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故事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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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诗剑相逢：林烨与初唐四杰的传奇际遇

暮春的洛阳城，柳絮纷飞如雪，南市的酒肆中飘出阵阵酒香。林烨握着青铜酒樽，目光扫过对面说书人的惊堂木，忽然被一阵激烈的争论声吸引。推开雕花木门，只见四名青年围坐一桌，其中一人正执笔在墙上题诗，墨迹未干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狂草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这是王勃的《滕王阁序》！\"安娜压低声音，指尖几乎要碰到林烨衣袖。作为历史系研究生，她对初唐四杰的作品如数家珍。林烨瞳孔微缩，眼前青年不过弱冠之年，俊朗面容上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执笔的手腕遒劲有力，显然练过书法。

\"王兄此句虽美，却有堆砌之嫌。\"右侧青年突然开口，剑眉星目间带着桀骜，正是杨炯。他伸手蘸酒在桌上画出波浪：\"江河万里之景，何须如此雕琢？\"

林烨心中一动，想起《旧唐书》中记载杨炯\"耻居王后，愧在卢前\"的傲气。正要开口，左侧的卢照邻已抚掌大笑：\"盈川兄又要与人争个高下！子安此句气象万千，岂是寻常可比？\"他苍白的面容因激动泛起红晕，手指在木桌上轻轻叩击，似在打着节拍。

\"不如请这位公子评理！\"王勃忽然转头，目光如炬扫向门口。林烨这才惊觉自己与安娜已成为全场焦点，酒肆内数十双眼睛齐刷刷望来。

\"在下林烨，久仰诸位大名。\"林烨整理衣袍上前，余光瞥见王勃腰间佩剑，剑柄缠着暗红丝绦，与他文人装扮格格不入。这细节让他想起史书中记载王勃曾短暂从军的经历，心中暗自警惕——这些看似文弱的诗人，实则个个藏锋于内。

\"方才王公子之句，以天地为幕，落霞孤鹜为笔，将时空凝于一瞬。\"林烨指尖划过墙面字迹，\"但杨兄所言亦有道理，若能以更质朴之笔勾勒壮阔，或许更显气象。\"他忽然抓起案上毛笔，在空白处疾书：\"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四座皆静。王勃盯着新写的诗句，忽然抚掌大笑：\"好个'大漠孤烟直'！林兄此句，寥寥十字便胜过千言万语！\"他眼中闪烁着遇到知音的狂喜，完全没有史书中记载的恃才傲物。

林烨望着自己写下的王维诗句，心跳如擂鼓。他深知这是改变历史的时刻，手心微微沁汗，却仍保持着从容的微笑：\"不过是突发奇想，让诸位见笑了。\"余光瞥见安娜担忧的眼神，知道她在担心历史轨迹被篡改，却又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记得这些未出世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