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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洞深处的石壁前,昭宁握紧命轨佩与星陨剑,掌心的星芒顺着北斗七星的方位注入石缝。狼首纹的凹槽中渗出银光,与她颈间的平安佩产生共振,石门在轰鸣声中缓缓开启,星砂组成的荧光蝴蝶从门内飞出,翅尖映着“星芒殿第一层”的古字。
“小心星砂迷踪。”李淮舟的麒麟玉佩发出红光,照亮了地宫入口的星轨陷阱,“雪地营的弟兄说,每层地宫都有慕容氏的护世阵。”昭宁点头,星陨剑划出银弧扫过地面,荧光褪去后露出安全路径,两侧石壁上的狼族图腾正随着她的星芒转动。
第一层地宫的穹顶悬浮着无数星砂,如银河倒悬。中央石台上,萧战山的狼头战铠泛着陈旧的血光,胸甲内嵌着半块幽蓝星核,旁边摆着十二卷用狼血写就的羊皮卷——正是雪地营弟兄冒死传回的“血祭星图”。昭宁的指尖刚触到战铠,星核突然发出蜂鸣,在地面投射出二十年前的战场幻象:萧战山跪在星芒殿前,手中握着染血的命轨佩,背后是熊熊燃烧的星芒殿。
“景和十七年冬,老星主慕容临血祭星图,欲替女承劫。”昭宁念出羊皮卷上的朱砂小楷,手突然颤抖——图中紫微星(帝星)与北斗主星(星主)的轨迹纠缠如死结,每三百年的星劫,双星必折其一。她望向李淮舟,发现他掌心的红痣正与图中帝星印记重合,而自己掌心的星芒,正是北斗主星的具象。
“淮舟,你看这里。”昭宁指着图中注解,萧战山的批注用刀刻进羊皮:“淮舟若称帝,昭宁必死;昭宁若掌星核,淮舟必坠——慕容临以命换星轨,皇室截杀于漠北。”她的声音哽咽,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坚决不让她接近朝堂,为何李淮舟每次使用麒麟玉佩她都会心悸。
李淮舟的指尖抚过图中双星交辉的残痕,那是萧战山用自己的血补上的:“当年萧战将军和南宫夫人,其实想以共生之印改写预言,所以才会在星芒殿布下双星阵。”他望向昭宁,眼中倒映着星核的幽蓝,“但皇室怕双星合璧,所以借狼族之手血洗星芒殿。”
星核突然剧烈震动,星砂组成的镜面在半空显形:漠北雪原上,柳氏骑着雪狼,手中提着萧战庭的头盔,狼头战旗上染着新鲜血迹。她的左眼尾蛇形胎记泛着冷光,身后是举着日轮纹战旗的柔然大军,正朝着星芒殿方向逼近。
“父亲!”昭宁的星陨剑“当啷”落地,星核投影的头盔上,狼头纹的裂痕与萧战庭三年前寄给她的信笺上的划痕完全一致。李淮舟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发现星核画面中,柳氏的另一只手正握着半块命轨佩——正是萧战庭半幅残佩的同源之物。
“那是慕容氏的‘星劫令’,”李淮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集齐三块可启动星劫阵,柳氏想用萧战将军的血,完成狼族圣女的血祭。”他指向星核画面边缘,柔然大军的兵器上都刻着与私铸工坊相同的弑星阵咒文,“她要在星芒殿外,当着你的面,让帝星与星主同坠。”
昭宁猛然想起天牢古纹中萧战庭的留言:“星劫阵的弱点在三煞位,唯有双星共生之印可破。”她握紧李淮舟的手,二人手背的共生之印突然亮起,星核的幽蓝与麒麟玉佩的红光交融,竟在血祭星图上照出隐藏的字迹:“景和十八年春,萧战庭替女承劫,血祭星芒殿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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