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洪太尉作妖后遗症:高俅升职记+王进跑路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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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道黑气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嘭”地炸开,化作百十道刺目金光,如同过年放的窜天猴——不,比那声势浩大万倍!它们“咻咻咻”地射向四面八方,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空气中一股子硫磺混合着陈年地下室发霉的怪味儿。
殿内众人,包括我们亲爱的洪太尉,集体表演了一出“目瞪狗呆”。火工道人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我的亲娘哎!” 手里的锄头铁锹扔了一地,连滚带爬,你推我搡,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没命地往殿外狂奔,瞬间跑得干干净净。偌大的伏魔殿,只剩下洪太尉一人,像个被雷劈过的木桩子,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刷了石灰,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三个大字在疯狂刷屏:
完!犊!子!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大殿,跑到廊下。只见那住持真人正跌坐在地,捶胸顿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苦也!苦也!太尉!您闯下泼天大祸啦!”
洪太尉惊魂未定,哆嗦着问:“道…道长…刚才跑…跑了的,是…是些什么玩意儿?”
真人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道:“太尉您有所不知啊!这殿里镇锁的,乃是前代老祖天师洞玄真人亲手封印的——
三十六员天罡星,七十二座地煞星!整整一百零八个魔君啊!
上面那块石碑,刻的是天书符箓,专门镇住他们!老祖有言:
此等魔星一旦出世,必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如今…如今全被您给放跑啦!这日后…可怎么得了哇!”
洪太尉一听“一百零八个魔君”、“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唰”一下,浑身冷汗瞬间浸透了那身粗布衣裳!他两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哪里还站得住?完了完了!这篓子捅破天了!回京怎么跟官家交代?说我不但没请来天师,还把一百多个魔王当烟花给放了?官家还不把我剐了?!
洪太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跑!赶紧跑!趁消息还没传开,先溜回东京再说!
他也顾不上什么太尉仪态了,更管不了那群吓跑的随从,连滚带爬冲回住处,胡乱收拾了行李(主要是金银细软),随便抓了几个腿脚还算利索的从人,连滚带爬下了龙虎山,星夜兼程就往东京汴梁狂奔!真人带着哭腔的道别?伏魔殿的烂摊子?他洪太尉一概顾不上了!逃命要紧!
一路上,洪太尉严令随从:“都把嘴给我缝严实了!龙虎山的事,半个字都不许往外漏!谁敢多嘴,仔细你们的皮!” 随从们哪敢不从?一个个噤若寒蝉。
紧赶慢赶,终于回到繁华的东京汴梁。一进城,就听见满大街都在传一个“好消息”:天师果然“乘鹤驾云”来了!在皇宫禁院里连做了七天七夜法事,普施符箓,祛灾祛病!嘿,真神了!那闹得人心惶惶的大瘟疫,居然真就消停了!军民百姓,转危为安!天师事了拂衣去,又驾鹤回他的龙虎山了。
洪太尉一听,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咚”一声落了地!嘿!那骑牛的小道童,还真是天师!没骗我!瘟疫解决了,我的主要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那一百零八个魔星…咳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龙虎山的牛鼻子们知…只要大家都不说,谁知道是我洪信干的?
第二天上朝,洪太尉脸不红心不跳(装的),对着仁宗皇帝大言不惭地奏道:“启禀陛下!臣奉旨前往龙虎山,天师感念陛下仁德,早已乘鹤先行一步抵达京师,解了瘟疫之厄。臣等驿马随后,这才刚到。” 仁宗皇帝龙颜大悦,瘟疫解决,心头大患已除,哪还管你洪信是坐火箭还是骑蜗牛去的?大手一挥:洪爱卿辛苦!赏!官复原职!该干嘛干嘛去!
洪太尉擦擦冷汗,暗自庆幸:这一关,总算糊弄过去了!至于那溜走的魔星?爱去哪儿去哪儿吧!反正眼下东京城是歌舞升平,岁月静好。
(镜头一转,时光飞逝)
仁宗皇帝安安稳稳坐了四十二年江山,驾崩了。没儿子,皇位传给了他堂兄的儿子,英宗赵曙。英宗干了四年,传位给儿子神宗赵顼。神宗干了十八年,又传位给儿子哲宗赵煦。哲宗年间,表面上倒也天下太平,没啥大事。
(镜头再转,聚焦东京城里的一个“人才”)
且说这东京汴梁城,宣武军地界,住着一位“奇男子”。此人姓高,排行老二,是个标准的“浮浪破落户子弟”。啥意思?就是祖上可能也阔过,但到他这儿,彻底败光,成了街头混混。
从小不学好,文不成武不就,唯独一样本事出类拔萃——踢得一脚好气球(蹴鞠)!那球在他脚下,就跟粘了胶水似的,指哪打哪,花样百出!东京城里人送外号“高球”(因为球踢得好)。后来这哥们儿“发迹”了,觉得“球”字不雅,把“毛”字旁去掉,换了个“人”字旁,改名叫“高俅”!瞧瞧,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还知道给自己改个文雅点的名字!
这位高俅高老二,堪称北宋版“斜杠青年”(贬义):吹拉弹唱,相扑顽耍,枪棒功夫,诗词歌赋…样样都能来点皮毛(但球技是专业级)。但你要问他仁义礼智信?忠孝节义?对不起,字典里没这几个字!他的主业就是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啥叫帮闲?就是给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当狗腿子,陪吃陪喝陪玩,帮衬着花钱,顺便揩点油水。
结果有一次,帮闲帮过了火。他撺掇一个王员外家的傻儿子疯狂败家,天天泡在“三瓦两舍”(高级娱乐会所)里“风花雪月”。王员外一怒之下,一张状纸告到开封府。府尹大人一看,这还了得?败坏社会风气!判!脊杖四十!脸上刺字!发配出京!东京城里,谁也不许收留他!
高俅这下傻眼了。东京混不下去了,咋办?只能夹着尾巴,千里迢迢跑去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地下赌坊的“社会大哥”柳世权。这柳大郎就爱养些闲汉打手,高俅这种“技术型人才”(特指踢球和哄人开心)正对他的胃口。于是高俅就在柳大郎家,一住就是三年,过上了包吃包住(质量不高)的“啃老”生活。
命运的转折点往往源于一次“大赦天下”。
话说哲宗皇帝某次去南郊祭天,老天爷很给面子,风调雨顺。皇帝一高兴,大手一挥:大赦天下!高俅这种“小角色”,也在赦免之列。他心思又活络了:京城多好啊!花花世界!谁愿意在这淮西小地方混吃等死?想回东京!
柳大郎倒也算“仗义”,没拦着。正好他跟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士是亲戚,就写了封推荐信,又给了高俅点盘缠,打发他回东京投奔董将士。
高俅千恩万谢,背上小包袱,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东京,找到了董将士的药铺,递上了柳世权的“推荐信”。
董将士打开信一看,再抬眼瞅瞅眼前这位油头粉面、眼神飘忽的高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坏了!柳大郎给我送来个‘烫手山芋’!” 为啥?高俅的名声在东京早就臭了!帮闲破落户,没信用,还有过犯罪前科,被官府刺配过!这种人留在家里,岂不是带坏自己的小孩?可要是不收…又驳了柳大郎的面子…
董将士不愧是生意人,脑子转得快。他脸上堆起假笑,热情地留高俅在家吃住了十几天,好酒好菜伺候着。然后某天,他捧出一套新衣服,外加一封亲笔信,语重心长地对高俅说:
“高兄弟啊!你看我这小门小户的,萤火虫屁股大的光,实在照不亮您的前程呐!怕耽误了您!这样,我把您推荐给我一位朋友——小苏学士(苏东坡的弟弟苏辙,当时人称“小苏学士”)!那可是清贵门第!您到他那儿,混个出身,岂不美哉?”
高俅一听,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小苏学士!那可是文化界的顶流!能攀上这关系,祖坟冒青烟了!赶紧千恩万谢,拿着推荐信,屁颠屁颠就去了学士府。
结果呢?小苏学士是什么人?清流领袖!眼睛毒得很!他看完董将士的信,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高俅那身掩藏不住的“浮浪”气质,心里门儿清:“董将士这老狐狸!甩锅给我?这种帮闲浮浪、有前科的家伙,怎么能养在我这清贵府邸?脏了我的地界!”
但直接赶人也不好看。小苏学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了!把他推荐给‘小王都太尉’王晋卿!那位爷就好这口!”
这小王都太尉王晋卿,可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标准的皇亲国戚!更重要的是,他本人就是个“风流班头”,最爱结交高俅这种“身怀绝技”(特指玩得花)的“人才”。小苏学士提笔写了封热情洋溢的推荐信,派个下人就把高俅打包送去了驸马府。
王晋卿一看小苏学士推荐来的,再一看高俅那“机灵劲儿”,大喜过望!当即拍板:留下!就在我府里做个亲随(贴身跟班)!
高俅的人生,从此搭上了火箭!
他深谙“服务领导”之道,在王驸马府里鞍前马后,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嘴甜腿勤,察言观色,把王晋卿哄得舒舒服服。没过多久,就成了驸马爷的心腹红人,出入府邸如同自家一般。古人云“日远日疏,日亲日近”,诚不我欺!
更大的机遇,来自一次生日宴会。
某日,王晋卿过生日,大摆筵宴。特意请了他的小舅子——端王赵佶(哲宗皇帝的弟弟,当时掌管东宫事务,人称“九大王”)来府上喝酒。
这位端王赵佶,可是个“妙人”。琴棋书画,儒释道法,踢球打弹,吹拉弹唱…没有他不爱玩、不会玩的!堪称北宋顶级“玩家”兼“艺术咖”!标准的“纨绔子弟天花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端王起身去“净手”(上厕所)。路过书房,一眼瞥见书案上摆着一对羊脂白玉雕的镇纸狮子!那雕工,玲珑剔透,巧夺天工!端王拿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连声赞道:“好!绝品!”
王晋卿一看小舅子喜欢,立马顺杆爬:“殿下好眼力!还有一个同款的玉龙笔架,是同一匠人所制,只是今日没摆出来。明日我取来,一并孝敬您!”
端王一听还有配套的,喜不自胜:“哎呀!姐夫太客气了!那笔架想必更妙!” 宾主尽欢。
第二天,王晋卿果然守信,取出玉龙笔架和那对玉狮子,用个精致的小金盒装了,再用黄绫子包袱包好。他眼珠一转,叫来高俅:“高俅,你跑一趟,把这宝贝给端王殿下送去!务必亲手呈上!”
高俅领命,怀揣着王晋卿的亲笔信,捧着宝贝,直奔端王府。
到了府门,把门的通报进去。不一会儿,出来个管事(院公):“哪家府上的?”
高俅躬身答:“小人是王驸马府上,特来给大王(端王)送玉玩器。”
院公摆摆手:“殿下正在后花园里和小太监(黄门)踢球玩呢,你自己进去吧。”
高俅由人引着来到后花园。只见那端王赵佶,头戴时髦的软纱唐巾,身穿紫色绣龙袍(估计是便服),腰系文武双穗绦,为了踢球方便,还把前襟拽起来塞在腰带里,脚蹬一双金光闪闪的飞凤靴!正和几个小太监踢得热火朝天!
高俅不敢打扰,规规矩矩站在随从堆里候着。
命运女神再次对高俅露出了微笑!
只见那气球(蹴鞠用的球)被高高踢起,端王没接稳,球“嗖”地一下,径直飞向场外人群,不偏不倚,直奔高俅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高俅那刻在骨子里的“球王dNA”瞬间觉醒!什么规矩?什么尊卑?统统抛到脑后!完全是出于职业球员的条件反射!他瞅准来球,使出看家绝技——一个漂亮的“鸳鸯拐”(类似倒挂金钩或者蝎子摆尾的高难度动作),“啪”一声,稳稳当当地把球给端王踢了回去!动作干净利落,潇洒至极!
端王正懊恼没接住球呢,一看这精彩绝伦的“救球”和回传,眼睛“唰”地亮了!高手!这是高手啊!
“好!”端王喝彩一声,指着高俅问:“你是何人?球踢得不错啊!”
高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跪下:“回大王,小的是王驸马府上亲随,名叫高俅。奉主人之命,特来进献两样玉玩器。有书信在此。” 说着呈上王晋卿的信和小金盒。
端王打开盒子,拿出玉器把玩了一下,随手递给旁边的侍从。他显然对高俅的兴趣远大于玉器:“高俅?你原来会踢球?踢得不错嘛!来来来,下场来踢两脚玩玩?”
高俅装模作样地推辞:“小人何等身份,岂敢与大王同场…”
端王正在兴头上,哪容他推辞:“哎!踢球而已!‘齐云社’(当时顶级蹴鞠俱乐部)的规矩,‘天下圆’(场地),但踢无妨!快来!”
高俅“推辞不过”,心中暗喜,磕了个头,下场了。这一下场,可了不得!他使出了浑身解数,闪转腾挪,那球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盘带、传球、射门…各种花活信手拈来,把一场普通的玩耍踢成了个人技术秀!看得端王连连喝彩,心花怒放!
球踢完了,端王看高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简直是蹴鞠界的“宝藏男孩”啊!当即拍板:“高俅!你别回去了!今晚就留在宫里!” 得,直接扣下了!
第二天,端王特意设宴回请姐夫王晋卿。席间,端王对那两件玉器表示感谢后,话锋一转:“姐夫,你府上那个高俅,球踢得是真好啊!我身边就缺这么个会玩的人,把他让给我做亲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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