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枯骨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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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中，林风看到自己的玄牝道胎离体而出。混沌气凝成的巨兽张开獠牙，竟将漫天量骨苔与青铜钉尽数吞噬。道胎回归丹田的刹那，海量记忆涌入神识——
他看到未来某个白发男子手持缠绕脊骨的哀时尺，正在切割星辰；
看到寂河在星骸间癫狂大笑，脚下红莲燃烧着师徒羁绊；
最可怕的是某个模糊画面：成为噬星者的自己，正在啃食玄裳的头颅......
玄裳昏迷在量天碑残骸上，三千六百根青铜钉从她周身穴位透体而出。那些钉尾刻着守灯人真名，钉尖却全部指向林风丹田——每根钉子都贯穿了两人的命魂虚影。
“因果钉。”寂河的声音从地脉深处传来。银发男子踏着业火红莲现身，指尖抚过玄裳心口的青铜钉，“拔一根钉，承一段业。等拔完三千六百根，你就是新的守灯人。”
林风握住第七根钉尾时，钉身突然浮现血色篆文：【量骨七百载，误算天机，累及苍生】。混沌道胎在丹田中发出饥渴的嘶吼，将青铜钉上的业力吞噬殆尽。他的右臂经脉暴起，皮肤下浮现出与哀时尺相同的刻度。
“停手！”玄裳突然睁眼，无痛之躯竟因恐惧颤抖。她撕开衣襟，心口处爬满青色纹路——那些纹路与林风右臂的刻度完美契合，“你我命魂正在融合......”
话音未落，量天崖彻底崩塌。青铜骷髅化作液体洪流，在空中浇筑成千丈高的量天神尺。尺身刻满血色真名，林风与玄裳的名字正在最中央相互吞噬。
寂河突然伸手插入自己胸膛，掏出一团跳动的红莲业火：“来做个交易。给我三滴融合后的命魂血，我教你们斩断因果钉的方法。”
林风正欲拒绝，混沌道胎突然失控。巨兽虚影破体而出，一口吞下寂河手中的红莲。业火在道胎体内炸开，林风七窍中喷出青色火焰，看到更加清晰的未来画面——
白发林风站在星骸堆成的王座上，脚下跪着双目空洞的玄裳。她脖颈拴着青铜锁链，链子另一端系着哀时尺残片......
“这就是你要的未来？”寂河舔去唇边的业火残渣，“或者......”他忽然抓向玄裳心口的因果钉，“我现在就终结这个错误。”
量天神尺轰然劈下，却在触及寂河头顶时骤然停滞。尺身上的血色真名开始倒流，林风看到自己的名字正被“李雅纯”三个字覆盖。这个瞬间的分神，让寂河成功拔出玄裳心口的青铜钉。
玄裳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无痛之躯首次渗出鲜血。那些血珠在空中凝结成血色算筹，演算出令人窒息的真相：当年李雅纯将发簪刺入虚空，竟是为了封印初代噬星者——而那怪物此刻正被镇压在林风的玄牝道胎深处。
“精彩吗？”寂河将青铜钉按入自己眉心，“你每突破一个境界，噬星者的封印就弱一分。”他脚下的红莲业火突然暴涨，火中浮现出林风婴儿时期的画面：老乞丐抱着襁褓中的他跪在雨夜，眉心赫然印着青铜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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