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aserGo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2章 期中考试,我偏要拿个一百分回家,燃烧直至灰烬,EraserGo,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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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无数的噩梦接二连三涌了进来。

相泽然一个人走在村子里,路灯昏黄,道路崎岖。

他缓慢地试探着迈出脚步,左顾右盼迟迟无法前进。

丁字路口上面的那家小卖部卷帘门半掩着,破旧的店面玻璃窗户被不规则的长木条封死,只有在拼接的缝隙能隐约看到街道的倒影。

昏暗的内部像一座爬兽的黏腻巢穴,隐约有人影似乎透过窗户缝隙偷偷窥视着,又一闪而过无事发生。

通往学校的那条缓坡,在梦境中被无限拉长,半山腰的小学校园,摇摇欲坠隔着一层毛玻璃般看不真切。

等相泽然终于鼓足勇气,一脚踏上长坡,破旧的沥青路开始剧烈摇晃,波浪似的折叠起来。

相泽然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发现脚上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脚赤裸的站在地面上,脚底硌得发烫。

相泽然张大了嘴巴,做出哭的表情。

可是这哭泣并没有声音,画面逐渐变成黑白底色,就连眼泪也无法流出。

他咿咿呀呀叫喊着,挥舞着手臂,赤着的那只脚拼命跺在地上。

然而整个梦境中,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没有人回应他的愤怒和哀伤,也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呐喊。

四周安静极了,像琥珀坠入沼泽。层层封死生机,寂灭呼吸的窒息宁静。

就在这时,半梦半醒间,相泽然忽然被拽入了另一个空间。

就好像那晚将他拽进怀抱里紧紧包裹的力量一样,强有力的某种拉拽带他脱离了恐惧。

接下来,在布满浓雾的巷子里,一丝极细微的木质香味幽幽扫过鼻尖。

同样紧绷的心跳声重叠重锤着鼓膜,在烘热躁动的坚实怀抱里,有人在他耳边低沉温柔的安抚着。

相泽然梦见了那个声音,那个曾经帮助了他两次的声音。

梦里他哭得歇斯底里,害怕到全身打着摆子抖动颤抖。

那个声音不断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一浪接过一浪,轻抚着他的恐惧,像是层层迷雾里,突然点亮的永恒灯塔。

相泽然猛然挣扎起身,圆睁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铁架床床头的自制木桌上,绿色的塑料闹钟“铃铃”作响。

相泽然茫然地看向床头,伸出僵硬的胳膊,手掌狠狠摁下了闹钟顶部的关机键。

院子里的黑暗还没有完全融化,凝重的堆在一起。

只留下中间一条小道,散发着微光照亮院内的部分构造。

相国富壮硕的身体隐在门后,虎掌一伸撩开门帘,从门里探出头来。

压了压保安帽子的帽檐盖住平头上疯长的青瓜头茬,哈着白气从上面走过,一步一步,踏在昏暗的雾色里。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整整一夜没有散去。

陈舒蓝翻了个身摸了摸身边,察觉到相国富已经不在,裹紧肩膀上的被子,旁边的位置,温度渐渐降了下去。

再有半小时,她也要睁着惺忪的睡眼,拍醒隔壁熟睡的孩童,站在临时搭在院子一角的简易棚子里,做上一顿热腾腾的早饭。

黑色白爪的小猫似乎是刚刚完成一场捕猎,眯着眼蹲在矮墙岩上,舔着自己的白色爪子。

尾巴围住身体,偶尔甩动,瞧一瞧相泽然的房间方向。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灯亮了,橘红色的暖意从屋里传来。

陈舒蓝也撩开门帘走了出来,哈一口白气,双手缩进袖口里。

整个院子都活了,是压在沉沉雨夜里熟睡了一整夜后,慵懒滋生起来的活。

小野猫短促的叫了一声,从空中跳下,在陈舒蓝的脚边不断贴蹭着。

陈舒蓝笑笑,眼睛弯弯月牙似的笑眼儿,唇边一颗小痣像颂赞美人诗句里的逗号,原本想要俯下身摸一摸,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将丰腴的手臂收了回去。

小野猫抖动了一下毛发表面沾染的水汽,是带着寒气的柔软皮毛。

见女人没有想要给她喂些什么的意思,索性舔了舔前爪,身体一拱,重新跃上了墙头。

晃动的尾巴仿佛是一面黑色的旗杆,旗杆跳跃腾挪,很快连同身体本身,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屋檐下。

该把孩子叫起来了——陈舒蓝想,雨夜已经过去了。

她站在大门口环视着这一座小院子,仰仰头,也许这是四月中旬的最后一场雨。

餐桌上,平日里狼吞虎咽的男孩儿突然一反常态,安静规矩的坐在母亲对面,小口小口咀嚼着油条,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看就心不在焉。

陈舒蓝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敲相泽然面前的白瓷碗,里面是一点没动的豆浆。

上桌之前还冒着热气,现在已经是在碗里静止的状态。

——这小子,琢磨什么呢。

“嘛呢,好好吃,你这根儿油条都搁嘴边啃五分钟了,这么难以下咽吗,那你倒是就着点豆浆啊,妈早上给你专门热的。这倒好,都凉了。”

“哦。”

“哦你个大头鬼!”陈舒蓝声调不由提高了起来,“别他妈给桌子相面了,快点吃一会儿上学该迟到了。”

“嗯。”

相泽然还是简短地回答了一个鼻音,音调也显得有气无力。

陈舒蓝弯腰抬起胳膊放在儿子的额头,摸了摸,发现没有发烧的迹象。

瞪了他一眼之后,手指尖狠狠打了他一下。

“妈!疼!”

“哟,还知道疼呢啊?我以为我儿子傻了呢。不是你怎么了,有事儿说事儿。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又在学校闯祸了啊?”

“没有……”相泽然懒懒说道,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扭头看向陈舒蓝,“对了,妈,我昨儿怎么回来的啊?”

“你问我?我昨儿厂子加班核账,比你爸回来得还晚。”

“那我爸有没有说我是怎么回来的,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说啊,哦,他说你在狗爷的保安亭里睡着了,浑身湿漉漉的肯定淋了雨了。还说你是被另一个小男孩儿给送回来的,好像是你同学,比你高了不少,倒像是你哥哥似的。还给狗爷留了张字条,怕我们做父母的担心还是怎么的,我也忘了。”

“纸条?那纸条呢,纸条呢,给我看看。快。”

“你赶紧吃,吃完给你找。你爸好像没扔,说那孩子写的字怪好看的。比你写的狗刨好看多了。”

“我现在就要看,妈,快点给我找,好你了妈。”

相泽然放下油条,拉着陈舒蓝的胳膊,撒起娇来。

陈舒蓝拿他没辙,抹了一把胳膊上沾到的油渍,起身去床头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相泽然瞪着一双黑圆的眼睛盯着陈舒蓝的一举一动,恨不得立刻就拿到母亲所说的那所谓纸条。

“找到了。”

“给我看看,我看看。”

相泽然一把抓住,拿了过来。

握在手里,触感是柔软的棉柔,展开手掌摊开,发现竟然是用卫生纸写的,薄薄的纸能隐约看到黑色的墨迹。

然而说是卫生纸,又与他家所用的那种卷轴纸不太一样,更像是纸巾帕子,还带着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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