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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界的混沌风暴如沸腾的墨汁,萧昭宁的紫金色星芒劈开黑雾时,天际裂开的缝隙中漏下塞北的雪光。她的星陨剑在掌心震动,剑身上浮现出历代星主的虚影——从初代慕容氏星主到南宫柔,每个人的衣袂都染着相同的紫金色,如同一条跨越千年的护世长河。
\"柳氏,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萧昭宁的声音穿透风暴,紫金色星芒在她身后聚成巨大的北斗图腾。柳氏的银鳞甲早已破碎,露出底下布满暗星砂纹路的皮肤,那些曾被净化的咒印此刻再次蔓延,如毒蛇般缠上她的脖颈。
\"走到这一步的是你们!\"柳氏的断刀在混沌中划出幽蓝弧线,刀刃上的萧战山血脉与她的狼族图腾产生共鸣,\"慕容氏的星主血脉,萧战山的帝星之血,你们以为是护世的钥匙,实则是打开永夜界的锁!\"
永夜之门在风暴中缓缓开启,门扉上的暗星核吸收着柳氏的生命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萧昭宁看见门后悬浮着无数生魂,其中有个穿着赤纱衣的女子——南宫柔的虚影被锁链束缚,胸口的星甲残片正在被暗星核吞噬。
\"母妃!\"萧昭宁的星芒不受控地涌向前,却在触碰到锁链的瞬间被暗星砂灼伤。柳氏趁机甩出十二道蛇形绊马索,每一道都缠着永夜草的毒蔓,在紫金色星芒中发出刺耳的尖啸。
\"那些生魂早该成为永夜的养料!\"柳氏的笑声混着风暴,\"你以为用人间记忆就能净化他们?看看这些怨灵,哪一个不是带着怨恨而死!\"
暗月骑的战马从混沌中跃出,马蹄踏过之处,萧昭宁看见徽州的稻田被永夜草覆盖,扬州的星砂灯逐一熄灭。她的星芒扫过怨灵,却发现他们眼中的黑雾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南宫柔在佛寺中抄写经文的画面,是萧战山在雪地营为士兵包扎伤口的场景。
\"你错了,\"萧昭宁的星陨剑划出紫金色光弧,斩断所有绊马索,\"怨恨可以被黑暗利用,也能被光明转化。就像这永夜草......\"她的星芒注入战马眉心,毒蔓瞬间化作星砂草,\"只要有星光,腐烂的根系也能长出新芽。\"
柳氏的断刀\"当啷\"落地,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掌心的暗星砂正在消散,露出底下狼族特有的青色胎记。那是她幼年时在狼族圣泉中留下的印记,曾几何时,她也是怀着守护之心的圣女。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狼神说永夜是唯一的归宿......\"
\"狼神被暗星教蒙骗了千年。\"萧昭宁的星芒温柔地包裹住她的圣女纹身,\"真正的狼族圣歌,该是守护生命的旋律。你听——\"
塞北的狼嚎突然穿透永夜界,那不是攻击的信号,而是雪地营旧部的哀歌。萧昭宁的星芒化作千万光手,托着怨灵飞向现世,每个怨灵在离开时都露出释然的微笑,他们的身体化作星砂,照亮了永夜界的混沌。
\"够了!\"柳氏突然冲向永夜之门,暗星砂在她身后凝成巨大的狼首,\"就算你能净化生魂,也救不了李淮舟!\"
这句话如惊雷般劈中萧昭宁。她望向现世的星芒殿,看见李淮舟正单膝跪在双剑槽旁,麒麟刀深深插入地面,刀刃上的炊饼纹已黯淡无光,他的胸口插着暗星教教主的毒箭,鲜血染红了星芒殿的石阶。
\"淮舟!\"她的呼喊混着星芒坠落,紫金色战甲在穿过裂隙时褪去光华,露出底下染血的中衣。掌心的双星烙痕与李淮舟的伤口产生共鸣,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体内流失,却在触碰到他指尖的瞬间,看见他眼中倒映的星光。
\"阿宁......\"李淮舟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别管我,闭合永夜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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