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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国子监的窗棂上落着薄薄一层霜。秦朗对着烛火摊开那张新送来的名册,幽州三公子陈武、五公子陈烈的名字在烛影里泛着冷光。名册边角还粘着半片枯叶,像是从幽州的猎场一路带来的,带着凛冽的草木气。
“公子,三皇子府的人来了。”张龙轻叩门扉,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
秦朗打开木盒,里面是块巴掌大的舆图,用朱砂圈着幽州的几处关隘。最显眼的是平泉关——那里是幽州亲兵的驻扎地,标注着“陈武戍守三年”。旁边用小楷写着一行字:“幽王上月调三千铁骑入平泉关,粮草却只按千人拨付。”
“这是逼陈武反?”
秦朗指尖点在平泉关的位置,忽然想起陈珩说过,陈武虽鲁莽,却极重麾下将士,“幽王这步棋,够狠。”
张龙低声道:“沈姑娘让人传信,说陈武的副将是陈靖的奶兄,这次跟着一起来了京城,住在驿馆后院。”
秦朗抬眼看向窗外,月光正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漏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网。他忽然想起沈如烟字条上的狼,那狼爪下的玉,或许不只是指眼线,更是指这层层嵌套的算计——陈武是匹被嫡兄和父亲同时攥着缰绳的狼。
次日清晨,户部衙门外的石狮子沾了层白霜。
秦朗刚升堂核完江南漕粮的账目,就见李猛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张拜帖:“公子,陈武和陈烈递了拜帖,说午时想在醉仙楼宴请您。”
拜帖上的字迹粗砺,像是用刀刻出来的,末尾还沾着点墨团,显见得书写时心不在焉。
秦朗指尖划过“醉仙楼”三个字,那地方靠着金水河,二楼的雅间正对驿馆后门——陈武选这个地方,是想就近监视,还是另有所图?
“回帖说,午时我在户部当值,若两位公子有雅兴,不如来户部旁的小茶馆坐坐,我请他们喝雨前龙井。”
秦朗将拜帖推回去,“让茶馆的伙计多烧些炭火,幽州来的贵客,怕是不耐京城的湿冷。”
李猛应声而去,秦朗却拿起案上的《幽州舆图》,目光落在平泉关的粮仓位置。幽王克扣粮草,陈靖安插亲信,陈武在幽州已是腹背受敌,这次进京,怕是带着怨气来的。
午时刚过,茶馆外就传来马蹄声,踏碎了青石板上的薄冰。秦朗隔着窗纸望去,见陈武穿着件玄色锦袍,腰里束着玉带,却敞着领口,露出里面的锁子甲;陈烈则穿件藏青棉袍,手里把玩着颗核桃,脸色阴沉得像要落雪。两人身后跟着四个精壮的护卫,腰间的佩刀在日光下闪着冷光。
“秦主事倒是会选地方。”
陈武一进门就嚷嚷,嗓门震得茶馆的伙计直缩脖子,“这破茶馆,还不如我们幽州的酒肆宽敞。”
秦朗起身相迎,指了指桌上的茶盏:“幽州的烈酒够劲,京城的清茶暖心。两位公子一路辛苦,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陈烈没说话,径自坐下,指尖捏着核桃转得飞快,目光却扫过茶馆的梁柱——那里有几个不起眼的刻痕,是羽林卫暗哨的记号。他嘴角勾起抹冷笑,看来这户部主事,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陈武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重重搁在桌上:“秦主事,咱们也别绕弯子。我听说,我那二哥陈珩,在京城得了不少好处?”
“陈珩公子愿为朝廷效力,陛下自然不会亏待。”
秦朗慢条斯理地斟茶,“朝廷的规矩,有功者赏,有能者用——两位公子掌幽州兵权,戍守边关劳苦,陛下都看在眼里。昨日我已奏请陛下,赏西域良驹三匹,算是朝廷的一点心意。”
提到良驹,陈武的眼睛亮了亮——他自幼爱马,幽州虽产战马,却不及西域的汗血宝马神骏。但他嘴上仍硬:“几匹破马就想打发我们?我幽州的将士,喝的是雪水,啃的是干粮,凭什么陈珩在京城享清福?”
“公子此言差矣。”
秦朗放下茶壶,目光平静,“陈珩公子迁居京城,是为了替幽州的玉器寻条出路。两位公子掌兵权,是为了护幽州百姓安宁。各司其职,皆是为了大陈,何来高下之分?”
他顿了顿,看向陈烈:“听说五公子善谋略,前些年在平泉关击退过西梁的侵扰?陛下常说,幽州有五公子这样的将才,是国之幸事。”
陈烈转核桃的手停了停,抬眼看向秦朗。这人说话绵里藏针,既捧了陈武的爱马,又赞了自己的军功,看似温和,却句句踩着他们的软肋——陈武贪功,他好名。
“秦主事倒是消息灵通。”
陈烈声音低沉,“只是不知,陛下有没有说过,平泉关的粮草,已经断了半月?”
秦朗指尖微顿,随即笑道:“五公子提醒得是。昨日户部刚收到幽州的奏报,我已让人调拨青州的粮草,三日内便会启程运往平泉关。”
陈武猛地抬头:“真的?”
“朝廷岂会欺瞒边关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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