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谷中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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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如其来的话语,就像是某种温柔但直接的宣判。
斯代拉感觉好像一股闪电从自己的脊椎骨直窜向自己的大脑,她的肩膀不自觉地抖动,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因为男人的那句话而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令她的皮肤发痒。
现在肯定是没有保持沉默的机会了,斯代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绪压进自己最深的脑海,当她转过身来面对着站在广场中央的巨大榕树的时候,至少她自以为自己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
“我今天早起去山谷里打猎了,可惜雾气太重了什么猎物也没有抓到。”斯代拉听到自己的声音响亮地在空气之中响起,除了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有些颤抖之外,几乎和她平时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区别。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改变,他依然对着周围也包括斯代拉在内的人露出温和的笑容,但这次他看向斯代拉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兴趣与探究,他开口道:
“那看来一大早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就去山谷里并没有什么好处?我想你的父母亲会很高兴你还能从充满了雾气的山谷之中安然无恙地回来的,毕竟最近我在旷原上还听说了一些关于你们山谷的并不友好的传闻。”
男人的话让斯代拉的心中一惊,脑海中仿佛又响起了之前在山谷里所听到的那个苍老且腐败的声音,那种战栗的丑恶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她刚刚变得有些温暖的身上,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灰发的男人,然后追问道:
“什么不友好的传闻……?我们这里靠着山谷生存了那么久,应该没有什么不友好的传闻……”
斯代拉的话说到一半声音就渐渐弱了下来,因为她看到尽管自己提起勇气想要反驳和澄清,但男人的眼睛依然平静温和地看着她,从他们的对话一开始,男人对斯代拉的态度就从未改变,换而言之,男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穿了斯代拉内心的所有秘密。
所以面对斯代拉的反驳,男人依然胸有成竹,他语调平稳地开口,就像是一位在深夜叙述一个文艺的恐怖故事的诗人:
“我听说到的内容是,你们的山谷里来了一位为了神明出卖了自己灵魂的狂信徒,他从年幼起就得到了神谕,并在这之后一直成为神的使徒……那句话怎么说来自,‘凡人不应直视神明’,所以他也在这么多年的神谕之下,精神渐渐发了疯,除了神以外的事物,他毫不关心,所以……”
说到这里,男人从刚刚一直靠着大树的有些闲适的姿态转换为了直直站起的姿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斯代拉,在这期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那个有着狐狸毛色头发的女人担忧地看了斯代拉一眼,但最终没有决定拦住她的丈夫。
当男人迈动脚步想要走向斯代拉的时候 ,他突然被一只从人群中间伸出来的粗壮的手臂给拦住了,一个留有长至腰间的胡子的男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神情严肃且极有威严地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对我的女儿传播一些危言耸听的话,要知道,我们只是好心才把你们迎接到村庄内部的,所以我们也随时有权力把你和你怀孕的妻子驱逐出村庄。”
斯代拉的父亲所说的话也得到了周围其他村民的应和,尽管斯代拉总是在孩子之间形单影只,但她的父亲依然是村村子里极有声望的一个人,更何况在这穷乡僻壤之间,人与人之间最不缺的就是和自己一起居住并生活的人的亲缘关系。
听到了斯代拉父亲所说的话之后,男人的态度也非常识时务地软了下来,他一边举起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表明自己并无恶意,一边慢悠悠地转过身又走回了自己妻子身边,当他又重新倚靠上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时候,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状似轻松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和山谷有关的传说故事而已,你们的村庄久居于此,所以我想你们也希望听到一些不一样的故事。鉴于人群中可能还有人对这个故事的结局感兴趣,我还是快速地过一下这个故事的结局吧。”
男人轻咳了一声,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双手抱着胸,尽管他蓝色的眼睛看向的是空气中某个并不存在的小点,但斯代拉依然觉得男人在死死地盯着她:
“这个可悲的狂信徒某一天根据那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神谕在一个山谷里徘徊的时候,被一个路过的孩子偷走了他第一次得到神谕并看到神迹的时候所戴着的荆棘花冠,毕竟从古至今,人们一直认为见血才能才神明,咳,扯远了,总之……他非常生气,并发誓一定会让偷走他花冠的人以及那个人身边的人付出代价。”
当男人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斯代拉感觉自己的胃里好像有一条长着尖牙的冰冷小蛇在不断搅动,她产生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胃里空空的,所以到最后只能被迫感受着自己逐渐变酸的喉咙。
她说不出话来,脑内浮现的是被自己藏在卧室箱子里的那个黑色花冠,而在她的脑海里,她看到那些沾染了自己血迹的花苞在逐渐绽开,最后几乎把整个花冠给填满了,肉质的花瓣似乎还在不断蠕动着,但在蠕动的时候又会被黑色的尖刺所穿透,从内部流出粘稠的红色的血浆,看了就令人感到作呕。
这到底是什么啊……
最后斯代拉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她的内心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啸,那声音又像是自己的又像是某种怪物的,她捂着自己的嘴然后快速跑开了,抛下了从自己身后传来的人们的吵嚷声,她听到自己的父亲似乎隔着好几米远的距离对自己喊了一声“斯代拉”,但她无暇顾及,就这样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家中。
一回到家她就像是自己上一次回到这里来的时候一溜烟地就跑到了二楼自己的卧室里,她几乎是扑到那个她存放花冠的箱子旁边的,连自己的膝盖因此被地面摩擦出了伤痕都没有注意到。
她一把打开那个箱子,只见花冠依然安分地躺在里面,尖尖的刺看得人生疼,但和斯代拉刚才幻象里所看到的不同,花冠的花苞并没有绽开,依然零零碎碎地分布在尖刺之间。
斯代拉松了一口气,但那种战栗感依然完全没有从她的皮肤之下消失,所以她还是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这个花冠给丢回山谷之中,而自己最好现在就启程。就在斯代拉想要重新打包自己的背囊的时候,她听到楼下传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然后就是自己父亲的声音透过二楼的地面从下方沉闷地传来:
“斯代拉?你在楼上吗?”
声音一面响起,而脚步声一面向自己靠近,当斯代拉的父亲走进斯代拉的房间里的时候,斯代拉只来得及将花冠重新塞入箱子的最底层里锁好,然后假装自己正坐在床上进行着昨晚还没有完成的针线活。
尽管她是背对着父亲的,但她依然能感觉到父亲缓缓朝自己走来,然后坐在了斯代拉背后的另一面床上,父女两沉默了半响,而斯代拉的精神几乎无法集中在手中的针线活之上,留下来的针脚像是被白蚁啃出来的一样歪歪扭扭。
真是不像样……斯代拉看着自己手里布料上的针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她的父亲显然也注意到了斯代拉手里的异样,他看了斯代拉手里的针线活一眼,然后用一种轻柔的动作将针线活的物什从她手里拿走。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做针线活的,那些针在你分心的时候,会很容易伤到你自己。”斯代拉的父亲一面这么说道,一面又从床上站起来,最后坐到了斯代拉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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