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灵鸟传说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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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悄然浸染着青瓦山的每一寸土地。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宛如沉睡的巨兽,静谧而神秘。山风裹挟着松针的清香与泥土的湿润气息,掠过蜿蜒曲折的石板路,吹得村口老槐树上的铜铃“叮叮当当”作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低语。
在老槐树盘根错节的虬枝下,一方被岁月磨得光滑的青石碾盘上,坐着村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者——王老倌。他身着灰扑扑的粗布长衫,衣服上的补丁错落有致,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岁月的沧桑。头上戴着一顶褪色的斗笠,帽檐微微下垂,遮住了他那双布满皱纹却又深邃如古井的眼睛。此刻,他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光痕,袅袅升起的青烟在他身旁缭绕,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村里的孩子们围坐在王老倌身边,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好奇与期待。他们有的盘腿坐在地上,有的依偎在同伴身旁,还有的趴在碾盘边缘,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王老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月光透过老槐树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孩子们的身上跳跃闪烁,宛如一个个灵动的小精灵。
娃子们,今儿个给你们讲个邪乎事儿。”王老倌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他将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咱山里有一种鸟,那模样,可真是世间少见的稀罕。”他顿了顿,眼神望向远方,仿佛又看到了那神奇的灵鸟,“浑身羽毛五彩斑斓,红的似火,灿若朝霞;蓝的如海,深邃悠远;绿的如翠,生机盎然。每一根羽毛都像是被仙女用彩线精心编织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而又绚丽的光芒,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移动的五彩云霞。”
孩子们听得入了神,小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叹。虎娃忍不住伸手在空中比划着,想象着灵鸟的模样,嘴里喃喃道:“哇,那得多好看呀!”
这鸟不光模样俊,叫声更是一绝。”王老倌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陶醉,“它的叫声婉转动听,清脆悦耳,时而如清泉叮咚,空灵澄澈;时而如银铃轻响,欢快活泼;时而又如古琴低吟,婉转悠扬。听那声音,就好像能把人带到一个如梦如幻的仙境里,让你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说到这儿,王老倌闭上眼睛,轻轻摇晃着脑袋,仿佛又沉浸在那美妙的叫声之中。
可下一秒,他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声音也变得低沉而阴森:“但老一辈都说,这鸟可不是什么吉祥之物,而是能通阴阳的灵鸟。要是哪一天,这灵鸟落在谁家屋顶上,没完没了地叫,那这家人呐,准是要大祸临头喽!”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孩子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紧紧地靠在一起。夜色中,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仿佛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远处传来的几声狼嚎,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王老倌,真有这么邪乎?”一个胆大的孩子哆哆嗦嗦地问道。
王老倌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可不是嘛!就说十几年前,村东头老赵家,那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虽说不算大富大贵,可也衣食无忧。有一天晌午,日头正毒的时候,一只五彩斑斓的灵鸟突然就落在了他家的房顶上。那鸟一开始只是偶尔叫上几声,老赵家的人也没当回事儿。可谁能想到,从那天起,那灵鸟就跟定了他家似的,白天黑夜地叫,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王老倌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老赵家的人慌了神,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可不管用。就这样,灵鸟在他家屋顶叫了整整三天三夜。第四天夜里,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一伙儿蒙面强盗翻墙进了老赵家,他们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老赵家上上下下大气都不敢出。强盗们翻箱倒柜,把老赵家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临走时还把老赵打了个半死。从那以后,老赵家就家道中落,一天不如一天了。”
故事讲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山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恐惧。虎娃的小脸煞白,紧紧咬着嘴唇,两只小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声音颤抖地问道:“王老倌,那灵鸟为啥会带来灾祸呀?”
王老倌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敬畏:“这灵鸟啊,据说能看到阴阳两界之事。在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阴界,要是有什么异动,有什么冤魂厉鬼作祟,灵鸟便能感知到。它飞到人间,在人屋檐下鸣叫,就是在给咱们报信呢。一旦它来了,就说明阴界的邪气要往人间跑,那灾祸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啊!那咱们怎么办呀?”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惊慌。
王老倌伸手拍了拍身边一个孩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娃子们,别怕。平日里多行善事,心要诚,多积德行善,阴界的脏东西自然就不敢招惹咱们。还有啊,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往山里跑,那深山老林里,说不准就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夜色渐深,孩子们在家长的呼唤声中,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老槐树。虎娃跟着母亲往家走,一路上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山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可这灵鸟的传说,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恐惧的涟漪,在每一个村民的心中久久无法平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灵鸟“眷顾”的,会是哪一家……
三伏天的日头像个大火球,将青瓦山烤得发烫。村西头张木匠家的泥墙被晒得裂出细纹,院角的老黄狗吐着舌头,瘫在阴凉处直喘粗气。王婶坐在堂屋门槛上纳鞋底,银针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突然,一声清亮的鸟鸣刺破暑气,惊得她指尖一颤,血珠顺着针眼渗出来。
吱呀——”后院传来竹椅倒地的声响。王婶抬头望去,只见自家茅草屋顶的青瓦缝隙间,一抹绚丽色彩正扑棱着翅膀。那鸟儿脖颈处的羽毛泛着孔雀蓝的幽光,尾羽展开足有半臂长,赤金与黛绿交织的纹路随着摆动流转,像是把晚霞揉碎了披在身上。
灵、灵鸟......”王婶手中的鞋底“啪嗒”掉在地上,绣了一半的鸳鸯歪扭成诡异的形状。她踉跄着扶住门框,指甲深深掐进腐朽的木门里,喉咙像是被棉絮堵住,发出的声音破碎而沙哑。隔壁李婶正在井边洗衣,木槌“咚”地砸进木桶,溅起的水花在她脚边炸开。
消息比山风还快。不消片刻,张家小院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有人举着竹扫帚,有人攥着驱邪的艾草,却都只敢远远站着,像一群受惊的麻雀。屋顶的灵鸟歪着头,琉璃般的眼珠扫视着下方骚动的人群,突然昂首发出一连串啼鸣。那声音婉转得近乎妖异,尾音拖得极长,像是婴儿啼哭又似怨妇低泣,震得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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