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陵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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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包拯站在庐州码头，望着雾锁长江。父亲昏迷前的嘱托言犹在耳：\"带着它去金陵找…...\"找谁？话未说完，父亲便毒发昏厥。如今\"七日断魂散\"的毒性正在侵蚀着父亲的生命，他必须在六日内找到解药。

\"船家，去金陵最快多久？\"包拯询问一个披蓑戴笠的老渔夫。

\"顺风的话，一日一夜可到。\"渔夫嗓音沙哑，\"公子是有急事？\"

包拯沉重地点头：\"家父病重，需要前往金陵求医。\"

渔夫抬了抬斗笠，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巧了，老汉的船是最快的，这就启程如何？\"

包拯刚要答应，忽然注意到渔夫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疤痕——形状如火焰，与玄天盟竹简中描述的\"盟徒印记\"一模一样！

\"不必了。\"包拯后退一步，\"我突然想到还有行李未拿。\"

渔夫眼中凶光一闪，蓑衣下寒芒乍现！一柄短刀径直刺向包拯心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如银河泻地，\"铮\"地格开短刀。

\"展兄！\"包拯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展昭的软剑如灵蛇一般缠向渔夫咽喉，对方却举起一个铁板巧妙躲过，反手撒出一把石灰粉。展昭闭眼挥剑，听风辨位，仍将渔夫逼退数步之远。

\"走！\"展昭护着包拯退出码头。渔夫也不追赶，只是阴森森地笑着：\"包公子，金陵城等着你呢…...\"

回到安全处，展昭才告知包拯：公孙策在铜镜上有了重大发现。

公孙策正在包府的书房，铜镜被他架在一个特制的木架上，镜面斜对向窗外。见二人进来，他兴奋地招手：\"快来！午时阳光正好！\"

阳光透过铜镜，在地上投射出一幅精细的金陵城地图，图中某处宅院被一个奇异符号标记着。

\"这里！\"公孙策指着符号，\"城南旧巷，'听雨轩'！据我所知，那是一个废弃的茶园。\"

包拯仔细查看，发现投影边缘还有些细小文字：\"月圆之夜，玄黄归一\"。

\"还有这个。\"公孙策翻转铜镜，指着镜背一处先前未被注意的铭文，\"'盟主信物，玄黄合璧，制约均衡'...…这铜镜竟是盟主信物的一部分！\"

展昭若有所思：\"铁面人只有'玄'字玉佩，所以他要夺取包家的'黄'字玉佩？\"

包拯猛然醒悟：\"父亲说玄天护法不止一人...…莫非铁面人并非真正的盟主？\"

公孙策啪地合上折扇：\"有道理！竹简上记载玄天盟三十年前就已分裂，或许如今也有正统与叛徒之分？\"

于是三人决定立刻前往金陵。包拯带上\"黄\"字玉佩和铜镜；公孙策利用家中商队远行安排了一艘快船；展昭则先行一步前去探查。

临行前，包拯来到父亲病榻前。包怀面色灰暗，呼吸稍显微弱，想起大夫说若五日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包拯握紧父亲的手：\"父亲，孩儿定会带回解药的！\"

长江上波涛汹涌，一艘快船顺流而下。包拯立于船头，反复思索铜镜上的线索。\"玄黄归一\"是何意？\"听雨轩\"又藏着什么秘密？

次日黄昏，船抵达金陵。展昭在码头接应，神色凝重：\"'听雨轩'确有古怪之处。白天看似一片废弃之景，入夜后却有灯火通明，守卫也十分森严。\"

公孙策安排的眼线也来报告：昨日有个铁面人进了\"听雨轩\"，至今没有出来。

夜幕降临后，三人潜至\"听雨轩\"外。眼前的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园林，围墙高耸，隐约可见里面的楼阁错落有致。展昭轻身跃上墙头观察片刻，下来报告：\"东侧守卫较少，但看起来内设机关倒是不少。\"

包拯取出铜镜，借着月光调整角度。镜面反射的光斑在围墙上勾勒出一个奇怪的图案——正是玄天盟的标记！

\"这里有暗道！\"包拯轻声言道。

三人循着光斑的指引，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小门。门锁早已锈蚀，展昭运行内力将其震开。看见门后是一条幽深的甬道，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与霉湿混合的气味。

甬道尽头是一间石室，四壁上点着长明灯。石室中央有一个铁笼，笼中蜷缩着一个白发老者，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听到动静，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却威严的长脸。

\"你们...…是不是他的人？\"老者声音嘶哑。

包拯警觉地没有靠近：\"阁下是谁？\"

老者苦笑道：\"老朽姓程，忝居玄天盟第三十六代盟主。外面的那个铁面人，是我的'护法'赵无咎，如今却将我囚禁于此…...\"

公孙策挑了挑眉：\"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程盟主抬起右手，腕上有个与铜镜纹路相同的烙印：\"玄天盟主代代相传的印记。赵无咎为了夺取盟主之位，暗中勾结朝中奸佞，借清除叛徒之名诛杀异己…...\"

包拯心中一动：\"那你可认识包家的…...\"

\"包怀乃我挚友！\"程盟主激动道，\"二十年前我派他潜入朝中查探军饷贪污案，谁知赵无咎借机清洗异己者，诬陷包怀背叛玄天盟…...\"

展昭突然低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