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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谜棺】
暮春的雨丝裹着霉味渗进义庄木板缝时,张修文正用刀尖挑开第三口棺材的蜡封。棺盖掀起的刹那,一股混杂着松脂与海腥的浊气扑面而来,比前两口棺里的替死鬼多了种湿木朽烂的气息。尸体穿着靛蓝号服,胸口嵌着块冰裂纹玉蝉,裂纹走势竟如北斗倒悬。
“这纹路……”林书的指尖拂过玉蝉边缘,袖中《金梅竹号船志》的残页突然簌簌作响。三日前他在城西糖画摊见到过同样的图案——老匠人用糖丝勾出的玉蝉尾部,藏着半朵朱槿花印记,当时只当是寻常花样,此刻却与沈青璃银簪尾端的刻痕悄然重叠。
沈青璃靠在廊柱上咳嗽,帕子染上几点猩红。她盯着尸体左手腕的齿状疤痕,忽然拽开死者领口——锁骨下方果然有片淡青色蛊纹,形如倒置的船锚。“替死蛊,”她银簪轻点蛊纹中心,“十年前金梅竹号触礁时,有人用活蛊换过命。”
张修文皱眉翻看尸身名册:“李墨,绸缎庄掌柜,三个月前用玉蝉作抵押借了三十两银子,签字画押的笔迹倒像……”棺底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嗒”声。林书俯身查看,发现棺板夹层刻着半幅海图,归墟漩涡的标记旁歪扭着几个小字:“船魂在南洋”。
后半夜的雨势渐猛,糖画摊的老匠人却破例点灯。他递给林书一块凝固的糖片,罗盘造型的糖画里嵌着半截《方术记》残页:“当年大副把星槎图纸缝在皮下游回港口,可惜被二副王船山剜了心。”雨滴落在糖片上,露出夹层里的血线——那是用人血绘制的星槎图腾,恰好与玉蝉裂纹拼成完整图案。
沈青璃突然拽住林书手腕,银簪刺破他指尖血珠滴在玉蝉上。冰裂纹竟渗出微光,在墙面投映出残缺的船帆影子。“看船舷!”张修文的刀鞘重重磕在砖缝间,墙根积水里浮着片染血的号服碎片,绣着金梅竹号二副的徽记。
天破晓时,贤妃的火漆急件送到巡抚衙门。林书展开卷轴,只见空白宣纸上用朱砂画着九枚玉蝉,第八枚的裂纹处贴着片船钉锈屑。沈青璃的咳嗽声从后堂传来,她捧着盏药汤倚在门框,银簪尾端的朱槿花突然渗出红珠——那不是血,是融化的蜡,里面裹着半枚刻着“归墟”的青铜印。
【青铜灯影】
夏初的雷阵雨劈断了望海楼的铁链,陈海的尸体就悬在横梁下,脖颈勒痕与铁环内侧的反锁扣形成诡异的对称。张修文用刀刮开铁环锈迹,发现内侧刻着半朵朱槿花,与沈青璃银簪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密室杀人。”林书蹲在尸体旁,指尖沾起案几上的灯油。烛台倾倒的方向指向东墙,那里挂着幅《郑和宝船图》,船帆上的云纹竟与陈海袖口的青铜片纹路相同。三日前陈海曾拿着这片青铜片去当铺,掌柜说见过同样的纹饰——十年前金梅竹号的罗盘师刘公望,腰间总挂着块刻云纹的铜牌。
沈青璃的银簪挑开陈海眼皮,瞳孔里凝着团墨色阴影。“锁魂片,”她用簪尖轻敲尸体后颈,那里浮出个铜钱大小的青斑,“中蛊者会把魂魄封在器物里,死后影子会留在触碰到的东西上。”西墙的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墙面上竟映出两个重叠的人影——陈海的影子旁,还跪着个戴铁镣的男人。
三更时分的典当行透着阴寒。林书在柜台下找到个青铜灯台,底座刻着“星槎部件·帆骨”。当他点燃灯芯时,灯影突然投出幅残缺的海图——归墟漩涡的位置被朱砂圈起,旁边写着“双生血脉启”。沈青璃的咳嗽声从梁上传来,她倒挂在横梁上,银簪正挑着块从天花板夹层落下的人皮——上面用蛊血画着陈海与刘公望的生辰八字,赫然是双生子。
“刘公望没死。”张修文踢开暗格,里面堆着十具穿着金梅竹号号服的骷髅,每具骨架的左手腕都有齿状疤痕。最里面的骷髅抱着个青铜匣子,打开时飞出无数萤火虫。
暴雨再次倾盆时,糖画摊的老匠人正在熬制特殊的糖浆。他递给林书块灯台造型的糖画,糖丝里裹着半页《墨经》:“锁魂片需活人生祭,当年罗盘师把弟弟的魂魄封进青铜片,自己顶着陈海的身份活了十年。”糖画融化时,露出底下的船钉——上面刻着刘公望的名字。
沈青璃突然拽住林书往阴影里躲。只见陈海的尸体正摇摇晃晃走向典当行,后颈的青斑泛着绿光,手里攥着的青铜片竟变成了块人皮面具。张修文的刀劈在面具上,震落的碎片里掉出枚火漆印——贤妃的急件又来了,这次宣纸上画着九盏青铜灯,第八盏的灯芯处插着根铁镣碎片。
【罗盘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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