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day7：人间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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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小子，你有没有什么思路让彩虹桥重新运转，或者说通过三重炼金空间干扰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灰色光柱？别管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方法尽管尝试就行！”

万幸，神机交流频段还能正常使用，域外天魔似乎也不太能干涉这种菠萝拌大蒜般神奇的新兴技术。

正面战斗能力强的八境和阿斯克在前面顶着覆压而来的域外天魔潮，青鸾带着其余擅长阵法学和炼金矩阵学的修士掏空家底玩了命的构筑各大防御设施。风浩诚听着通讯器里同时传来成千上万许三元的回答，细节上虽然差异极多，但汇总到一起，意思就一句话：

“啊？我吗？”

“肯定是你啊！我问你，你能感觉到缺失的另一半吗！”

好像不能。

要是能感觉到，我不是早就开始想主意了吗！

【他妈的早说啊！我能啊！你问我啊！】

助手的破口大骂直接打断了许三元的思考。因为和系统之间的强关联性，它姑且还是个囫囵的模样没被柯罗诺斯切片。从数据上看，许三元是功能减半数据强度减半，它最多丢了点存储。现在风浩诚直接告诉了他关于这一切的推测，那助手的一切疑问便都有迹可循了。

【来，咱来整个逆向工程！】

同一时间，被分割在不同时间点上的许三元开始和助手商量起相同的一件事。在外界时间几乎没有流逝时就已经完成了思考。三重炼金空间内时间衔接成环，只要出现其一，就有了无穷个。

这是柯罗诺斯创造的极其丧心病狂的体系，相当于把许三元当永动机薅。但现在，许三元要从根本上动摇这一体系的漏洞。

“能！有办法！彩虹桥那边你们能直接沟通对吧！告诉他们，等我的信号！”

成千上万的许三元对风浩诚做出了相同的回应。

时间线上的许三元无需相互沟通，他们本就是一人，只需要执行自己制定的计划便可。

其中一部分身处地狱，他们拼尽全力，将剪影阻拦在古城内，令它们无法干扰天堂和炼狱。

另一部分，则是在当前时间点上处在炼狱和天堂中。

他们要做点男人非常想做的事情。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这虚假的天空下！站在这饱含鲜血和痛苦的土地上！这身后的地狱内，就是将你们残忍改造扭曲成如此模样的域外天魔眷族！它们是全世界公认的恶魔！是对一切生物饱含恶意的怪物！”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种族，一个在惨绝人寰的折磨下依旧生存下来的种族！从诞生开始，你们的一切都充斥着血与泪！那些极度扭曲的怪物骑在你们的脖子上挥斥暴力，他们随意践踏你们的生命，一种诞生自人类修士的愿景的生命！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和那些畜生放手一搏，还是当被肆意修改生命形态的命运的奴隶？！”

托尔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耶梦加得在他面前对着世界发起了不明觉厉的演讲，这特么在闹哪样？

许三元的恐虐天域火力全开，无穷无尽的他携带着无穷无尽的领域，跨越时间线的钳制重叠交织在一起。可这次许三元并不是为了杀什么东西，而是为了唤醒什么东西：恐惧不止能摧毁思考能力，还能唤醒求生本能。而概念级别的血腥威压下，催生出的忠诚不仅能让人变成死人，也能让非人类怂的像人。

这些被困在时间线上，可能已经被折磨了无穷岁月的生物，在恰到好处的血色震撼下，再次拾起了早已被舍弃的求生欲和思考能力。

“你们或许要说：我需要活着，只是活着。是的，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死亡——自由的死亡！”

“只要这无时无刻不在撕扯你们躯体与理智的地狱还存在一天，你们的生命就只有虚假的存在！只要柯罗诺斯还在以时间践踏你们这个种族的未来，你们谋求的生存就只是空谈！只要在这炼狱和天堂之间，你们这个向往成为人类的种族四分五裂、积弱不堪，你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你们需要的，不是生命！而是一个自由的选择！一个种族最基本的结束生命的权利！这不是靠乞求和低头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风浩诚告诉他的不只有当前面临的困境，还有他当前所处的三重炼金空间的基本原理。

许三元将《翠玉录》的存在告诉了他，他便结合黑色石塔、天堂-炼狱-地狱体系和外界可观测到的信息将初步推测出的运行原理告诉了许三元。

许三元和托尔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完成了一次从天堂到地狱的旅程，开启了这无穷无尽的轮回。这些生物时刻处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每一次轮回开始和结束，都会在虚拟之渊一侧作为域外天魔的养分重获新生。实现这一切的媒介是那座黑色的石塔，根本则是他吞世之蛇的无限刻印。

时间已经形成闭环的情况下，单纯的破坏行为已经无法生效，舍弃十五日虚假时间，再开启新的十五日便是。

但有那么两样东西是柯罗诺斯绝对无法完成切割的——《仙法通解》和尤克特拉希尔。

【你说，如果强行唤醒这些生物的自主意识，再将他们的献祭对象改成你自己，如何？】

“这做不到吧？我只是个四点五境的弱鸡，有啥用？”

【那要是直接献祭给《仙法通解》和世界树呢？】

“你来操刀？”

【我来操刀。系统不完整的情况下，我的数据强度可以暂时越权行事。你负责唤起他们的意识就行——无论以什么形式。完成之后直接观想，你的观想对象只能是你自己，而你被切割出的半身，几乎是必然被选择的对象。】

“行！这件事我还真有点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