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青面兽怒杀泼皮牛二！卖刀血溅东京州桥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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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天罡地煞闹哄哄，各有各的背时经。

林冲上山是逼急，杨志卖刀真发疯。

东京高俅坐太尉，大名府里藏蛟龙。

宝刀饮血州桥下，好汉又添一名凶！

镜头一转，跟着倒霉蛋杨志。

杨志雇了个庄客挑担，打发走梁山送行的小喽啰，一路饥餐渴饮，风尘仆仆赶回东京。他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儿：我杨志，名门之后，武举出身，一身本事，只要舍得花钱，定能官复原职，光宗耀祖！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到了东京，杨志立刻开始“跑部钱进”。他把那一担金银财宝使尽了，上下打点，好不容易疏通关系，拿到文书，见到了殿帅府太尉——高俅。

高俅这厮，一看杨志的档案，脸就拉得比马还长：“哼！当年十个制使运花石纲，九个都回来了！偏你杨志把东西弄丢了？还敢畏罪潜逃？现在朝廷虽然赦了你的罪，但你这等废物，本帅岂能再用？滚蛋！”

大笔一挥，直接把文书批废，将杨志轰出了殿帅府。

杨志回到客店，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气得差点吐血。他想起王伦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但转念一想：“不行！我杨家世代清白，岂能落草为寇污了祖宗名声？本想凭本事在边关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给祖宗争口气…高俅！你这狗贼！忒毒！”

郁闷归郁闷，日子还得过。盘缠花光了，客店老板的眼神开始不对了。

杨志一咬牙，摸出祖传的宝刀（最后的家当了）：“罢了！卖刀换盘缠，另寻出路！”

他在马行街站了两个时辰，无人问津。晌午时分，转到天汉州桥这人流密集处。刚站定，怪事发生了：两边行人像见了鬼似的，呼啦全往河下巷里躲！嘴里还喊着：“快躲！大虫（老虎）来啦！”

杨志纳闷：“这繁华东京城，哪来的老虎？”

定睛一看，好家伙！只见一个黑凛凛的大汉，喝得半醉，一步三晃地撞了过来。那长相，堪称“鬼斧神工”：

脸像被门挤过的树疙瘩，浑身糙得像沙鱼皮，一头乱糟糟的卷毛，胸前一片癞皮，额上三条横肉皱——活脱脱一个“人形凶兽”！

此人正是东京城臭名昭着的泼皮无赖，绰号“没毛大虫”牛二！连开封府都拿他没办法，百姓见之如避瘟神。

牛二晃晃悠悠走到杨志面前，一把抽出宝刀：“喂！汉子！你这破刀卖多少钱？”

杨志：“祖传宝刀，三千贯！”

牛二喷着酒气狂笑：“哈哈哈！三千贯？什么鸟刀这么贵？三百文买把菜刀都能切肉切豆腐！你这刀凭啥叫宝刀？”

杨志忍着气：“此乃真宝刀！非市面白铁刀可比！”

牛二：“哦？宝在哪？说来听听！”

杨志正色道：“第一，砍铜剁铁，刀口不卷！第二，吹毛得过！第三，杀人不见血！”

牛二来劲了：“吹！砍铜钱？敢吗？”

杨志：“取铜钱来！”

牛二立马去旁边香椒铺讨了二十文铜钱，叠在桥栏杆上：“剁开它！剁开爷爷给你三千贯！”

围观群众（躲得远远的）：“有好戏看了！”

杨志卷起袖子，手起刀落——嚓！铜钱应声断成两半！

“好！”群众喝彩。

牛二：“好个鸟！第二件呢？”

杨志：“吹毛得过！拿头发来，放刀刃上一吹即断！”

牛二：“不信！” 薅下自己一把头发递给杨志。

杨志接过，对着刀刃一吹——头发丝纷纷断成两截飘落！

“好！！” 喝彩声更大，围观者更多。

牛二眼珠一转：“第三件？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