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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茶楼的暗格里,老书商的手在油灯下抖如筛糠:“当年寒门书院烧了三天三夜,七个学生被当场绞死,说是私通反贼……”他突然盯着沈予乔腰间的玉佩噤声——那是李偃飞从刑部卷宗里翻出的寒门书院信物,半枝墨梅纹在羊脂玉上泛着冷光。

李偃飞按住剑柄的手骤然收紧。她记得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血书:“寒门书院案牵连三省官员,若你穿男装做县令,定要查清真凶。”此刻看着沈予乔用银针挑开死者指甲缝里的炭灰,她忽然意识到,这个来自现代的仵作总能在细节处撕开真相:“三具尸体的指甲里都有相同的炭灰,是二十年陈的松树炭——和当年焚烧书院的燃料一样。”

更骇人的发现来自死者胃内残留物。沈予乔在烛火下举起瓷碗:“他们死前饮过墨汁,里面掺了曼陀罗花汁和人血。”她指尖划过《千金方》里的曼陀罗记载,“致人幻觉,却能让人在剧痛中保持清醒——凶手要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流血而亡。”

深夜的刑部档案室,两人在积尘的卷宗里翻出“寒门七子”的画像。当看到第七幅画像时,李偃飞的瞳孔骤缩——画中少年左眉有朱砂痣,与今日第三具尸体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

“他们没死。”沈予乔按住她冰凉的手,“所谓绞刑,不过是调包计。凶手用‘替死十三针’制造假死,真正的寒门学子带着恨意活了二十年。”她忽然想起现代解剖过的“假死者”,喉间不禁发紧,“砚秋,当年烧书院的人,现在是不是成了科举主考官?”

李偃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血书中提到的“三省官员”,此刻如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太阳穴。她颤抖着翻开另一本卷宗,泛黄的纸页上赫然盖着“韩琦”的官印——正是现任刑部侍郎,当年的监考官。“韩琦……”她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当年负责清点查抄的书籍,而他的嫡子,正是三具尸体中最年轻的那个。”

沈予乔猛地站起身,腰间玉佩与案几相碰,发出清越的脆响。她想起陈墨衣袋里的名单,第一个名字就是韩琦之子。“砚秋,你父亲的血书里,有没有提到韩琦?”她追问,“或者……徐文远的墨魂?”

李偃飞摇头,指尖抚过卷宗边缘的墨梅暗纹:“父亲只说寒门书院案牵连极广,让我小心刑部的人。”她忽然盯着画像上的朱砂痣,“徐文远的弟子陈墨,左眉也有颗痣——但今天投井的那个人,伤疤盖住了半张脸,根本看不清。”

沈予乔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在奎文阁看见的“徐文远”,面容剥落后方才露出陈墨的疤痕。如果陈墨是徐文远的弟子,那么真正的徐文远……她猛地抓住李偃飞的手腕,“当年徐文远吞的墨喉散,根本不是自杀——他是被人用替死十三针封了喉,假死逃生!”

更夫的梆子声在远处敲响,子时三刻。沈予乔忽然闻到窗外飘来若有若无的松烟墨香,比案发现场的墨汁更腥甜些。她冲到窗边,只见西市茶楼对面的槐树下,有个青衫身影正往墙根贴什么东西。月光被乌云遮住半角,那道身影的右手举着烛台,左手执笔的姿势却让沈予乔瞳孔骤缩——是左手握笔,手腕翻转的角度分明是在画墨梅的枝干!

“追!”李偃飞的玉带钩已经出鞘,她踩着窗沿就要翻出去,却被沈予乔一把拉住。“对方敢在案发后现身,必有埋伏。”沈予乔从袖中抖出银镯,细针在月光下泛着青芒,“通知武侯封锁西市九门,重点搜查墨香楼旧址——凶手要的,恐怕不是人命,而是……”她忽然想起三具尸体胃内的曼陀罗花汁,“他们喝的墨汁里有人血,而人血中可能含有某种特殊的标记。”

当武侯们举着火把冲进墨香楼废墟时,残垣断壁间散落着无数墨锭。沈予乔蹲下身,捡起一枚刻着半枝墨梅的墨锭,发现里面藏着极小的竹筒。她用银针挑开竹筒,里面卷着张字条,用朱砂写着:“二十三年前血未冷,今夜焚尽状元骨。”字条右下角,半枝墨梅的枝干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大人!后院井里发现尸体!”武侯的呼喊声惊破夜色。沈予乔跟着李偃飞冲进后院时,只见井里浮着具尸体,面容肿胀,左眉有颗朱砂痣。李偃飞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是真正的陈墨!”她猛地转头看向沈予乔,“那我们之前见到的……”

“是徐文远。”沈予乔的声音里带着寒意,“他用替死十三针控制陈墨,让他假扮自己投井,而真正的徐文远,此刻正在某个地方准备最后的仪式。”她盯着井边散落的墨锭,“这些墨锭里都藏着竹筒,里面的字条是分批送出的——凶手在制造恐慌,同时掩盖真正的目标。”

更漏声突然停了。沈予乔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西市的夜风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吟诵声,像是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念的正是《寒梅赋》的片段。她数着地上的墨锭,正好七枚,对应着当年的寒门七子,而徐文远的那枚墨锭,内侧刻着极小的字:“以血为墨,以骨为笔,写尽天下不公。”

“砚秋,你父亲的血书……”沈予乔忽然抓住李偃飞的手腕,“是不是藏在某个特殊的地方?比如……寒门书院的旧址?”

李偃飞浑身一震,瞳孔里映着燃烧的火把:“父亲临终前说,血书藏在‘梅香最深处’。寒门书院的旧址在城南,那里现在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现在是韩琦的别院。”

沈予乔立刻拽着她往城南狂奔,银镯上的细针剧烈震动。当她们赶到韩琦别院时,只见大门虚掩,院内梅花正盛,每朵梅花的花蕊里都点着朱砂,在月光下像极了凝固的血滴。正厅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青衫身影背对着她们而立,手中握着支巨大的狼毫笔,笔杆上刻着半枝墨梅。

“徐文远?”沈予乔的声音在发抖。那人缓缓转身,面容与木盒中狼毫笔杆上的画像分毫不差,只是面色青白,嘴角还沾着墨渍,就像刚从二十三年前的火场里走出来。

“沈姑娘,别来无恙。”徐文远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你能从三具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炭灰,从墨汁里辨出曼陀罗,确实让老夫意外。”他举起狼毫笔,笔尖滴着血,“不过,你可知这墨汁里的人血,是从谁身上取的?”

李偃飞的剑尖已经抵住徐文远咽喉:“是韩琦的儿子。”她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你杀了他,用他的血磨墨,就是为了让韩琦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复仇的祭品。”

徐文远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韩琦的儿子?不,那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祭品,是韩琦自己。”他猛地挥毫,在地上写下个“冤”字,血痕突然像活了过来,沿着青砖缝隙向四周蔓延,“二十三年前,他们烧了我们的书,断了我们的笔,现在我就用他们的血,在科举的根基上重写寒门的冤屈——让天下人看看,这被墨汁泡烂的官场,究竟有多脏!”

沈予乔感觉银镯在剧烈震动,细针几乎要弹出。她忽然想起现代案件里的心理暗示法,凶手通过布置特定的场景和符号,让目击者产生集体幻觉。眼前的徐文远,很可能是陈墨易容假扮的,而那支狼毫笔,笔杆中空,装着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粉。她猛地扯下腰间的玉佩,那是现代带来的指南针,此刻指针正疯狂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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