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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苏明远在国博公开认证身份。
他展示地宫出土的状元金册,其上“苏明远”三字与他的现代签名笔锋如出一辙。
换上改良汉服,他现场还原殿试,却在竹简上写下古今文化传承的策论。
当《庆朝会典》的“匠人”条目被他流利背出,与出土典籍严丝合缝,外国学者叹服:“活的历史!”
他对着金册作揖:“我的身份证明,是每一个将古代文化穿在身上、记在心里的人。”
认证会后,展厅人流如潮,有孩子指着他的照片:“他就是会背《四库全书》的古代哥哥,还会发微博!”
清明时节的雨,细密而清冷,无声地浸润着首都的街巷。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泥土气息和尚未完全散尽的寒意,像一张巨大的、微凉的网,笼罩着这座古老又崭新的城市。然而,国家博物馆恢弘的东大厅内,气氛却截然相反。穹顶高阔,巨大的玻璃幕墙过滤掉天光的阴翳,将明亮而均匀的人造光线洒满每一个角落。空气紧绷,带着一种无声的喧嚣——无数细碎的脚步声、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相机镜头伸缩的轻微咔哒声,以及几百道目光汇聚一处时那种沉甸甸的、几乎能听见声响的重量感。所有的焦点,都落在中央临时搭建的、铺着深蓝色绒布的演示台上。
苏明远站在台侧阴影里,像一株沉静的松。他穿着剪裁合体的现代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头。闪光灯偶尔亮起,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瞬间的惨白,随即又隐没。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抽离感,仿佛灵魂的一部分悬浮在半空,冷静地审视着这个由他亲手推向风口的场景。前世殿试,金銮殿上,面对的是帝王一人。而此刻,台下是无数双探寻、好奇、质疑甚至带着审视猎奇意味的眼睛。这感觉,陌生又带着一丝宿命的熟悉。他下意识地捻了捻垂在身侧的指尖,那细微的动作里,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印记。
主持人略显激动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大厅:“……下面,我们有请本次身份认证的核心人物,苏明远先生!”掌声潮水般涌起,带着试探性的热烈。
苏明远稳步走向台中央。皮鞋踏在光洁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两个时空的距离。他站定,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如水,迎向那无数道聚焦的视线。
“感谢诸位的到来。”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场内的杂音,清晰得如同玉磬轻敲,“在下苏明远。今日于此,不为哗众取宠,只为印证一个事实——我,确系自庆朝而来。”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无数相机快门的疯狂连响,如同密集的冰雹砸在寂静的湖面。
他不再多言,侧身示意。一位穿着白手套、神情肃穆的研究员,捧着一个特制的恒温恒湿透明保护箱,从后台稳步走出。箱内,静静躺着一份物品。当保护箱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演示台上方的特制支架上,强光灯精准地打下去时,整个大厅骤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那是一片金册。不是寻常的金箔,而是厚重的、经过特殊捶揲工艺锻造的赤金板,边缘处已有些许氧化的暗色,却丝毫无损其厚重磅礴的威仪。册页上,以最顶级的錾刻工艺,深深凿刻着庄重典雅的馆阁体文字。岁月的尘埃附着在细密的刻痕里,却让那字迹更显沧桑遒劲。金册正中,最核心的位置,三个大字在强光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穿越时空的光芒——
“苏明远”!
“此乃庆朝光启二十七年,地宫遗址核心区域最新出土之物,”苏明远的声音平稳响起,如同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经碳十四测定及多重技术比对,确系庆朝光启年间宫廷御制状元金册无疑。”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名字上,那三个字,他曾用朱砂在殿试的答卷上庄重写下,也曾被工匠用刻刀,带着无上的荣耀,镌刻于这象征士子巅峰的金册之上。如今,隔着千年尘埃与冰冷的玻璃罩,再次相见。
他伸出手。旁边早有工作人员将一支饱蘸浓墨的狼毫湖笔和一个铺开的上好宣纸册页递上。苏明远接过笔,那熟悉的重量和触感,仿佛接通了前世今生血脉里的某种本能。他微微吸了一口气,悬腕,凝神。没有一丝犹豫,笔锋落下,如刀劈斧凿,又带着行云流水的圆融气度,在洁白的宣纸上,一气呵成地写下三个字——
“苏明远”!
笔走龙蛇,墨色淋漓。那三个字,力透纸背,筋骨铮然,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沉淀了千年文脉的磅礴气韵!写完,他轻轻搁笔。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疯狂地在那玻璃罩内的赤金刻痕,与宣纸上那墨迹未干的三个字之间来回逡巡、比对!不需要任何高倍放大镜,不需要任何专家的解读。那笔锋的走势,那结构的韵味,那起承转合间流淌出的独特风骨与神采……如同一个灵魂在两张纸上投下的、分毫不差的影子!
一模一样!跨越了千年时光的阻隔,金册刻字与宣纸墨迹,竟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那不是模仿,那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书写本能!是任何作伪都无法企及的、属于同一个“人”的生命印记!
“嗡——”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巨大的声浪爆发开来!惊呼、议论、难以置信的感叹如同沸水般翻滚。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几乎要将台上的人吞噬。
苏明远却只是平静地抬了抬手。那无形的气度再次让喧哗渐渐平息。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台下,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淡然:“签名笔迹,不过皮相之证。庆朝取士,重策论,重实务,重经世济民之道。今日,在下斗胆,于此‘现代殿试’之上,再献一策。”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
他微微侧身。两名助手迅速上前,动作利落地撤走笔墨纸砚。同时,另一名助手捧上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苏明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解开了西装的扣子,褪下,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色衬衫。他拿起助手展开的衣物——那是一件改良过的庆朝制式深青色圆领澜衫,面料挺括,颜色沉静如墨玉,只在领缘和袖口处,以银线绣着简约的卷草云纹。他动作从容地穿上澜衫,系好同色的腰带,宽袍大袖,瞬间取代了现代西装的硬朗线条。当他转过身,重新面对众人时,整个人的气质已悄然蜕变。那份属于现代学者的沉静温润仍在,却又奇异地糅合进一种沉淀了千年的士子风骨,挺拔如竹,渊渟岳峙,带着一种穿越时光而来的、令人心折的厚重感。
助手又将一卷处理过的、略带青黄色的新竹简和一把小巧的刻刀奉上。苏明远盘膝,就在演示台中央铺着的席垫上坐下。他拿起刻刀,指腹感受着竹简微凉粗糙的肌理。台下鸦雀无声,只有无数镜头对准了他手中的刻刀和竹简。
他垂下眼帘,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回到了那个决定命运的金銮殿上。刻刀落下,刀锋划过坚韧的竹简表面,发出细微而清晰的“沙沙”声。那不是书写,是雕刻,是更古老、更庄重的方式。每一个字,都伴随着竹屑的飞溅,带着金石般的力度。
他刻下的,并非庆朝经义,亦非歌功颂德。刀锋游走间,一个个遒劲有力的古体字(庆朝通行文字)跃然竹简之上:
“古之殿试,考治国安邦之策。今之‘殿试’,何以论?窃以为,考古今之通变,考文明之续绝。庆朝之智,非僵死之骸,乃可活水之源。匠人营国,其心法在‘敬物’‘专精’‘传承’,此心法,可医今世浮躁功利之疾;礼乐教化,其精髓在‘明序’‘和众’‘养心’,此精髓,可补契约法治冰冷之隙。让古代智慧,活用于现代之‘国’,传续于古今之‘道’,此即吾辈‘现代殿试’之终极命题……”
沙沙的刻字声在大厅里回荡,如同时间的秒针在坚定地走动。台下,前排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身体微微前倾,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明远移动的刻刀,嘴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在同步辨认、咀嚼着那每一个跨越时空而来的思想结晶。后排的年轻学子们,则伸长了脖子,脸上交织着震撼与懵懂。闪光灯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刻刀与竹简摩擦的清冷声响,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刻完最后一个字,苏明远放下刻刀,轻轻吹去竹简表面的浮屑。那卷新制的竹简,承载着古文字与今思想的碰撞,静静地躺在他膝前。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抬起眼,目光沉静地望向台下。那眼神,穿越了千年的风霜,带着洞悉一切的智慧与悲悯。
“庆朝光启版《会典》卷七十三,‘工部·匠作司’开篇有言,”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如同在吟诵古老的祷文,“‘匠之至道,首在敬物。物有灵性,非死器也。倾注心神,视若己出,则器成自有魂魄,历千载而不朽。次在专精,心无旁骛,穷极毫厘,方得鬼斧神工之妙。终在传承,薪火相继,不令古法湮灭,乃匠人立身之本,亦文明存续之根……’”
他的背诵流畅无比,没有丝毫停顿或犹豫,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带着一种古老而独特的韵味,仿佛那卷早已化为尘土或深埋地底的《会典》,正摊开在他灵魂的案头。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演示台后方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应声同步投射出一张高清扫描图片!那是几天前才从地宫核心秘库中清理出来的一卷残破竹简的照片。竹简色泽黝黑,边缘多有朽坏,字迹也因岁月侵蚀而模糊不清。然而,在苏明远刚刚背诵的那一段文字对应的位置,经过技术复原和放大处理,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一列列古奥的文字——与苏明远口中刚刚流泻而出的字句,分毫不差!连那独特的句读停顿,都严丝合缝!
“上帝啊……” 观众席前排,一位金发碧眼、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学者,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中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他死死盯着屏幕,又猛地转头看向台上身着澜衫、平静诵念的苏明远,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无法理解的敬畏,仿佛看到了活生生的幽灵从历史深处走来。他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因过于激动而微微发颤,通过前排的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大厅:“this… this is not performance… this is living history! A miracle!”(这……这不是表演……这是活的历史!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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