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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炼火台被血色月光笼罩。张小纯站在阵眼处,看着张齐带人抬来的九十九具魂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棺木里封存的,都是这些年被蔡夫人害死的庶子魂灵,此刻正被弑神阵强行操控,化作吞噬活人的厉鬼。
“这就是你们的底牌?”他抬手轻挥,业火如潮水般涌来,瞬间点燃所有魂棺。厉鬼们在业火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在触及张小纯眉心的幽冥眼时,纷纷化作精纯的魂力,融入他的识海。
张齐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弑神阵在业火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他祭出九色魂火,试图挽回局面,却看到张小纯的指尖燃起一缕混沌色的火苗——那是超越了现有体系的十三色火雏形。
“你以为困住我就能赢?”张小纯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燃烧的曼珠沙华,“真正的炼火之道,是掌控规则,而不是被规则掌控。”
十三色火轰然爆发,将整个炼火台笼罩在金色火焰中。张齐的九色火在接触到业火的瞬间就被吞噬,他感觉自己的魂体正在被灼烧,那些被他用来修炼的冤魂此刻竟反噬而来,在他的识海中掀起腥风血雨。
“不!我是嫡系长子,父亲不会让你杀我!”
“父亲?”张小纯冷笑,幽冥眼内浮现出张家老祖的影像,“你以为他不知道蔡夫人的所作所为?你们不过是他用来稳固地位的棋子,而我——”他抬手按住张齐的眉心,“是能帮他触及半神境界的钥匙。”
张齐的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对张浩的“意外”无动于衷,为何蔡夫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因为他们都知道,张浩的血脉才是张家崛起的关键,而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牺牲品。
“求你……放过我……”
“晚了。”张小纯低语,业火穿透张齐的丹田,将他毕生凝聚的魂火一一扯出,“这是你欠张浩的,也是你们张家欠所有庶子的。”当张齐化作飞灰时,天际响起一声闷雷。张小纯抬头,看到张家老祖的虚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贪婪与忌惮。
“引魂使血脉……”老祖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想要什么?”
“我要张家承认张浩的天资,”张小纯轻抚胸口的半神魂晶,“还要你们即日起停止一切血祭,释放所有被囚禁的庶子魂灵。”
老祖沉默片刻,最终点头。云层散去时,炼火榜的石碑突然发出耀眼金光,张浩的名字被刻在最顶端,旁边标注着“天资绝伦,百年难遇”。
这一夜,张家城的炼魂塔亮起从未有过的金色光芒,那是对真正天才的认可,也是对旧时代的告别。张小纯站在炼火台上,看着庶子们欢呼着涌入主院,他们的眉心都浮现出引魂使的道纹,那是新生的标志。
“浩儿,”他轻声说,“你的仇,我替你报了。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将被刻在蛮荒的历史上,成为所有被压迫者的希望。”
远处,张柔带着来福赶来,看到炼火台上的金色身影,眼中泛起泪花。她终于明白,那个曾被他们视为废物的哥哥,原来一直走在一条无人理解的路上,而这条路的尽头,是足以颠覆整个蛮荒的光明。
黎明将至,张小纯踏上冥河之桥,身后是焕然一新的张家城。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魁皇的阴谋、冥河的秘密,还有那未完成的十五色火配方,都在前方等待着他。
但此刻,他不再是孤独的复仇者,而是万千魂修的引路人。当第一缕阳光照亮他的脸庞时,他抬手轻挥,业火在天际画出一道金色轨迹——那是属于引魂使的道路,也是属于张浩的新生。
“走吧,”他对身后的众人说,“去让整个蛮荒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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