税,咱老百姓觉着轻松得很,都愿意缴纳。”
卢毓满脸不可思议,不禁环顾四周。
只见田间劳作的百姓们,虽忙碌却神色欢愉,并无丝毫抱怨之色。
他心中愈发好奇,又接连询问了数位百姓,得到的答案竟如出一辙。
百姓们皆兴高采烈地缴纳着三成赋税。
卢植看着儿子满脸疑惑的模样,微笑着问道:
“子家,此番问询,你有何收获?”
卢毓皱着眉头,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父亲,实在令人费解。按照常理,赋税加重,百姓应怨声载道。”
“可此地百姓,非但不抱怨,反而心甘情愿缴纳,究竟是为何?”
卢植仰头大笑,笑声爽朗而畅快,仿佛心中有无限的感慨。
卢毓见状,不禁有些着急,追问道:
“父亲,您别笑了,倒是给孩儿解惑呀。”
卢植止住笑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道:
“子家,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温侯,乃是能保境安民之人呐!”
卢毓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就因为这点,百姓就愿意缴纳三成赋税?”
卢植微微摇头,神色变得庄重起来,轻轻诵读道:
“汉厥名三十税一,实十税五也。父子夫妇终年耕耘,所得不足以自存。”
这句话出自王莽,他认为西汉的赋税实际上是十税五。
所谓三十税一,没有利惠到百姓头上。
卢植看着儿子,继续道:
“子家,你细细想想。大汉虽名义上三十税一,可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徭役、杂税。”
“加之豪强大族兼并土地,盘剥百姓。百姓们实际所缴,远超五成。”
“如今在并州,温侯虽收三成赋税,却能保境安民,让百姓安居乐业。”
“且并州推行屯田,兴修水利,百姓收成颇丰。”
“相较之下,三成赋税,对百姓而言,反倒轻松许多。”
卢毓听着父亲的话,心中豁然开朗:
“父亲,孩儿明白了。”
“赋税之事,关乎民生,不能只看律法条文,更要体察百姓疾苦。”
卢植满意地点点头,正色道:
“不错,天下苍生,乃国家之根本。为官者,当以百姓福祉为重。”
“并州之行,你可要好好观察,学习如何治理一方百姓。”
卢毓不禁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执拗:
“可温侯擅自提高赋税,这于律法而言,还是有罪!”
卢植微微皱眉,目光深邃而复杂,对于儿子的话,他并未即刻反驳,而是陷入了缄默。
世道已然大乱,常规律法与秩序在乱世中常显得苍白无力。
风雨飘摇之际,能保一方百姓平安,让民生得以存续。
有时便需权衡利弊,行非常之事。
但这些复杂的道理,又岂是三两言语能向儿子说清的。
正当父子俩各怀心思之时,原本平静的天地陡然间风云变幻。
远处,仿若有山崩地裂之势,传来阵阵沉闷巨响,仿若万钧雷霆滚滚而来。
卢植与卢毓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官道的尽头,一片尘土飞扬。
仿若汹涌的黄云,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这是……”卢毓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漫天尘土。
随着尘土的逼近,一面威风凛凛的旗帜渐渐映入眼帘。
旗帜上那醒目的图案,正是并州牧吕布的标志。
卢毓心神震颤,脱口而出:
“我看到了温侯的旗帜,莫非他要出征?”
卢植面色凝重,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滚滚而来的烟尘与影影绰绰的大军轮廓,沉声道:
“匈奴作乱河东,他必是率军讨伐匈奴。”
转瞬之间,铁骑已如黑色的洪流般奔涌至近前。
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身着黑色战甲,在日光的映照下,战甲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若一片钢铁铸就的森林。
每一名骑兵都身姿挺拔,神色冷峻,手中紧握长枪利刃,枪尖在风中闪烁着凛冽光芒。
战马嘶鸣声、铁蹄敲击地面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狂暴的战歌,掀起仿若天灾般的震撼气势。
卢毓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铁骑队伍,他只觉心跳如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汹涌而来的骑兵浪潮,仿佛要将整个神州都吞噬。
卢毓不禁喃喃自语:“我大汉竟有这么强大的骑兵!”
他心中对吕布的质疑,在震撼的军威面前,悄然淡去了几分。
卢植同样惊叹不已,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口中低语:“怕是有万骑!”
一万铁骑在边境之地,无疑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足以令任何对手都心生忌惮。
突然,卢植瞳孔猛地一缩,敏锐地察觉到马蹄声有些异样。
作为久历世事、深谙军事的老者,他立刻仔细观察起来。
这一看,不禁让他大为震惊,每一匹战马的马蹄上,竟然都钉着马掌。
马掌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随着战马的奔跑,闪烁跳跃。
它不仅能保护马蹄,更能让战马在奔跑中更加稳健,长途奔袭也不易损伤马蹄。
这小小的马掌,彰显出并州军对战马的精心呵护与先进的军事装备理念。
卢毓兴奋地指着骑兵队伍,大声道:
“父亲,并州狼骑的马鞍,好像很不一样,骑士显得高大、威猛!”
卢植顺着儿子所指望去,只见并州狼骑的马鞍制式果然与众不同。
马鞍又高又稳,骑士坐在上面,身姿显得格外挺拔,整个人更添几分威武之气。
这样的马鞍,能让骑士在激烈的战斗中更好地保持平衡,发挥战斗力。
“还有双马蹬!”卢毓又有了新的发现,声音充满了惊喜。
一对对马蹬,在战马的两侧晃动。
骑兵们的脚稳稳地踩在上面,使得他们在马背上的动作更加灵活自如。
卢植望着眼前这支装备精良、气势如虹的并州狼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很难想象,在新式马具的加持下,并州狼骑在战场上将会爆发出多么强大的战斗力。
这不是一支普通军队,而是吕布逐鹿天下的有力依仗。
卢毓望着绝尘而去、气势汹汹的铁骑,心中震撼未平,一股忧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忍不住脱口而出:
“温侯要是造反,大汉谁能制衡?”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在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惶恐。
卢植面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道:
“神州将乱,潜龙将出!”
“父亲?”卢毓满心疑惑。
卢植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忧虑,道:
“董贼乱政,朝堂动荡,天下格局已然到了不得不变的关头。”
“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皆在伺机而动。”
“中州天下,怕是要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乱了。”
卢毓脑海中,忽然闪过书中的一句话:“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他心中一凛,意识到如今的大汉,或许正面临着与秦朝末年相似的局面。
曾经辉煌无比的大汉王朝,在董卓的折腾下,已然摇摇欲坠。
各方势力都在觊觎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准备在乱世中大展拳脚。
浩然铁骑过后,原本还算平整的官道变得一片狼藉。
尘土漫天飞舞,路边的花草被践踏得七零八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
父子二人望着一片混乱,心中五味杂陈。
卢植长叹一声,带着卢毓上了马车,继续朝着并州的方向前行。
马车缓缓行驶在乡间小道上,卢植透过车窗,看到沿途有许多百姓家中都养着牲口。
这些牲口膘肥体壮,在院子里悠闲地踱步,与乱世中百姓的困苦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卢植心中疑惑,百姓能填饱肚子已属不易,养牲口更是奢侈之事。
于是,他派卢毓前去打听缘由。
卢毓领命而去,不多时,便一脸振奋地归来。
卢植看着儿子的模样,心中不禁好奇,开口问道:
“子家,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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