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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阿弥陀佛国土自不离如来真心妙本。譬如梦境唯心所现,虽无实体,却历历分明。若人至心念佛,深信不疑,心佛相应,如梦中忘身,自然与佛国相融——此即“乘佛愿力,当念往生”。
问:世人以现实为真,梦境为假,佛国究竟是真是假?
答:梦境唯“见”说心,现实亦为六根唯“见”是心,既然都是“见”,你拿什么判断真假?你觉得说的东西就假,是的东西就真,其实都是说义,何来真假呢?此“见”体自己又不执“真假”。如果我们以此“见”体名心为真,那梦和现实都是真,佛国即此真心之清净显化,乘愿修行,可见此真心,亦名见见,即见清净本处。
鹿泉寺的暮鼓撞碎最后一缕天光时,众人沿着石阶下山。妙成凤袖中佛珠随步轻晃,姜逸仙盯着她腕间露出的半寸素白袖口,忽然开口:“贵国‘道妙’之治,是否如这佛珠——粒粒分明却连成圆,无首无尾?”
妙成凤驻足转身,暮色在她眉间洇开淡淡轮廓:“太子粗知大道无始无终,如同此圆串,却不知《妙法西域记》说的妙处,若执‘首尾’之分,便如以手捞月,反碎了满池清光。我们的见体清净,前后无别,何来首尾呢,差别的是认知,认‘见’为世间一切相,故借首尾相连,这‘首尾’亦是太子你的妄见啦”。姜逸仙感叹:“妙!真妙,我国一直在学圣人的知见,却从来没问过我究竟是谁?我真想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学法”。
魏子涵忽然指着山坳处飘来的两盏灯笼:“瞧,鹿泉镇的河灯要放了。”盛施柔攥着香囊的手骤然收紧——她曾听乳母说,象成国旧俗里,未出阁女子若在清明夜拾得漂来的河灯,便可预见姻缘。
众人行至山脚,河岸边已是人声熙攘。妙成龙忽然从摊贩处抢来一串糖葫芦,在盛施圆愠怒的目光中掰下一颗塞进他手里:“尝尝,比你书房里的蜜渍金桔爽口多了。”糖衣在暮色里折射微光,盛施圆咬下时,酸甜在舌尖炸开,忽然想起方才寺中那片被捏碎的枯叶——原来“执”与“不执”,竟如这糖与楂般相生。
妙成龙忽然吹了声口哨,指向河心:“看!”不知谁放了盏莲花形大灯,十二瓣粉荷次第绽开,每瓣花蕊里都嵌着米粒大的琉璃珠,随波流转间,竟在水面映出粼粼佛光。妙成凤望着那灯,忽然想起封王台上熊镜博接过印玺时,指节因用力泛白的模样——原来权力亦如这河灯,看似载着千万愿,实则不过水痕一道。
姜逸仙见妙成凤指尖轻轻拨弄佛珠,忽然伸手按住她腕间:“这串沉香木……”话未说完便触电般缩回手,妙成凤却将佛珠摘下递给他:“太子若愿细观,明日可来鹿泉山鹿泉寺继续学法。”她转身时,道袍下摆扫过他鞋面,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
河风渐起,盛施圆望着随波远去的灯群,忽然将半串糖葫芦扔进水里。妙成龙挑眉:“可惜了。”他却望着灯影里浮沉的红果道:“执念如糖,甜时粘手,化时无痕。”妙成龙忽然大笑,拍着他肩膀将另一串塞进他手里:“早该这么想,明日带你去射猎,别总窝在书堆里发酸。”
盛施柔的河灯终于漂远,那只蝴蝶在水面上振翅欲飞,却被另一盏灯撞得转了方向。她望着随波逐流的灯影,忽然想起魏子涵说的发光蝶——或许不必执念方向,只要心向光明,处处皆是归处。
暮春的夜露沾湿衣襟时,众人方沿原路返回。姜逸仙攥着那串佛珠,只觉每颗木珠上都凝着妙成凤指尖的温度。路过半腰的山寺庙时,他忽然听见庙后传来低低的梵唱,转头望去,一个沙弥在月光下如一只敛翅的鹤。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想当这个“太子”,还不如这乡野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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