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会过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6章 偶遇,夜色温和,玫瑰也会过时,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谁告诉你我...\"郁竹抚依的反驳戛然而止。沈梦雪看见她盯着油纸包的眼神,像久旱的旅人望见清泉——那是姐姐离开后,再没人记得的、她最爱的点心味道。
海风突然呜咽着掠过船帆,吹乱了她鬓边碎发,谢长卿抬手的动作凝在半空,最终只是将油纸包轻轻放在石桌上。
船舱内,沈梦雪的珍珠链条包突然滑落,金属扣撞击地板的声响惊得两人同时回头。
她慌忙缩进阴影,黑色毛呢外套蹭过雕花屏风,惊得玻璃罐里的发光水母疯狂游动。
再探出头时,甲板上只剩摇曳的灯笼,谢长卿的小船已化作海面上的星点,而小姨正对着油纸包发呆,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偷看别人很不礼貌哦。\"郁竹抚依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洒脱。
沈梦雪吐着舌头钻出船舱,却在看清小姨泛红的眼眶时愣住了。
海风掀起她发间的珍珠发夹,少女突然冲过去抱住那具微微发颤的身躯,黑色短裙扫过满地月光:\"小姨的谢公子,比话本子里的男主角还俊呢!\"
郁竹抚依破涕为笑,琉璃珠发饰蹭着沈梦雪的额头:\"就你嘴贫。\"
她望向海面,浪花将谢长卿留下的贝壳口哨卷进水中,又推回船舷,\"其实那日在市集,他不是在听说书...\"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海风,\"他是在等我。\"
沈梦雪抬头,看见小姨眼中倒映的星河正在涨潮。
远处传来白海豚的尖啸,月光为\"蓝月号\"的船帆镀上银边,那些没说出口的心事,都随着海浪碎成了粼粼波光。
沈梦雪仰起头,浅紫色眼眸映着小姨眼底未散的星光,海风掀起她黑色毛呢外套的白色毛绒装饰,像一片落在肩头的云。
她伸手轻轻拽住郁竹抚依的袖口,指尖勾着裙摆上刺绣的海浪纹路:“所以小姨,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吗?”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这满甲板的月光。
郁竹抚依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白影,发间的琉璃珠随着海风轻轻摇晃。
她忽然笑了,眼尾的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水蓝色襦裙下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石桌上的油纸包:“嗯。”
这个字出口时,带着沉淀许久的温柔,仿佛把这些日子藏在心底的情愫都化作了这一个音节。
沈梦雪立刻双手握住小姨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丝绸衣袖传来。
她黑色短裙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珍珠链条包晃出细碎的光:“小姨,我支持你,就如同你支持我一样,我会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你的。”
浅紫色眼眸亮得惊人,像是把整片银河都装了进去,“以后谢公子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带着梁颂年去揍他!”
郁竹抚依被逗得扑哧一笑,抬手刮了刮沈梦雪的鼻尖,银铃手链撞出清脆声响:“小丫头片子,倒是会护着人了。”
她反手握住沈梦雪的手,感受着少女手心里的暖意,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烫。
海风卷起她发间的碎发,拂过两人交握的手,那些曾经在家族中受过的冷落、被束缚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绕指柔。
“等你和谢公子成亲的时候,”沈梦雪突然认真起来,踮起脚尖凑到小姨耳边,“我要做全天下最漂亮的伴娘。还要把沈家库房里最珍贵的明珠,都拿来给小姨做头冠!”
她说话时,珍珠发夹的流苏扫过郁竹抚依的脸颊,痒痒的,却让人心头泛起一阵暖流。
郁竹抚依将沈梦雪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闻着少女发间淡淡的茉莉香。
远处传来白海豚的鸣叫,“蓝月号”的船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这一刻,月光、海浪,还有怀中温暖的身躯,构成了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图景。
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掠过发梢时,沈梦雪才惊觉原定的归期早已过去。
甲板的铜制日晷上,阴影已悄然挪过七道刻度,而她与小姨竟浑然不觉。
那些垂钓观星、枕浪而眠的时光,像被揉碎的月光,温柔地浸润在每一寸记忆里。
暮色四合时,郁竹抚依突然攥住沈梦雪的手腕,水蓝色裙摆扫过甲板的檀木纹路:“山下的海灯庙会今晚开锣!”
她发间的琉璃珠随着急促的动作轻颤,眼尾的泪痣都跟着泛起兴奋的光,“听说这个庙会和其他庙会有所不同,咱们快去看看,去晚了就没地方了,快点儿!”
沈梦雪任由小姨拽着往前跑,珍珠链条包在腰间晃出清脆声响。
待回到舱室梳妆时,铜镜映出少女清丽的容颜——一袭以浅紫与白色为主色调的襦裙,宛如将晚霞与晨雾裁成了衣裳。
渐变的浅紫裙身似梦幻烟霭,晕染着流动的光泽,外搭的白色薄纱广袖绣满轻柔云絮,每一次抬手,都仿佛有云雾在指尖翻涌。
胸衣处,金线绣就的缠枝莲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细碎的金粉随着呼吸轻轻闪烁,华贵中透着雅致。
发间斜簪着蓝紫色的绢花,流苏垂下的珍珠与水晶坠子,随着步伐轻叩耳畔,发出珠玉相撞的清响。
当她转身时,裙摆上的银线海浪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恰似将整片海洋穿在了身上。
郁竹抚依望着镜中的少女,眼底泛起欣慰的涟漪。
她伸手将沈梦雪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温热的耳垂:“我的雪儿,竟出落得这般好看了。”
说着,又往她腰间挂上小巧的鲛绡香囊,“庙会人多,带着这个防身。”
两人相携下船时,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尚未褪去。
远处的庙会已是灯火如昼,万千盏海灯沿着海岸线铺展,恍若银河垂落人间。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欢笑声,混着烤海蛎与糖画的香气扑面而来。
郁竹抚依紧紧牵着沈梦雪的手,水蓝色裙摆与浅紫色襦裙在人潮中交织成绚丽的锦缎,朝着那片璀璨灯火奔去。
踏入庙会的刹那,沈梦雪被眼前的盛景震撼得屏住了呼吸。
万千盏海灯沿着蜿蜒的海岸线铺展,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天上的星河坠入了人间。
各色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暖黄色的光晕与深蓝的海水交相辉映,将整个沙滩染成了梦幻的色彩。
“雪儿,快看那边!”郁竹抚依兴奋地指着不远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沈梦雪看见一座巨大的海神灯楼矗立在沙滩中央,灯楼上装饰着无数贝壳和珊瑚,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灯楼周围,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现烤的鱿鱼串,香得很嘞!”
“新鲜的海石花冻,清凉解暑!”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引得人食欲大动。
沈梦雪被小姨拉着穿梭在人群中,浅紫渐变的裙摆在沙地上扫出优雅的弧线。
她发间的蓝紫花朵随着步伐轻轻颤动,流苏上的珍珠坠子不时擦过脸颊,带来一丝微凉。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耳中,沈梦雪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那笛声清越空灵,仿佛带着海风的气息,让她不禁想起了几日前谢长卿在海上吹笛的模样。
郁竹抚依也听到了笛声,身体微微一僵。
她转头看向沈梦雪,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走,咱们去看看是哪位高手在吹奏。”
两人循着笛声走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只见一位白衣男子背对他们而立,手持玉笛,正专注地吹奏着。
他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剑穗上的蓝色贝壳在灯火下若隐若现。
沈梦雪悄悄看向小姨,发现她的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眼神中满是惊喜与羞涩。
她忍不住抿嘴偷笑,轻轻推了推小姨:“小姨,还不过去打个招呼?”
郁竹抚依白了她一眼,却还是缓缓走上前去,水蓝色的裙摆拖曳在沙滩上,宛如一条灵动的游鱼。
“谢公子,好巧。”郁竹抚依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白衣男子转过身,正是谢长卿。
他看到郁竹抚依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露出温和的笑意:“郁竹姑娘,别来无恙。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倒像是天意。”
沈梦雪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浅紫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她悄悄退到一旁,让这对有情人能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此时,一阵海风拂过,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吹起她的裙摆和发丝。
她望着远处璀璨的灯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或许,这就是幸福的模样吧,她想。
突然,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叹声和欢呼声。
沈梦雪抬起头,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消散,心中默默许下心愿:愿小姨和谢公子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也愿自己有朝一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海风卷着烤海螺的焦香掠过发梢,沈梦雪看着小姨耳尖被谢长卿的低语染成绯色,故意加快脚步踩碎沙滩上的月光。
郁竹抚依慌乱中攥紧她的手,水蓝色裙摆扫过谢长卿的月白长衫下摆,惊得两人同时后退半步,反倒让沈梦雪被拽得踉跄。
“小姨,看!”少女突然指着摊位上飘飞的橘色光晕,浅紫色眼眸亮得像缀满星辰。
数十盏天灯正从沙滩冉冉升起,在夜空中连成流动的银河,烛火映着许愿人的剪影,在海浪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沈梦雪发间蓝紫绢花随着动作轻颤,珍珠流苏扫过郁竹抚依发烫的手背,“我们一人买一盏灯,写下自己的愿望吧!”
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老妪,竹篮里堆满素白宣纸扎成的灯笼。她笑着递来炭笔,缺了门牙的嘴里漏出风:“小娘子们这是要祈福?咱们海灯庙会的天灯,最灵验不过!”
沈梦雪接过灯笼时,指尖触到粗粝的竹篾,忽然想起沈家书房里那些镶金边的宣纸,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郁竹抚依握着炭笔的手悬在半空,烛光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灯笼上,像振翅欲飞的蝶。
谢长卿立在三步开外,月白长衫被海风吹得鼓起,腰间玉佩撞着剑穗叮咚作响。
当他看见郁竹抚依在灯笼上写下“平安”二字时,黑曜石般的眼眸泛起涟漪,却只是默默将自己的灯笼转向沙滩。
沈梦雪歪头偷看小姨的侧脸,少女的心思狡黠如猫。
她故意在灯笼上画了歪歪扭扭的小人,举起来时金粉绣线的云纹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我要祝小姨和谢公子...”
话没说完就被郁竹抚依捂住嘴,水蓝色衣袖上的海浪刺绣蹭过她鼻尖,“小孩子家家,不许胡说!”
三盏天灯升起的瞬间,沈梦雪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密信。
那些关于暗卫调动的记录、四大家族暗流涌动的传闻,此刻都被摇曳的烛火揉碎在海风中。
她望着小姨发间晃动的琉璃珠,突然觉得这偷来的时光比任何珍宝都珍贵。
谢长卿抬手替郁竹抚依拢住被风吹散的发丝,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遍,而远处的海浪正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沈梦雪望着谢长卿替小姨别碎发的温柔模样,浅紫色眼眸泛起笑意,珍珠发夹随着海风轻轻晃动。
她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天灯,绸缎裙摆扫过沙滩:“小姨,我想去那边糖画摊子看看,听说有会转糖龙的老师傅呢!”
郁竹抚依眉心微蹙,水蓝色襦裙下的手指攥紧沈梦雪的手腕:“人太多了,我陪你......”
“无妨。”谢长卿突然开口,月白色长衫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玉佩与剑穗相撞发出清响,“庙会布有巡防暗哨,又有四大家族的人坐镇,料想没人敢在此放肆。”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扫过远处游动的白海豚,声音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
沈梦雪不等小姨反驳,踮脚在她脸颊亲了一口,黑色毛呢外套的毛绒蹭过小姨发烫的耳垂:“放心啦!我带着梁颂年送的防身匕首呢!”
话音未落,她已提着裙摆冲进人潮,珍珠链条包在身后晃出银亮的弧线,浅紫渐变的裙摆在夜风中翻涌如浪。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糖炒栗子的甜香扑面而来,沈梦雪被挤得踉跄了一下。
她扶住挂满贝壳风铃的木架,抬头时,一盏八角宫灯下,一抹熟悉的黑衣映入眼帘。
那人戴着玄铁面具,只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正是布思瑰。
与记忆中不同的是,她身边多了个小男孩。
少年身形单薄,月白色短打劲装沾满草屑,仰头看向布思瑰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两人怀里的莲花灯烛光摇曳,映得布思瑰面具边缘的暗纹泛起冷光。
“二小姐,您许了什么愿呀?”身后的老佣人佝偻着背,铜烟杆随着步伐磕出哒哒声。
布思瑰琥珀色眼眸微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灯笼上的符文,黑色劲装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手腕:“不过是些......”
她突然顿住,猛地转头看向沈梦雪藏身的方向。
沈梦雪心跳漏了一拍,慌忙躲进卖鲛绡纱的摊位。摊位后的老板娘正在整理丝线,彩色的流苏扫过她发烫的脸颊。
她屏住呼吸,听见布思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金属面具擦过木架发出细微的刮擦声,如同毒蛇吐信。
“布思瑰,那边有卖糖人青蛙的。”少年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灰蓝色的眼眸像结了薄冰的湖面,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疏离。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指向摊位,深灰色短打劲装沾着零星草屑,发间那根简单的乌木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布思瑰墨绿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面具下的声音裹挟着寒意:“没规矩的东西。”
她黑色劲装的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缠着陈旧绷带的手腕,猛地扣住少年的肩膀,“叫我二姐。”
两人怀中的莲花灯剧烈晃动,烛火险些熄灭,映得布思瑰面具上狰狞的纹路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
少年倔强地别过脸,灰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抗拒:“我偏不。”
他用力挣脱束缚,往后退了半步,却在看见布思瑰面具下紧抿的唇角时,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往糖人摊走去。
身后老佣人颤巍巍地举起铜烟杆:“小少爷,慢些走……”
沈梦雪躲在摊位后,浅紫色眼眸里满是惊讶。
她看着布思瑰僵在原地的背影——那抹黑色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与不远处欢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片刻后,她才快步跟上少年,黑色劲装下摆扫过沈梦雪的裙摆,带起一阵带着铁锈味的风。
“这位姑娘,要买点鲛绡纱吗?”老板娘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沈梦雪一颤。
她怔怔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只见布思瑰冷着脸将一串糖葫芦塞进少年怀里,而少年别别扭扭地咬了一口,灰蓝色眼眸里却泛起不易察觉的涟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