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柴进送钱送关系!林冲靠关系进牢城营竟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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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严冬时节!彤云密布,朔风渐起,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那雪越下越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两人踏着碎琼乱玉,顶着刺骨寒风赶路,连个买酒御寒的地方都没有。
好不容易到了草料场。一圈黄土墙,两扇大门。推门进去,七八间草房做仓库,四下堆满马草,中间两座草厅。老军正在厅里烤火。差拨交代:“管营差林冲替你,你即刻交割。”
老军拿了钥匙,带林冲清点仓库(贴着官封)、草堆数目,又引到草厅。老军收拾行李,指着火盆锅碗道:“这些都留给你用。” 林冲道:“天王堂里我的家伙什,你要用就去拿。” 老军又指墙上一个大葫芦:“买酒往东走二三里就有集市。” 交割完毕,老军随差拨回营。
林冲放下行李,生起地炉。环顾这破草厅,四壁透风,被北风吹得摇摇晃晃。
“这破屋怎么过冬?等天晴了得找人修修。” 烤了会儿火,还是觉得冷。“老军说东边二里地有卖酒的?不如去打点酒驱寒?” 想着,从包里摸出碎银子,用花枪挑了酒葫芦,盖好火盆,戴上毡笠,锁了草厅门,反锁了草场大门,揣好钥匙,深一脚浅一脚往东走。
走了不到半里,见一座破败山神庙。林冲对着庙门拜了拜:“神明保佑,改日来烧纸钱。” 又走一阵,望见一处村落,篱笆外挑着个草帚儿(酒幌)。林冲直奔过去。
店主问:“客官哪里来?”
林冲指指葫芦:“认得这个么?”
店主一看:“哟!草料场老军的葫芦!您是接替的看守大哥?快请坐!天寒地冻,喝几杯暖暖身子!” 说着切了盘熟牛肉,烫了壶热酒。林冲吃着酒肉,浑身舒坦,又要了一葫芦酒,包了两块牛肉,付钱出门。
此时天色已晚,雪下得更紧!林冲顶着朔风赶回草料场。到门口一看,魂飞魄散!
只见那两间草厅,已被大雪生生压塌了!
“苦也!” 林冲叫苦不迭,却也暗呼侥幸,“天理昭昭!若非这场大雪,我睡在里面,岂不压成肉饼?” 他放下花枪酒葫芦,担心火盆余烬引起火灾,扒开倒塌的草墙,伸手进去摸索。还好,火种早被雪水浸灭了。又摸到一条絮被扯出来。
天色漆黑,无处可去。林冲猛然想起:“半路上那座山神庙!且去那里将就一夜!” 他卷了被子,花枪挑着酒葫芦,锁好大门,直奔山神庙。
庙里破败不堪,供着一尊金甲山神,旁边判官小鬼,角落里堆着些纸钱。四顾无人。林冲把枪和葫芦放在纸堆上,摊开絮被,抖落毡笠和身上的雪,脱下半湿的白布衫晾在供桌上,用被子裹住下半身。就着冷酒,吃起怀中的牛肉。
正吃着,忽听外面“哔哔剥剥”爆响!林冲跳起身,从壁缝往外一看——只见草料场方向火光冲天!噼里啪啦烧得正旺!
“好贼子!果然来了!” 林冲心头火起,提枪就要冲出去救火。却听庙前有人说话,脚步声直奔庙门而来!
林冲闪身伏在门后。只听“哐哐”推门声,门被他用大石头顶着,哪里推得开?三人只得站在庙檐下看火。
一个声音(差拨):“这条计妙吧?”
另一个(陆谦)得意道:“多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回京禀报太尉,保你二位高升!这下张教头(林冲岳父)没话说了吧?”
第三个(富安)谄笑:“林冲这次死定了!高衙内这心病准好!”
陆谦冷哼:“张教头那老东西,三番五次托人告诉‘你女婿死了’,他就是不信,不肯把女儿嫁给衙内!害得衙内相思病越来越重!太尉特命我二人来办这事,总算成了!”
富安邀功:“我爬进墙,在四周草堆点了十几个火把!神仙也跑不了!”
差拨阴笑:“这会儿该烧得差不多了吧?”
陆谦道:“就算他命大逃出来,烧了大军草料场,也是死罪一条!”
富安:“咱回城吧?”
陆谦却道:“再等等,捡他两块骨头回京,也好向太尉衙内证明咱们办事得力!”
林冲在庙里听得真真切切!差拨、陆谦、富安!三个狗贼!
“苍天有眼!若不是草厅塌了,我林冲已成焦炭!” 他胸中怒火万丈!轻轻挪开石头,挺起花枪,猛地拽开庙门,炸雷般一声怒吼:
“泼贼!哪里走!”
三人魂飞魄散!腿肚子转筋,想跑都挪不动步!
林冲更不答话,挺枪就刺!“噗嗤”一声,先结果了差拨!
陆谦吓得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啊!”
富安刚跑出十来步,被林冲赶上,一枪穿心!扑地而死。
林冲回身,陆谦刚爬起来想跑。林冲一个箭步赶上,劈胸揪住,狠狠惯在雪地上!花枪往地上一插,脚踏住他胸口,抽出那把寒光闪闪的解腕尖刀,抵在陆谦脸上!
“陆谦狗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三番五次害我?杀人可恕,情理难容!”
陆谦哭嚎:“不干我事啊!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目眦欲裂:“放屁!你我自幼相交,今日反来害我!还敢说不干你事?吃我一刀!” 说罢,扯开陆谦衣服,尖刀对准心窝,狠狠一剜!热血喷溅!林冲一把掏出那还在跳动的心肝!
回头再看,那差拨竟挣扎着要爬起。林冲上前一脚踏住:“你这狗贼也这般歹毒!” 手起刀落,割下头颅!又将富安、陆谦头颅一并割下。将三颗头颅头发结在一起,提回庙中,血淋淋摆在供桌上!山神爷今晚算是开了荤腥!
林冲穿上半干的白布衫,系好腰带,戴上毡笠,将葫芦里剩酒一饮而尽。被子和葫芦都不要了。提了花枪,冲出庙门,投东而去!
走了三五里,见附近村民拿着水桶钩子来救火。林冲喊道:“快去救火!我去报官!” 头也不回,顶着漫天风雪狂奔!
“凛凛寒雾锁乾坤,鹅毛大雪降纷纷。顷刻四野路难辨,须臾千山无旧痕。银装裹世界,玉砌满乾坤。雪若下到三更后,怕要填平南天门!”
林冲在风雪中跑了两个时辰(更次),身上单薄,冻得受不住。离草料场远了,忽见前方疏林深处,几间草屋透出火光。林冲奔过去推开门,见一老庄家带着四五个年轻庄客围炉烤火。
林冲拱手:“各位,行个方便。小人是牢城营差役,衣裳湿透,借火烘烘。”
庄客道:“烘便烘,不妨事。”
林冲烘着衣服,闻见火边煨着个酒瓮,香气扑鼻。便道:“小人有些碎银子,买些酒吃驱寒?”
老庄客翻个白眼:“我们夜里轮流看粮囤,四更天正冷,这点酒自己都不够喝,哪有多余卖你?别想!”
林冲央求:“胡乱卖三五碗也行。”
老庄家不耐烦:“你这人好不识趣!快走快走!”
林冲酒瘾上来,加上心中烦闷,再三恳求。几个年轻庄客火了:“让你烘火是情分,还蹬鼻子上脸要酒喝?滚!再不滚吊起来打!”
林冲连日憋屈,此刻怒火再也压不住:“好无道理!” 抄起花枪,用枪头挑起一块烧红的柴火,猛地戳向老庄家面门!又用枪杆在火炉里一搅,火星四溅!老庄家的胡子“呼啦”一下烧着了!
众庄客惊叫着跳起。林冲抡起枪杆一顿乱打!老庄家捂着脸先跑了。剩下几个被打得哭爹喊娘,也抱头鼠窜。
林冲冷笑:“都滚了清净!老爷痛快吃酒!” 见土炕上有两个椰瓢,拿一个舀起瓮中热酒,痛饮起来!喝了大半瓮,酒劲上涌。他提了枪,摇摇晃晃出门,深一脚浅一脚没走出一里地,被寒风一吹,酒力发作,“扑通”栽倒在涧边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
那伙庄客岂肯干休?纠集了二十多人,拖枪拽棒杀回草屋,不见了林冲。顺着脚印追来,见他烂醉如泥倒在雪中,花枪丢在一边。
“好贼!在这儿挺尸呢!” 众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用绳索将林冲捆了个结结实实!趁着五更时分,将林冲押往一个去处。
正是:
风雪夜逼反英雄汉,血溅山神怒问天。
此去未知身何处,且看下回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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