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剑指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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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千重山峦时，白枫的步履终于踏上青苔斑驳的石阶。三枚泛着幽蓝的灵石滚落镇长掌心，檐角铜铃应声而鸣，惊起满树绯云——原来这飞檐翘角的院落就叫\"栖霞居\"，檐下悬着的褪色桃符还沁着前朝墨香。

老镇长捧着松烟熏制的茶饼踏月而来，腰间玉珏撞着青竹杖叮当作响。\"公子可知这镇口石碑上的桃花印？\"老人枯瘦的指尖蘸着茶汤，在石桌上勾出三瓣桃花，\"当年户部张大人荣归故里，持御赐金剪裁下千朵桃夭，镇中每片瓦当都浸过那日的花露。\"

白枫抬眼望着中庭那株虬曲老桃树，枝桠间垂落的红绸已褪成烟紫色，却仍裹着缕若有若无的灵气。前日购置的粗陶茶盏在井水中浮沉，水面忽地漾开细密金纹，倒叫他想起昨日市集所见——那贩卖竹篾的老妪接灵石时，掌心赫然映着半朵桃花胎记。

\"三百年间仅出过一位尚书大人？\"他捻起飘落案头的残瓣，暗红纹路竟隐约拼成篆书\"户\"字。檐角铁马忽被春风撞得清越，恍惚似听见朱衣官吏策马过石桥的蹄声，震得满溪桃浪都泛起鎏金波光。

老镇长抚掌而笑，满院桃影在他霜鬓间流转：\"谁说不是呢？昨岁雨水打湿祠堂梁柱，竟渗出带着檀香的朱砂墨——想来是张大人批阅奏章时，连房梁都沾了文曲星辉。\"

晨雾未散时，青石板巷已浮起瓜果清甜。白枫踏着露水浸湿的布履，在早市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里逡巡。当第一缕金线刺破云层，他驻足在挂着\"玉沙甜\"幌子的瓜车前，竹篾筐里青皮纹路如星斗密布。

\"公子好眼力！\"满脸油光的汉子抄起弯月般的切刀，\"这可是运河畔沙地种的翡翠瓜，包管咬一口甜到心尖儿。\"刀刃寒光闪过，琥珀色瓜瓤渗出蜜露，晨风里顿时漾开沁凉的水汽。

白枫指尖抚过凝着霜花的瓜肉，忽然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当真能先尝后买？\"不待对方应答，他已然执起半牙弯月，贝齿咬下时汁水溅上鸦青袖口。卖瓜汉子的喉结随着咀嚼声滚动，眼见青年将瓜籽吐进掌心，又捻起第二块镶着青边的红瓤。

竹筐里的翡翠山缺了半角时，白枫慢条斯理拭着唇角：\"这瓜...怎的有些发涩？\"他尾音拖得绵长，如同在吟诵什么风雅诗句。汉子瞳孔里跳动的晨光倏地凝成冰棱，青筋在握刀的手背蚯蚓般凸起。

\"你他娘...\"切瓜刀重重剁进车板，震得筐里瓜果簌簌滚动。周围七八个摊主默契地收声侧目，卖油郎的铜勺悬在半空，滴落的麻油在青石板上画出扭曲的星图。

白枫拢袖而立，耳畔炸开裹着瓜腥味的咒骂。汉子面膛涨成酱紫色，唾沫星子混着\"生儿子没腚眼\"的乡俚秽语泼溅而来。直到瓜车木轮被他踹得吱呀作响，那具喘着粗气的躯体才扶着车辕滑坐在地，喉头嗬嗬作响似破旧风箱。

他弯腰拾起滚落脚边的碎瓜，在汉子充血的目光中轻笑道：\"明日若还有好瓜，再下定来购买！”此时的卖瓜大叔已经快被白枫气死了。

白枫看了看系统背包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就有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足足有五十多样道具，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将系统背包放满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