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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的秋风从来没这么烈过。
木叶历二十七年的秋天,战火已顺着中部国都的官道一路烧向南方。狼烟在天际扯出灰黑色的飘带,连南飞的雁阵都绕着硝烟打转,仿佛连候鸟都知道,这片土地要变天了。
东方平原的厮杀最先打响。女王天飞燕亲自上阵杀敌,先锋大将千手天福领五十万大军在前,天飞燕身后是一百万大军在后。对面,六百万贵族联军的营帐连绵百里,旌旗上的二百姓家族纹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从战国延续下来的千百年的贵族势力在做最后的挣扎。可谁也没料到,真正决定天下走向的杀局,不在兵力悬殊的东方主战场,而在看似平静的南方腹地。
南方的月色本该是温润的。
天飞燕的王帐里却没有半分暖意,牛油烛火被帐外的风搅得忽明忽暗,映着女王棱角分明的侧脸。她指尖叩着案上的舆图,南方那片密密麻麻标注着贵族封地的区域,已被红笔圈出了十七个圈。
“金乌军的衣甲都备齐了?”天飞燕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连日操劳的沙哑。
帐下小少年应声:“回禀女王,五十万大军的赤甲皆已上身,旌旗都缝好了火焰纹。”
这青年正是火之国太子天佛,虽才只有六岁,眉宇间却带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静。他今日穿了身素色便袍,腰间悬着柄乌鞘长剑,剑穗是母亲亲手绣的金乌纹样——那是他这支军队的图腾,也是他的名字由来。
天飞燕终于抬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佛儿,你可知此行的要务?”
“儿臣知晓。”天佛躬身,“缠敌。”
“不是缠,是死缠。”天飞燕加重了语气,指尖在舆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南方十七姓看着人多,实则是盘散沙。你这五十万金乌军,不是去打胜仗的,是去当绊马索的。敌进一寸,你退一尺;敌退一尺,你进一丈。一个月内,你要让南边这百万杂兵连头都不敢往北抬,更别说出兵回援南方。”
她起身走到天佛面前,伸手抚过儿子肩上的甲片——那甲片打磨得锃亮,泛着赤红色的光,是用南方铁矿特有的赤铜混着精铁锻成的。“记住,你是去牵住他们的鼻子,不是去割他们的喉咙。一个月后,不管战局如何,立刻掉头支援西方战线。绝不可以贪战冒进者,知道吗!”
“儿臣领命。”天佛单膝跪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金乌军上下,唯女王号令是从。”
天飞燕挥挥手:“去吧,让南方的贵族们瞧瞧,火之国的小太阳,是怎么升起的。”
两日后的清晨,南方贵族联军的前哨远远望见了一片赤色的潮水。
先是地平线上冒出点点红光,像是野火顺着河谷蔓延,紧接着,鼓声与号角声顺着风飘过来,沉闷得像是天边的闷雷。等那片赤色近了,才看清是无数披甲的士兵,衣甲皆赤,连战车都系着红绸,一杆丈高的大纛在队伍最前方矗立,金黄的火焰纹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那是金乌军的旗号。
“太子天佛亲率五十万来袭!”斥候连滚带爬冲进主营。
主营大帐里,十七姓贵族的家主正围着沙盘争执。姓村上的家主把象牙杖往沙盘上一戳:“不过五十万毛头小子,天飞燕在东方被拖得死死的,这分明是佯攻!”
“可涡之国的人还没动静。”姓城下的老者捻着胡须,“莫不是想南北夹击?”
正吵着,帐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呼喊,那声音穿透了营垒的阻隔,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村上家主脸色铁青:“放肆!传我命令,谁敢妄言投降,立斩!”
可军令哪拦得住人心。南方贵族的军队看着人多,实则十有八九是佃户和家奴,手里的兵器还没锄头顺手。他们跟着贵族打仗,不过是怕被鞭子抽、怕家里的田被收,如今听见“免死”二字,握着矛杆的手先软了三分。
金乌军的攻势来得古怪。他们不结大阵,五千人一队,十队一阵,像群红蚂蚁似的在联营之间钻来钻去。有时东边刚响起厮杀声,西边的队伍已绕到了营后;这边的贵族刚调兵去迎战,那边的金乌军已带着缴获的财物跑远了。
天佛坐在帅帐里,听着手下报来的战况:“左翼三队袭扰村上家大营,斩敌三千,夺了五十车粮草。”“右翼五队在城下家堡外放了把火,他们的兵马追了十里地,被咱们引到沼泽地了。”
天佛随手翻着贵族联军的布防图,图上密密麻麻标着十七家的防区,各营之间的空隙比筛子眼还大。“传令各队,夜里多敲鼓,多举火把,让他们连觉都睡不安稳。”
入夜后,南方联营果然乱了套。金乌军在营外十里地内到处点起火堆,鼓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有小队士兵冲到营前放几箭,喊几句“降者免死”。十七家贵族各管一段,你敲你的梆子,我吹我的号角,到后半夜,连哨兵都分不清哪处的警报是真,哪处是假。
有个麻一的小贵族家奴,夜里换岗时听见营外传来同乡的声音:“快逃吧,金乌军不杀平民降兵,我昨天就看见柳下家庄的二柱子投过去了,还领了干粮呢!”他攥着冰冷的矛杆想了半夜,天没亮就带着同帐的三个弟兄,偷偷扒开营垒的栅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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