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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号”甲板上,阳光毒辣。
那口特制的合金笼子就焊在滚烫的铁板上,像个巨大的蒸笼。笼子里,一个人影蜷缩着,昂贵的丝绸衬衫被汗浸透,黏在佝偻的背上。乱糟糟的花白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皮肤在烈日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
债主。
几个小时前还盘踞在“锚点”港心脏、手握无数生杀大权的“债主”。此刻像条被抽了筋的癞皮狗,锁在光天化日之下,承受着海风都吹不散的炙烤和屈辱。笼子周围,穿着不同国家制服、荷枪实弹的士兵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堆腐烂的垃圾。
一架涂着晚屿深蓝标志的运输直升机,如同矫健的海鹰,轰鸣着悬停在“海龙号”宽阔的甲板上方。强劲的下洗气流卷起咸腥的海风,吹得甲板上旗帜猎猎作响。
舱门拉开。
苏晚第一个踏出。一身利落的深色作战服,衬得她身形越发挺拔瘦削。海风掀起她额前几缕碎发,露出冰封般冷冽的眉眼。阳光刺眼,她微微眯了下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钉死在甲板中央那个蒸笼似的合金笼子上。
江屿紧随其后,高大的身形如同移动的山岳,沉默地站在她侧后方半步的位置,无形的气场将甲板上所有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隔绝开来。几个晚屿的精锐安全队员鱼贯而下,动作迅捷地散开警戒。
“海龙号”的舰长,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军官,快步迎上,对着苏晚和江屿郑重地敬了个军礼:“苏总,江总!目标已被完全控制,无反抗能力。通讯设备已彻底屏蔽,确保无任何信号泄露。”他的目光扫过那个笼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苏晚微微颔首,目光始终未离笼中那人。她一步步走过去,靴底敲击着滚烫的金属甲板,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旧日的血痕与娘亲绝望的叹息上。
甲板上的士兵自动分开一条通道。笼子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海风的呼啸和笼中人粗重痛苦的喘息。
苏晚停在笼子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汗液蒸腾的酸腐气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居高临下,冰封的目光如同手术刀,一寸寸刮过笼中人狼狈不堪的躯体。
笼子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冰寒刺骨的注视,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艰难地、一点点地抬起头。
鹰钩鼻。深眼窝。薄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即使此刻脸颊浮肿,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球里只剩下惊惶和濒死的浑浊,那五官的轮廓,也瞬间与苏晚记忆深处某个模糊却刻骨铭心的噩梦碎片——轰然重合!
是他!真的是他!
娘亲账本上那撕掉的几页,那笔染血的“天大因果”背后,那张模糊却如同跗骨之蛆的鬼影!此刻,就在眼前!被锁在蒸笼般的铁笼里!
一股混杂着极致恨意和巨大悲怆的洪流,猛地冲上苏晚的咽喉!冰封的眼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痛感才勉强压住那股想要撕碎一切的暴戾!
“呵…呵呵…”笼子里的人,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难听的笑声,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和怨毒。他挣扎着想挺直腰背,维持最后一丝可笑的体面,却只是徒劳地牵动了身上的镣铐,发出哗啦的刺耳声响。“苏晚…苏红梅的孽种…你…你和你娘一样…命硬…都是…都是贱命…”
话音未落!
江屿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笼边!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到“砰”一声闷响!
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快如闪电地穿过笼子的合金栅栏缝隙,精准无比地、如同铁钳般狠狠扼住了债主的下颌骨!
“唔!”债主剩下的话全被掐死在喉咙里,眼球因为剧痛和窒息猛地凸出!整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
江屿的眼神比万年寒冰更冷,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再吐一个字污她母亲,我让你剩下的牙,一颗颗吞进肚子里。” 他手指微微加力,骨节摩擦的轻微咯吱声清晰可闻。
债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惊恐彻底压倒了怨毒,只剩下濒死的恐惧。他拼命地、幅度极小地点头,浑浊的眼泪混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江屿这才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债主如同烂泥般瘫软下去,伏在滚烫的笼底剧烈咳嗽干呕,再不敢抬头看苏晚一眼。
苏晚冰封的眼底,翻涌的惊涛缓缓平复,重新凝结成坚不可摧的寒冰。她没看江屿,但那股无声守护的力量,如同最坚实的后盾。她微微侧头,对身后的技术员冷声道:“接通晒谷场。”
“是!信号已接通!画面、音频实时传输!”技术员迅速操作。
几乎同一时间。
王家镇,晒谷场。
巨大的投影布上,画面猛地切换!不再是俯瞰的战局,而是“海龙号”甲板上那极具冲击力的特写镜头!
毒辣的阳光下,巨大的合金笼子!笼子里那个蜷缩颤抖、如同丧家之犬的身影!还有,站在笼前,身形挺拔如松、眼神冰寒如刀的苏晚!
“老天爷!那就是债主?!”
“看着人模狗样,心比墨还黑!”
“晚丫头!好好审他!给红梅妹子讨公道!”
人群瞬间沸腾!唾骂声、喊叫声几乎要掀翻临时搭起的棚顶!王德发老汉抄起地上的小板凳就要砸向投影布里的债主,被旁边人死死抱住。王大娘死死盯着债主那张脸,浑身都在抖,干瘪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只有离得近的人能听到那破碎的呜咽:“是他…是他…当年…就是他的人…逼死了红梅啊…”
晒谷场的愤怒,通过无形的电波,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在“海龙号”的甲板上。
苏晚感受着这份来自血脉根基的灼热力量。她上前一步,俯视着笼中烂泥般的债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海风,通过麦克风,回荡在晒谷场每一个角落:
“名字。”
笼子里的人哆嗦了一下,没有反应。
“名字!”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的冰冷质感,如同鞭子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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