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轮回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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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羿残影与猪妖宿命

暮色将天际浸染成琥珀色时，高老庄的黛瓦白墙已在眼底若隐若现。孙悟空踩着筋斗云放慢速度，肩头停着化作麻雀的紫霞，白晶晶则斜倚在他金箍棒幻化的座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南明离火剑的剑穗。三股截然不同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在风中搅出诡谲的旋涡。

\"这庄里妖气冲天。\"孙悟空突然捏住剑诀，云团骤然停滞。下方院落传来女子的哭喊声，混着猪哼般的嘶吼，惊起满树寒鸦。白晶晶嗅了嗅空气，脸色微变：\"是妖物强娶民女的戏码，倒与我当年......\"她话音戛然而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紫霞化作人形落在孙悟空身侧，南明离火剑燃起幽蓝火焰：\"既敢坏我兴致，便叫他知道厉害！\"三人俯冲而下时，正撞见獠牙毕露的黑猪精扛着红盖头女子，在月光下狂奔。猪妖后颈的鬃毛随风倒竖，那双浑浊的兽瞳里却闪过一丝人类才有的痛苦挣扎。

\"泼妖！吃俺老孙一棒！\"金箍棒划破夜空，如惊雷般砸向猪妖脊背。剧痛让猪妖发出非人的嚎叫，他本能地挥动钉耙格挡，九齿寒光与金箍棒相撞的刹那，孙悟空瞳孔骤缩——那招式路数，竟与上古巫族的刑天舞干戚如出一辙！

猪妖被震飞三丈，撞碎半面砖墙。烟尘散尽时，露出个肥头大耳、滚滚如球的身影。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突然咧嘴笑了：\"好个弼马温，下手够狠！\"这声音沙哑中带着沧桑，让孙悟空想起林烨说过的话：\"若遇见使九齿钉耙的猪妖，切莫轻敌。\"

紫霞持剑逼近，剑锋挑起猪妖下巴：\"报上名来！\"猪妖突然抓住剑身，南明离火灼烧着他掌心的皮肉，却不见丝毫退缩。他盯着紫霞发间的星火，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星火......像极了她发间的朱砂......\"

白晶晶突然拽住紫霞手腕，声音发颤：\"他......他身上有轮回咒的气息！\"只见猪妖脖颈处浮现出蛛网般的纹路，暗红咒文正顺着血管爬向心脏。孙悟空猛地扯开猪妖衣领，赫然看见心口处有道箭矢形状的胎记——那是后羿陨落时，被九日真火贯穿的位置！

\"原来你是后羿转世！\"孙悟空金箍棒抵住猪妖咽喉，\"当年射落九日的大巫，怎会沦落成这副模样？\"猪妖突然狂笑，笑声震落房檐积雪：\"射日？不过是替天帝背了黑锅！我斩尽九日，却斩不断自己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