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印谜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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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从门外进来，神色凝重：\"那老花匠死了。\"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展昭简述经过：他暗中返回官圃想再问问老花匠一些详情，却见差役们乱作一团。老花匠已经倒在墨菊棚内，周围撒满了花瓣，胸口衣服一片焦黑，看着并无外伤，死状与清风别院案如出一辙！

\"又是'登仙印'！\"包拯拍案而起，\"包闵是在灭口！\"

三人当即决定夜探官圃。二更时分，他们潜入园内。老花匠的尸体已被移走，墨菊棚外贴着封条。展昭轻轻地撬开棚锁，三人闪身而入。

棚内墨菊幽香扑鼻，花盆排列整齐。包拯举着火折子检查着地面，发现一处泥土有翻动的痕迹。挖开一看，是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半本账簿。

\"是那老花匠藏的！\"公孙策猜想。

账簿上记载着近三个月来官圃的出纳。奇怪的是，每月初五都有一笔\"特供墨菊\"的支出，收货人竟是户部！而在备注栏里，老花匠用极小的字写着：\"菊下藏匣\"。

\"每月初五…...\"包拯回忆，\"正是户部尚书李岩接见地方官员的日子！\"

展昭突然熄灭火光：\"有人来了！\"

三人迅速隐蔽起来。棚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手持灯笼进来，径直走向最里侧的花架。他移开几盆花，从花架下方取出一个小木匣，正要离开，展昭如鬼魅般拦在门前！

黑衣人反应极快，一个后翻躲过展昭的擒拿，同时从袖中射出一枚暗器！包拯眼疾手快，用铜镜一挡，暗器\"叮\"地一声被弹开。黑衣人趁机破窗而出，展昭在后紧追不舍。

包拯捡起那枚暗器，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诡异的蓝光。

\"上面淬了剧毒！\"公孙策倒吸了一口凉气，\"与当年刺杀包伯父的箭矢上的毒一样！\"

展昭空手而归：\"那人轻功极高，又熟悉地形，很快便在慈恩寺后消失了。\"

包拯打开黑衣人落下的木匣，里面是一叠信笺，每张都只有半截，像是被人故意撕毁。拼凑起所有的残片，隐约可见\"秋祭转运子时\"等字眼，落款处只剩下一个\"李\"字。

\"户部尚书李岩！\"公孙策断言，\"他与包闵必有勾结！\"

包拯却盯着那些残纸出神：\"你们看这撕痕...…像不像是…...\"

\"锯齿形状！\"展昭接口，\"与玄天盟那些被毁的证据相同！\"

公孙策突然想到什么：\"我叔父的医书中提过，某些毒虫会留下锯齿状的咬痕…...莫非那墨菊上的虫卵…...\"

三人顿觉毛骨悚然。包拯当机立断：\"展兄，你速去包闵在庐州的别院查探；公孙兄研究这些虫卵；我去拜访慈恩寺的住持，问清秋祭事宜。\"

次日清晨，包拯独自来到慈恩寺。住持见他气度不凡，又有功名在身，便请入禅房奉茶。

\"施主是为秋祭而来？\"住持一副慈眉善目，却眼含精光。

包拯直言相询：\"听闻此次秋祭不同往年，可有何特殊仪轨？\"

住持沉吟片刻：\"包侍郎特意要求增设'渡魂桥'仪式，要众僧诵经九九八十一遍，超度亡魂过桥往生。\"

\"渡魂桥？\"包拯第一次听说这仪式。

住持解释道：\"是一种古法，需用特殊木材搭建象征性桥梁。包侍郎已备好材料，据说是罕见的'阴沉木'。\"

包拯心中警铃大作。阴沉木又名\"阴魂木\"，传说能通幽冥，多用于邪术！

离开慈恩寺，包拯在街角与展昭会合。展昭经过一夜的侦查，收获惊人：\"包闵别院书房的暗格中藏着一幅画像，画中人…...\"他罕见地迟疑了，\"与包兄你有几分相似！\"

包拯愕然：\"什么？\"

\"画上落款是二十年前，题着'叛徒必诛'四字。\"展昭低声道，\"我怀疑画的是你生父…...\"

包拯如遭雷击。难道包闵与他生父之死有关？而那场即将举行的秋祭大典，莫非另有所图？

正思索间，公孙策匆匆赶来，脸色异常难看：\"那虫卵...…是'噬心蛊'的卵！以墨菊为宿主，花开时蛊虫破卵而出，钻入人耳，可令人癫狂而死！\"

包拯猛然想起秋祭大典的一项流程——包闵要亲自向百官赐菊！

\"不好！他要借秋祭毒杀朝臣！\"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不免担忧起来。距离秋祭只剩两日，他们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来阻止这场惊天阴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