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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时节,岳承宗在岳家祠堂的族谱墙后,发现了刻着云雷纹的砖雕。当苏明远按照《考工记》的 “匠人营国” 法,逆时针转动砖雕三次,地面竟露出石阶,霉味中混着庆朝艾草的香气。
“这是庆朝的‘护道密道’!” 苏明远摸着石壁上的箭孔,“专门用于转移重要典籍。” 密道墙壁每隔十步便刻着《孙子兵法》的短句,岳承宗的手电光扫过,照亮 “兵者,诡道也” 的古篆,与现代的 LEd 与急灯形成奇妙对比。
下行二十级台阶后,众人发现石壁上嵌着青铜罗盘,中心刻着 “文明永续” 四字。苏明远根据西安的方位调整指针,罗盘突然发出 “咔嗒” 声,露出暗格 —— 里面整齐码放着庆朝的竹简,最上面的《岳家军阵图》,正是岳承宗先祖的手迹。
“这些典籍,是岳家军在灭亡前埋下的。” 岳承宗抚摸着竹简上的墨迹,“他们知道,文化不灭,家国永存。” 苏明远望着密道深处,忽然明白,所谓 “文明宝库”,从来不是某个地点,而是无数先人用生命守护的传承之志。
小寒时节的夜风,像细密的针,钻进祠堂的每一道缝隙。岳承宗举着强光手电筒,光柱劈开厚重的黑暗,最终钉死在族谱墙后那片被岁月啃噬得斑驳的墙面上。光束之下,几块青砖显露出不同寻常的纹理——是云雷纹。粗犷的线条勾勒出翻滚的云气与震耳的雷霆,古朴得近乎蛮荒,带着一股沉甸甸的、来自地底深处的力量,将祠堂里供奉的檀香气息都压得低伏下去。
“苏先生,您看这个。”岳承宗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激起轻微的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侧开身,让灯光更清晰地笼罩住那几块雕刻着神秘图纹的方砖。
苏明远缓步上前,那身现代剪裁的深色大衣在幽暗中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他的目光落在云雷纹上,指尖轻轻拂过砖石表面冰冷的刻痕。那触感,带着一种奇异的熟悉,仿佛指腹下的不是石头,而是早已泛黄的故纸,是深宫中御案上冰凉的镇纸,是殿试金榜上凹凸的朱砂印痕……一股遥远而冰冷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精心构筑的堤防。
——那是庆朝!
他猛地闭上眼睛,牙关紧咬,下颌的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坚硬。一股混杂着铁锈与陈血的腥气,还有金水河畔春日柳絮的微甜,毫无预兆地冲进鼻腔。耳边似乎响起了琼林宴上悠扬的丝竹,觥筹交错间同科进士们意气风发的谈笑,转瞬间又被震天的喊杀声、绝望的哀嚎和宫墙在烈火中崩塌的巨响彻底淹没!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窒息感扼住了喉咙,逼得他几乎踉跄。
“苏先生?”岳承宗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瞬间的僵硬和那一声压抑的、几不可闻的抽气,关切地低唤。
苏明远用力吞咽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再睁开眼时,眸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压下,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如同暴风雨后幽暗的海面。“无妨,”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已恢复平稳,“此乃庆朝旧制,云雷辟邪,镇守秘门。”他微微抬起手,指尖在砖雕上某个特定的涡旋中心点了点,“《考工记》有云,‘匠人营国’…当循此理。”他顿了顿,似乎在脑海中快速翻阅着那部早已融入骨血的典籍,“逆时,三转。”
岳承宗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上前。他宽厚有力的手掌稳稳按在冰冷的砖雕上,肌肉绷紧,开始发力。青砖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嘎吱——嘎吱——”,如同沉睡巨兽被惊醒的关节在呻吟。每一次转动都异常艰涩,仿佛在与数百年的时光角力。祠堂里死寂一片,只有砖石摩擦的声响和两人粗重起来的呼吸。当第三圈艰难的转动完成,一声沉重的、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咔哒”机括咬合声猛地响起!
紧接着,就在岳承宗脚前不足半尺的地方,几块厚重的地板砖毫无征兆地向下塌陷,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方形入口。一股浓烈的气味瞬间涌出——是刺鼻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浓重霉腐,但在这腐朽的核心,却顽强地透出一缕极淡、极清冽的、带着苦涩药香的熟悉气息。
艾草!
苏明远浑身一震,那缕微不可闻的艾草气息,像一枚滚烫的银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记忆最深处。那是庆朝宫廷秘制的“九转安息香”里不可或缺的一味!每逢大朝会,金殿之上便是这般清苦微辛的氤氲,驱散浊气,也驱散人心底的浮躁。此刻,这缕跨越了生死、跨越了时空的微香,混在浓烈的腐味中,却比任何利刃都更精准地剖开了他故作的平静。他几乎是贪婪地、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一口那混杂着死亡与故国气息的空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楚与虚幻的慰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早已沉寂数百年的旧伤。
“有石阶!”岳承宗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手电光柱立刻探入洞口,照亮了向下延伸的、粗糙开凿的石阶,一级级没入更深的黑暗。空气对流卷起的灰尘在手电光里狂乱地飞舞。
苏明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敛去所有翻腾的心绪,只余一片近乎冰冷的专注。“此乃‘护道密道’,”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入口处带着奇异的共鸣,仿佛在与历史对话。他率先踏上第一级石阶,冰冷的触感透过鞋底传来。指尖拂过入口内壁一处不起眼的凹槽,那里光滑异常,残留着金属反复摩擦的细微痕迹,“专为绝境之下,转移国之重器、文脉薪火而设。此孔,当为强弩机关所留。”
岳承宗紧随其后,强光手电在前方谨慎地扫视。石阶陡峭而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行。空气愈发凝滞,霉味与那缕若有若无的艾草香纠缠不去。石壁粗粝冰冷,布满开凿的原始痕迹。然而,每隔十步左右,手电光便会照亮一片被精心打磨过的平整壁面。上面,是深刻有力的古篆。
光斑移动,照亮一行字迹:“兵者,诡道也。”古老的篆体,笔画刚劲如刀劈斧凿,带着战场上特有的杀伐决断之气。字迹旁,一簇小巧却异常明亮的LEd应急灯幽幽地亮着冷白的光,如同沉默的现代幽灵,守望着石壁上沉睡的古老智慧。幽冷的白光与石壁粗糙的质感、古篆苍劲的笔锋形成一种奇诡而震撼的时空拼贴。岳承宗的目光在古篆与LEd灯之间来回扫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故国兵锋,虽远犹在。”苏明远的声音在狭窄的阶梯上低低响起,如同叹息。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冰冷的“诡”字刻痕,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笔划入石的深度与力量。这曾是他烂熟于胸的篇章,是殿试策论中引以为傲的论据,更是最终淹没岳家军、也埋葬了他那个时代的铁则。此刻触摸,指尖传来的不仅是石头的冰冷,更是历石本身沉重而锋利的质感。他仿佛能听到数百年前,那些同样触摸过这些字迹的、最后守护者的沉重呼吸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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