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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基地深处,远离主生活区和喧嚣的训练场,一处被鲍里斯亲自选中的山谷,成了新的“圣地”,也是新兵们眼中的“炼狱”——狙击训练营。
这里的地形仿佛为狙击而生。谷底相对平缓,散布着天然形成的巨石、沟壑和枯木,提供了丰富的隐蔽点和射击阵地。两侧是陡峭的山坡,覆盖着茂密的针叶林和嶙峋的岩石,视野开阔却又充满了天然的障碍和变数。一条冻结的小溪蜿蜒穿过谷底,冰层下隐约传来潺潺水声。凛冽的山风是这里永恒的主题,它呼啸着穿过岩石缝隙,卷起地面的积雪,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潜伏者的意志和伪装。空气中弥漫着松脂的冷香、泥土的腥气和一种近乎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鲍里斯站在山谷入口处一块巨大的风化岩石上,如同盘踞在领地入口的猛兽。他换上了一套特制的、带有大量不规则雪地迷彩斑点的吉利服,整个人几乎与背后灰白色的岩石融为一体,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锐利如鹰隼,扫视着下方空地上列队的二十名“雏鸟”。
他们是鲍里斯从基地数千官兵中,如同淘金般严格筛选出的第一批苗子。有来自GI部队中,那些在历次战斗中表现出惊人冷静和精准射术的米国大兵(面孔已是龙国人);有护卫队里心细如发、能在混乱战场中保持惊人观察力的老兵;甚至还有两个沉默寡言、眼神却异常锐利的原八路军神枪手。无一例外,他们都在基础射击考核中达到了远超常人的精度,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带有一种内敛的、如同磐石般的沉稳气质。
“这里,不是靶场。” 鲍里斯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冻土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浓重的斯拉夫口音,“这里是生与死的界限。你们的目标,不是木头靶子。是活人。是同样会用子弹寻找你们脑袋的敌人。” 鲍里斯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每一个新兵的脸庞,“现在后悔,滚出去。留下,意味着把命交给我。或者,交给死神。”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寒风刮过耳畔的呼啸。二十个汉子,胸膛起伏,眼神却异常坚定,无人退缩。
“很好。” 鲍里斯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弧度,“欢迎来到地狱。第一课:消失。”
训练从最基础的伪装和潜伏开始,而鲍里斯的标准,苛刻到令人绝望。
“你的呼吸声,像拉风箱!隔着五十米,鬼子都能听见你!” 鲍里斯一脚踹在一个趴在雪窝里、身体微微起伏的新兵腰眼上。那新兵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立刻按照鲍里斯之前的示范,调整呼吸节奏,变得悠长而微不可闻。
“颜色!蠢货!你的手套太新!雪的反光会出卖你的位置!用泥!用炭灰!把自己弄脏!弄破!” 鲍里斯粗暴地抓过另一个新兵的手臂,将旁边枯枝燃烧后留下的冰冷炭灰狠狠涂抹在他过于干净的袖口和手套上。
潜伏训练更是非人。新兵们被要求选择一个隐蔽点,然后一动不动地趴着、蹲着、蜷缩着,忍受着刺骨的寒冷、钻进衣服里的雪粒、蚊虫的叮咬(天气稍暖时)、以及肌肉骨骼发出的无声抗议。时间不再是分钟,而是以小时计。鲍里斯如同真正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游走在山谷各处。他的脚步声被风掩盖,鲍里斯的身影与环境完美融合。有时,他会突然出现在一个新兵身后,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你动了左肩三次。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三次。” 有时,鲍里斯会毫无征兆地投掷出一块小石子,精准地砸在新兵藏身点附近的枯枝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在死寂中如同惊雷!考验新兵在突发惊扰下能否保持绝对静止的心跳和呼吸。
而最大的压力源,莫过于伊万。这头巨熊被鲍里斯赋予了“流动教官”和“压力测试仪”的职责。它庞大的身躯有时会懒洋洋地在新兵们潜伏的区域附近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它那猩红的眼睛会漫不经心地扫过新兵们自以为完美的伪装点,偶尔会停下来,巨大的鼻子凑近某个雪堆或灌木丛嗅一嗅,滚烫的鼻息几乎喷到新兵的脸上。在这种时刻,任何一丝微小的颤抖、一声急促的呼吸,都可能引来鲍里斯冰冷的目光和一句“出局”。但神奇的是,当新兵们真正克服恐惧,达到鲍里斯要求的“心若冰清,身如磐石”的状态时,伊万似乎能感知到,便会踱步离开。这种在巨兽注视下的极致压力训练,效果惊人。
当基础潜伏勉强达标(在鲍里斯眼中仅仅是“不会立刻暴露”),真正的射击训练才开始。而鲍里斯的第一道命令,就让所有新兵愕然。
“放下你们的莫辛-纳甘(基地少量装备的苏式狙击步枪)。拿起这个。” 鲍里斯指着地上整齐摆放的一排武器——竟然是缴获自日军的、最普通的三八式步枪(有坂99式)!
“教官?这…这枪有效射程最多600米…” 一个GI出身、习惯了半自动步枪的新兵忍不住低声质疑。
鲍里斯冰冷的眼神瞬间将他后面的话冻了回去。“觉得它不够好?很好。用它,给我在800米外,打中那个陶罐。” 他指向山谷对面一处陡坡上,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破陶罐。
新兵们倒吸一口凉气。800米!用三八式!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射击,不是扣扳机。” 鲍里斯拿起一支三八式,动作熟练得如同手臂的延伸。他走到一处射击位,没有立刻瞄准,而是抓起一把地上的积雪,感受着风速和湿度,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稀疏的云层和光线角度。鲍里斯蹲下身,调整着简陋的机械表尺,口中低沉而清晰地解说着:
“风,从左前方来,风速每秒5米。湿度高,空气阻力大。目标在斜坡上,比我们高出30米,重力影响需要额外修正…仰角…密位…” 鲍里斯口中吐出的术语远超常规训练,涉及复杂的弹道学、空气动力学甚至基础气象学。他详细讲解着如何根据三八式步枪6.5mm友坂弹的特性(初速低、弹道弯曲)、环境因素、距离,进行精准的弹道计算和风偏修正。
“眼睛,要看到子弹飞行的轨迹。脑子,要比子弹飞得更快。” 鲍里斯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魔性的力量。他讲解完毕,缓缓举枪。动作沉稳如山岳,呼吸悠长几近停滞。瞄准镜?没有!只有简陋的机械缺口式照门和准星!在狂风中,他的枪身稳得不可思议。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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