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戒刀染血!武松蜈蚣岭夜屠恶道,坟庵烈火焚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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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再亮眼,也照不穿奸恶之徒的厚脸皮;国法再威严,也镇不住凶顽之辈的狗胆包天。损人利己?那是自掘坟墓!祸害大众发家?迟早要遭雷劈!福气跟着善良走,灾祸专找缺德人——武松兄如今算是彻底悟了这道理,可惜是用血和刀悟出来的。
飞云浦一战,武松杀得实在利索。桥上冷风一吹,他猛一激灵:张都监那老王八,老子不剁了他,这口恶气能憋死我!
死人堆里挑了口好刀,他转身就奔孟州城。黄昏进城,家家关门闭户,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武松没犹豫,熟门熟路摸到张都监后花园墙外马院,往黑影里一蹲,像块石头。
角门“吱呀”开了,养马的后槽提着灯笼出来。武松听见打更的梆子响过一更四点,等那厮喂完马,挂好灯,脱衣上床打起了呼噜。
武松伸手推门,门栓响动。
“老爷刚睡!偷衣裳也太心急了吧!”后槽没好气。
武松不说话,又推。
“作死吗!”后槽骂骂咧咧跳下床,赤条条抄起搅草棍拔门栓。门刚开条缝,武松野牛般撞进去,劈手揪住他头发!雪亮腰刀往脖子上一架,后槽魂飞魄散:“饶命!”
“认得爷爷是谁吗?”
“武……武松哥哥!不干我事啊!”后槽筛糠似的抖。
“张都监那老王八在哪?”
“在…在鸳鸯楼!和张团练、蒋门神喝酒呢!说谎天打雷劈!”
武松狞笑:“那更要宰了你灭口!”刀光一闪,人头滚落。换上施恩送的新衣,搜刮了后槽积攒的碎银子,他灭灯开门,翻身爬墙入内。
月光亮得晃眼。武松落地像只猫,反身插好角门。厨房里两个丫鬟正抱怨:“伺候一天还不睡!俩客人醉成烂泥也不消停,烦死人!”
武松提刀推门而入,刀锋寒气逼人。一个丫鬟刚张嘴,脑袋就搬了家。另一个吓傻在原地,喉咙里咯咯作响,被武松顺手一刀结果。两具尸体拖进灶前阴影,他提着滴血的刀,踩着月光摸向鸳鸯楼。
楼梯口听得真切。蒋门神谄媚声传来:“全靠恩相替小人报了仇!”
张都监声音透着得意:“不看张团练兄弟面子,谁费这事?钱没白花,那武松此刻想必已在黄泉路上!”
张团练嗓子发飘:“飞云浦四个还弄不死他一个?十个也宰了!”
蒋门神接口:“徒弟们手脚麻利,明早必有捷报……呃?”
武松脑子里那根弦,“嘣”地断了。他右手刀左手掌,猛虎下山般撞进楼里!烛光酒气中,蒋门神那张醉脸瞬间惨白:“武……”
“武”字没完,武松一刀劈下!蒋门神连人带椅翻倒,脖子几乎断开。张都监刚起身,刀锋呼啸着自耳根切入脖颈,血喷得房梁都红了。张团练到底武官出身,惊骇中抄起交椅砸来!武松单手一格,椅子粉碎,顺势一脚踹翻他,刀光闪过,第三颗头颅滚落。
眨眼间,三巨头成了无头尸。武松抓起酒壶连灌几口,撕下块死人衣襟,蘸着满地血,在粉墙上“唰唰”写下八个大字:
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桌上银酒器被他踩得稀烂,挑几件塞怀里。正要下楼,楼下传来女人声音:“官人醉了吧?快上去搀着!”
两个亲随小跑上楼。武松闪身楼梯阴影里让他们过去,转身堵了退路。那二人见三具无头尸血泊中横陈,当场石化,活像见了阎王发请帖。一人急转身,武松的刀更快,寒光一闪,直接送走。另一个吓得跪地磕头如捣蒜:“爷爷饶……”
“饶不得!”武松揪起他,刀又落下。
“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死!”武松提刀下楼。张夫人听见动静在屋里问:“楼上闹什么?”
武松踹门而入。夫人只见黑影扑来:“谁?!”
刀光当头劈下。奇怪,脖子太硬砍不动?武松就着月光一看,刀砍卷刃了!他暗骂一声,冲到后门抄起朴刀,反身再入。
丫鬟玉兰正提灯照看夫人尸首,惊叫:“苦也!”灯影一闪,朴刀已穿透她心窝。两个小丫鬟?一人一刀,干净利落。武松提着滴血的刀四处搜寻,但凡喘气的仆妇,悉数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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