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蝉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8章 钩光破晓(双影合璧的血色黎明),乌纱劫血墨山河,十万蝉声,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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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冰,看银镯。」沈遇的声音轻得像蓝艾花瓣,镯面倒映的荧光中,孙鹤年身后的阴影突然分裂——真正的青禾坐在轮椅上,左手握着半枚「正」字铸钩钉,右手腕间旧伤渗出黑血,在地面画出与孙鹤年相反的螺旋纹。她的轮椅辙印每转一圈,就吃掉孙鹤年的一道毒纹,像蚕食桑叶的荧光蚕。
「双钩合璧,破影成光。」青禾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带着义学晨读般的清越,活字模阵的缝隙中渗出荧蓝光芒,将孙鹤年的假面照得透亮——那下面竟是一张不断蠕动的脸,五官如融化的蜡油,眉心「正」字疤痕里钻出「朱笔虫」,虫身沾着的蓝艾粉正是青禾七年来每月初一送给孙鹤年的「防蛇药」。
谢明砚终于想起,青禾腕间旧伤总在每月十五溃烂,那是孙鹤年用「朱笔毒」逼问她的日子。沈砚冰将三枚铸钩钉嵌入铜柜,钩尖绽放的光芒中,七具骸骨突然发出呜咽,化作尘埃露出真正的账册,每一页都盖着用心头血混合蓝艾汁的「防弊」印,印泥纹路与青禾轮椅辙印一致,最后一页夹着半片带齿痕的蓝艾叶——那是她咬着刻模时留下的。
孙鹤年疯狂转动阵眼,七百个模子开始逆向喷射毒雾,雾中浮现的冤魂虚影每一个都长着青禾的脸。沈遇用最后的力气掷出铸钩钉,钉入阵眼核心的瞬间,青禾的断尺从孙鹤年手中飞出,尺身绷带散落,露出里面藏着的纸条:「苏信,砚冰,沈遇的血能解『朱笔毒』,但他...」字迹被血浸透,最后三个字晕成蓝艾花形状。
谢明砚的断尺与沈砚冰的铁尺钩同时刺入阵眼,双钩相触时,他突然看见青禾的记忆——七年前龟兹山,沈遇替她挡箭后,她用断尺剜下自己右肩皮肤,蘸着血在孙鹤年脸上写下「影」字,轮椅辙印里的荧光石粉,是为了让谢明砚日后能追踪到此。而沈遇腕间的「正」字疤痕,是他为了伪装夜枭,亲手用青禾的断尺刻下的。
「青禾!」沈砚冰在荧光中奔向轮椅上的身影,却见青禾摇头,指尖点向孙鹤年眉心的「朱笔虫」——那虫子正啃食着他的愧疚,虫腹膨胀成青禾的轮廓。青禾转动轮椅,辙印在地面拼出「沈遇是药引」的钩光密语,谢明砚这才明白,沈遇化作花瓣的真相,是青禾用「移花接木」术将他的生命转嫁为破阵之力。
总坛顶部轰然坍塌,蓝艾田的露珠如流星雨坠落,每滴露珠都映着不同时空的青禾:五岁时在义学后院追萤火虫,十五岁教沈砚冰刻铸钩钉,二十岁在龟兹山火场中笑说「钩子要钩住光」。谢明砚握住沈砚冰的手,发现她掌心全是血痕,正是青禾临终前在她掌心刻的「迂回」二字,此刻与他掌纹重合,竟成「破局」。
沈遇在晨光中露出微笑,空袖拂过青禾轮椅时,袖口落下片蓝艾花瓣,花瓣上凝着的露珠里,同时映出青禾和他的脸。「当年她问我,影子的背面是什么,」他的声音渐散,银镯里掉出的绝笔信飘向沈砚冰,「现在我知道了...是另一个影子,互为光的影子。」信纸上的蓝艾汁遇血显形:「砚冰,苏信,我的轮椅辙印是『正』字,孙鹤年的是『反』字,双影合璧,即是『青』天。」
毒雾散尽时,晨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总坛外漫山遍野的蓝艾花。谢明砚将青禾的断尺与沈砚冰的铁尺钩系在一起,挂在义学后院的老槐树上,断尺末端的银铃铛与沈遇的银铃共振,发出的清响中混着青禾的轻笑。沈砚冰摸着后颈的月牙疤,发现它与谢明砚腕间的「正」字疤痕在阳光下连成一线,线的尽头,是蓝艾田里一株新生的花茎,茎上凝着两颗血泪状的露珠,一颗映着青禾眼尾的泪痣,一颗映着沈遇唇角的旧伤。
「走,」谢明砚拾起账册,蓝艾汁写的「真相」二字在晨露中渗出金光,「青禾说过,每朵蓝艾花下都埋着一个故事,现在...该让这些故事见见光了。」沈砚冰点头,双钩在晨光中划出两道弧线,弧线相交处,惊飞的晨鸦衔走了最后一片带血的蓝艾叶,叶面上的齿痕里,还凝着青禾未说完的半句话:「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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