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野猪林和尚一杖救林冲!柴家庄暴打洪教头太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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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
薛霸那根要命的棍子,刚举过头顶,带着风声就要给林冲脑袋开瓢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只听松树后面“轰隆”一声炸雷响!不是雷,是人!一个胖大和尚,炮弹似的弹出来,手里一条黑黝黝的铁禅杖,跟长了眼睛似的,“当啷”一声巨响,精准地把水火棍磕飞出去,直接飞上了九霄云外,估计得找半天。
“洒家在林子里听你多时了!”和尚炸雷般一声吼。
董超、薛霸俩公差,吓得魂儿都飞了半截。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和尚一身皂布直裰,腰挎戒刀,手里提着那条吓死人的禅杖,抡圆了就要揍他们。
林冲这才看清来人,惊喜交加:“师兄!手下留情!我有话说!”
来者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听到林冲喊停,硬生生收住禅杖。俩公差?腿肚子转筋,动都动不了了。
林冲赶紧解释:“师兄,不关他俩的事儿,是高俅那老贼指使陆谦,派他俩路上结果我性命。他们敢不听?你要打死他俩,可冤死了。”
鲁智深“唰”地抽出戒刀,麻利地割断林冲身上的绳索,一把扶起他:“兄弟!自打东京买刀一别,洒家可担心死你了!你吃官司,洒家想救又没门路。打听到你发配沧州,在开封府前转悠半天没找着,后来听说你被押在使臣房里。又看见酒保鬼鬼祟祟请他俩喝酒,说什么‘有位官人寻说话’。洒家心里就犯嘀咕,放心不下,怕这两个撮鸟路上害你!这才一路跟来!”
鲁智深越说越气,蒲扇大的巴掌拍得胸脯砰砰响:“嘿!果然!看着他们带你进店,洒家也跟进去歇了。晚上就听见这俩撮鸟搞鬼,弄滚水烫你的脚!当时洒家就想冲进去宰了他们!可店里人多眼杂,怕救不了你反倒坏事。洒家一看他们没安好心,更放不下心了!五更天你出门,洒家就先跑到这林子里埋伏,专等这俩撮鸟送上门来!嘿,他们还真来了,正好!洒家送他们上路!”
林冲连忙拉住:“师兄既救了我,就饶了他俩性命吧。”
鲁智深这才冲着俩吓破胆的公差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呔!你们两个撮鸟!要不是看在我兄弟面上,洒家早把你们剁成肉酱喂狗!算你们命大!快搀着我兄弟,跟洒家走!”
说完,禅杖往地上一顿,当先开路。董超、薛霸哪敢放半个屁?哭爹喊娘求林冲救命,老老实实背上包裹,拾起水火棍,扶着林冲,还替他扛着行李,深一脚浅一脚跟着鲁智深出了林子。
走了三四里,村口有个小酒店。四人进去坐下。鲁智深大手一挥:“酒保!切五七斤肉,打两角酒来!再弄些面米打饼!”
酒保忙活去了。俩公差小心翼翼,赔着笑问:“不敢动问师父,在哪座宝刹住持?”
鲁智深斜睨他们一眼,嗤笑道:“问洒家住处作甚?想去高俅老贼那儿告密?别人怕他,洒家不怕!哪天撞上那厮,请他吃三百禅杖!”
俩公差脖子一缩,再不敢吱声。闷头吃喝完毕,结了账赶紧走人。林冲问:“师兄,如今去哪?”
鲁智深把胸脯拍得山响:“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洒家放不下心,直送你到沧州!”
俩公差一听,心里叫苦不迭:“苦也!这差事算完了!回去怎么交差?”可看看那根铁禅杖,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这一路上,鲁智深就是爷。他说走就走,说停就停,俩公差屁都不敢放一个。和尚高兴了骂两句,不高兴了作势要打。俩公差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毛了这尊煞神。走了两程,鲁智深索性雇了辆车,让林冲上车歇着,仨人跟着车走。董超、薛霸心里七上八下,只求保命,小心翼翼伺候着。鲁智深一路好酒好肉给林冲补身体,俩公差也跟着沾光。住店打尖,都是俩公差生火做饭,谁敢说个不字?
私下里,俩公差嘀咕:
“完了,被这和尚盯死了,回去高太尉饶不了咱。”
“我听说大相国寺菜园新来个叫鲁智深的和尚,八成是他!回去就照实说:咱在野猪林正要动手,被这和尚救了,一路护送到沧州,实在没机会下手。大不了把陆谦那十两金子还他,让他自己找这和尚晦气去。咱俩把自个儿摘干净就行。”
“行,就这么办!”
……
就这么被鲁智深“押送”着走了十七八天,离沧州只剩七十来里了,一路都是人烟,没啥偏僻地儿了。鲁智深打听清楚,在松林里歇脚。
“兄弟,前面就是沧州地界,一路都是人,没啥凶险了。洒家就送到这儿,咱们后会有期!”鲁智深拍拍林冲肩膀。
林冲感动:“师兄回去,还望告知泰山大人。救命之恩,林冲不死必报!”鲁智深又掏出银子,塞给林冲二十两,给俩公差一人二三两,警告道:“你俩撮鸟!本该路上砍了你们脑袋,看兄弟面上饶你们鸟命!前面路不多了,别起歹心!否则……”
俩公差点头哈腰:“不敢不敢,都是太尉差遣……”
鲁智深冷笑一声,指着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你俩的脑袋,有这松树硬么?”
俩公差赔笑:“小人这头,是爹娘给的皮肉包骨头,哪能比……”
话音未落,鲁智深抡起禅杖,“呼”地一声,对着松树猛砸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松树应声而断,断口平滑,足有二寸深的痕!
“看见没!”鲁智深一声暴喝,“你俩撮鸟要是敢起歹心,洒家保证你们脑袋跟这树一样下场!”说完,拖着禅杖,摆摆手,“兄弟保重!”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
董超、薛霸看着那断树,舌头伸出来老长,半天缩不回去。林冲叹气:“走吧二位。”路上,俩公差还在咂舌:“我的娘!好莽的和尚!一杖打折一棵树!”
林冲淡淡道:“这算什么?相国寺菜园有棵柳树,被他老人家连根拔起。”
俩公差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回是真信了。
走到晌午,官道边出现一座酒店。三人进去,林冲让俩公差坐了上首。这俩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惊魂未定。店里酒肉飘香,几个酒保忙得脚不沾地。三人坐了半天,没人搭理。
林冲不耐烦了,“咚咚咚”敲着桌子:“店家!瞧不起人是吧?见我是犯人,就不伺候了?老子又不白吃你的!什么意思?”
店主慢悠悠踱过来:“你这人,不识好人心!”
林冲皱眉:“不卖酒肉,算什么好心?”
店主道:“你不知道,我们这儿有位大财主,姓柴名进,人称柴大官人,江湖上有个响亮名号‘小旋风’!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周柴世宗子孙,家里供着太祖皇帝御赐的‘丹书铁券’,谁敢惹?这位大官人,专爱结交天下好汉,家里养着三五十条好汉呢!他常嘱咐我们:‘店里要是有流配来的好汉,让他直接来我庄上,我资助他!’我现在要是好酒好肉招待你,把你吃得红光满面,大官人一看,哟,你挺滋润嘛,肯定有钱,那就不资助了!我这可是为你好!”
林冲一听,眼睛亮了,对俩公差说:“我在东京当教头时,就常听军中人提起柴大官人的名号!原来在这儿!咱们何不去投奔他?”
董超、薛霸一合计:反正跟着林冲,有吃有喝还安全,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何乐不为?于是赶紧收拾:“店家!柴大官人庄子在哪儿?我们正要去拜访!”
店主指着前面:“不远,过前面大石桥,拐几个弯,那个气派的大庄院就是!”
三人谢过店主,出门走了二三里,果然看见一座大石桥。过桥一条平坦大路,绿柳荫中,显出一座好大庄院!四周围着阔河,两岸垂杨,粉墙环绕,端的是气派非凡!
三人来到庄前阔板桥,几个庄客正在乘凉。林冲上前施礼:“烦请大哥通报大官人,东京发配来的犯人林冲求见。”
庄客道:“不巧,大官人一早打猎去了。”
“几时回来?”
“没准儿,可能在东庄歇了也不一定,说不准。”
林冲失望:“看来是我没福气。”正要告辞,忽听远处林子深处蹄声如雷,一簇人马飞驰而来!
当先一人,骑匹雪白卷毛马,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十四五岁年纪,头戴簇花巾,身穿紫绣团龙袍,腰系宝玉绦环,脚蹬皂朝靴,带弓插箭,好不英武!
林冲心道:“莫非是柴大官人?”又不敢问。只见那官人纵马到跟前,指着林冲问:“这位戴枷的是什么人?”
林冲赶紧躬身:“小人东京禁军教头林冲,因得罪高太尉,刺配沧州。听前面酒店说,大官人招贤纳士,特来相投,不想官人外出,正要离去。”
那官人一听,“哎呀”一声,滚鞍下马,抢步上前:“柴进失迎!恕罪恕罪!”竟在草地上就要拜下去!
林冲慌忙还礼。柴进一把拉住林冲的手,亲热地并肩走进庄门。庄客们赶紧大开庄门。
到了厅前,叙礼完毕。柴进热情洋溢:“久闻林教头大名,如雷贯耳!不想今日大驾光临寒舍,真是柴进平生之幸!”
林冲谦逊道:“微末林冲,大人盛名远播四海。不想今日获罪流配至此,能识尊颜,实乃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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