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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遭下来,裴令仪在岐国公府的地位水涨船高。
对其视若不见的惠贞长公主碰上他,都会点头示意。
就连元彻回偶尔遇见裴令仪,也会多几分好脸色。
裴令仪先前那招虽险,但可见胜算确实是大。
不过裴令仪本人一直压着股火。
元韫浓到的时候,都能听到房内的摔东西声。
“还没找到吗?”裴令仪顺手砸了手边的瓷杯,怒道,“连这点药材都找不到,我的脸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寻来的药方说是能祛疤,可其中一味药一直找不到。
容貌对他来说本无关紧要,可他知道元韫浓喜欢他这张脸。
裴七裴九跪下喊道:“主子息怒。”
“这点小事,也值得动怒?”元韫浓缓步走进,“气急攻心,伤势得好得更慢了。”
“阿姊……”裴令仪微微侧过脸,依然下意识不自然地避免元韫浓看到他脸上的伤疤,“底下人怎么连阿姊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元韫浓坐到他面前,“通报了,就好让你藏好些了,不被我看到脸?”
裴令仪哑然。
“别动。”元韫浓抬手扶住他的脸,细细地看他脸上的伤。
裴令仪垂着眼睛,睫毛扑簌,有些紧张。
元韫浓松开了手,“好多了。”
“嗯。”裴令仪点了一下头。
“差的那一味血竭,宫里头有。母亲下午会进宫向惠帝求药,不必忧心。”元韫浓说道,“正当理由也是有的,我手上也是摔伤了,要祛疤呢。”
裴令仪看着元韫浓依然缠着细布的手,“劳烦阿姊多挂怀了。”
“先前也没见你那么在意这张脸呢。”元韫浓笑了一下,“夏日烦热,别老在屋里头闷着,伤口都要捂发炎了,多去外边走走。”
窗外蝉鸣声阵阵,先前移植过来的花木繁茂,在明媚日光下渲染出生动至极的绚烂,那种色彩犹如会流动一般。
元韫浓舒展开眉目,“费尽心思赢来的场面,也得好好维系才对。”
裴令仪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元韫浓随着惠贞长公主进宫,长公主除了求药,也是有着和惠帝谈谈的心思。
惠帝对长公主因着先前巫蛊案一事似乎心怀歉疚,除了允诺了血竭以外,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元韫浓看准时候,适时开口,说自己想去找慕水妃玩,然后悄然离开。
走出殿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
惠帝和惠贞长公主这对姐弟都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一个人动弹,也没有一个人开口。
中间无形的沟壑似乎已然将他们分离了太久。
元韫浓转回头,朝外面走去。
慕水妃对元韫浓的造访感到惊喜万分。
她和她母妃因为先前开口帮腔元韫浓,所以被皇后迁怒。
不过皇后对她们挑了几回刺,就把重心放到了慕湖舟身上。
毕竟这个向来风光霁月却不服管教的儿子,才更是令皇后头疼。
慕水妃给元韫浓端来了自己做的糕点,满脸期待,“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元韫浓咬了一口,桂花糕甜淡适中,独有的清新与芬芳。
慕水妃做的糕点都有种独特的口感,软糯的、温馨的。
前世沈川和慕水妃见不到她,就时常送点心进来。
想想她跟裴令仪也真是一类人,一个巧取,一个豪夺,也不管对方喜不喜欢自己,就偏偏要得到。
裴令仪死后,沈川就请辞离京,辞官和慕水妃离开了。
元韫浓原本没打算放他们俩走。
要是他们走了,这华丽的囚笼里困住的也就只剩下她了。
可是慕水妃又送来了点心,而沈川也说:“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所以元韫浓还是放他们走了,也没再追问过他们的行踪和消息。
沈川和慕水妃要去往何方,结局又是如何,元韫浓也不再想知道了。
只是他们依旧一封又一封地往京城寄信,可元韫浓从未拆开过。
“挺好吃的。”元韫浓带有怀念地看了眼那盘模样玲珑可爱的点心,却没有多吃。
慕水妃见她没吃几口,就问:“不合口味吗?是不是不喜欢桂花糕?那你喜欢什么?我下次再做给你吃。”
看元韫浓没回话,慕水妃兀自说道:“上回见你多吃了点宴席上的透花糍,是喜欢吃这种吗?”
元韫浓目光愈发复杂。
“水妃姐姐。”元韫浓打断了她,“你为何如此迁就我呢?”
元韫浓一直没明白这一点。
她原本以为,那是因为慕水妃本就是这样很好很好的人,换了谁慕水妃都会这样对待。
但她看过了,慕水妃对待自己姐妹并不青睐,兄弟姐妹里,慕水妃偏偏对她这个表妹最照顾。
慕水妃静默片刻,露出微笑:“你是我唯一能保护的。”
她不想欺骗元韫浓,所以说实话:“那么多的兄弟姐妹里,我和母妃并不被重视。”
“或许是因为我的软弱,身边的人总是会受到伤害。”
“从小跟在我身边,却因为卷入宫斗之中被冤枉的侍女,我没能保住她。”
“甚至是更小的时候,我在寝宫院子里那棵树底下发现的蚂蚁窝,也是这样。”
“五弟碾死了那些蚂蚁,用烧烫的水灌进了蚂蚁窝。”
“我就在旁边看着,甚至没有开口阻止他。因为我害怕他迁怒我,迁怒我的母妃。”
“那个蚂蚁窝是我年幼时,在母妃午睡时打发时间的乐趣。那时候我没有玩伴,甚至很少有人跟我说话。”
“谁会在意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蝼蚁呢?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公主在想什么。”
她的神情很温和,就像是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小往事。
慕水妃望向元韫浓,目光柔软,“但你不一样,韫浓,你是唯一能够保护的。”
“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回的宫宴吗?”她问,“你一个人从宴席上溜出来玩,被那几个纨绔子弟当成什么不起眼的官员女儿。”
元韫浓的记忆里,这只是一件细枝末节的插曲罢了。
无非是有人不长眼睛冲撞了她,她装装可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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