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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令宁想到了在狱中的三哥。
可是去岁试纸遴选之时,三哥还在歙州……那还有谁?
“崔相公,你曾经说过,你的线人截获了延朔党告发云集楼诗案的匿名信?那么今年的科举黑幕,显然也有延朔党参与?”
“当然!某一直怀疑,科举试纸,便是延朔党细人替换的。”
“延朔党,落雁纸……”潘令宁尝试把两者关联。
崔题把她提供的鉴别方法一通记录之后,吹了吹墨渍,又说道:“密函乃从夙期山庄发出,而夙期山庄的主人,便是某一直调查的,疑似延朔党党魁夙期公子!今年不论是科举失察案,还是云集楼诗案,皆乃他们筹谋已经,射向太子的毒箭!”
“等等……崔相公你方才说了什么,夙期?哪两字的夙期?”
崔题稍显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大约是……夙兴夜寐,以达期许的‘夙期’。呵……便不知这延朔党期许着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他嘴角洇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潘令宁忽然“噌”地站起,双目睁眼,神魂震荡,以至于她举止皆反常。
“潘小娘子,你怎么了?”崔题满是担忧地望着她。
潘令宁双眸闪烁,六神无主,好一会儿,才找回话头,言语却仍有些颤抖:“崔相公,你方才说……夙期山庄的夙期公子,乃延朔党主人?”
“是崔某有所推断,且掌握了些许线索。”崔题缓缓站起,仔细端详她的状态。
“可是……我曾在阿蛮家发现了‘夙兴夜寐,以达期许’的‘夙期’两字……”
“你说什么?”这会换来崔题的震惊。
潘令宁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而后她双腿浮软,颤颤巍巍地坐下,又缓缓说道,“我大哥回信会后,因为阿蛮不喜我掺和她的事情,我便也没有告知她……不过大哥的确也没有打听出什么。那把匕首,我看着是镔铁所制,又怎么会出自江东的铁铺?分明是北方所产!而北契国延朔党,如今终于对上了……原来如此……”
她苦笑,内心发慌,欲哭无泪:“陈伯父说……夙期是阿蛮幼时的伙伴,阿蛮幼时乃乞儿,五岁才被陈伯父收养,可惜我后来不再打听阿蛮的伙伴‘夙期’的去向……只是阿蛮,她是皇城司的女卒啊,她怎么能……”
难道阿蛮当真与延朔党有关?可阿蛮如今还奉命调查着延朔党……阿蛮是是何都知最得力的逻卒,是天子最赖以信任的爪牙……
如若她已知真相,阿蛮会杀了她么?
原来最危险的竟是阿蛮家,她住了三四月,才后知后觉,如今更是已然无处可去……
潘令宁顿感失去所有,不住地战栗发抖。
崔题扶着她的肩头:“莫慌,莫慌,还有我在!”
她彷徨无措地望着他,微微启唇,却也发不出任何音节,便是眼前之人,她也不可全然放心……
为何入京以后,她才发觉一个个叛她而去,先是乳娘,而后是温巡,再是三哥——她后知后觉三哥可能已类似子彦兄,堕入歧途,可能无法劝返……最后便是阿蛮……她曾经以为阿蛮面冷心热,即便不能作为手帕交,也该是共患难的挚友……原来仍是她一厢情愿……阿蛮甚至可能会杀了她!
一股酸涩洪流陡然冲开心头强装的镇定堡垒,她忽然眼眶湿润,便是努力挣着双眼,也兜不住泪水似珍珠滑落。
崔题的心便倏忽被一只手揪紧了,微微发疼,原来只要她落泪,他便跟着心慌难受,而不管她的妆容多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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