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9章 悟三心不可得,明见性恒常自在,迷雾星球的曙光,卢世锋,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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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上师:那对境升起的“分别心”呢?
上师回答:此“见精”本自妙空妙有,一体无别。但此分明有觉知,依此觉知,妄立种种色,归于知道,名“心里知道”。然后依此“知道”了知诸境而显差别相,名为“心在认识”,这种认识就称为“分别心”。不难理解,这种“分别心”分别的就是那觉明妄立的诸幻。这种觉明的妄立就是“识”最根本的原因。
我感悟说:我明白了!种种“心”相皆由“见”性显现,所谓“分别心”,实为对境生起的种种心,是名者,亦包括分别“无”的分别心。这样非有自体的名者,那就更别提有本质的分别性这样的功能了。这样的分别心,色尘消失了,种种分别心也就消失了,如此连分别的功能都没有了,那万法又如何呈现?现在才知道,平日所谓“心”,并非单一实体,而是诸多分别心的集合。
上师回答说:是的,此真如妙明精见,妙觉如来,觉照圆满,了障分明,即说“分别性”。正因其自知之明,方能觉知“是什么”“不是什么”。众生迷于境相,误以为自己有灵魂之性,把它从诸般境相中虚妄抽离了出来。
我问上师:此唯一恒真之妙心,与诸分别心是否为一体?
上师答我:你见东西,是菩提妙明之心在见,还是你的“心”在见?见体即一,何有二别?故知,有“我”以及有“我的心”,皆是众生颠倒的妄见。世人所言“我”,已非菩提性然本觉,是言“身心”之我。所以,只能把此无上本觉当成“我的心”如何如何。此心识反过来又加固“我”的概念,其见闻觉知等性也就颠倒妄生了,身体也就造出来了。有了身体,见闻觉知等六根也就加固了种种妄见。如此这般,犹如梦魇之人觉知分明却不得醒,错认境相为实。今若觉悟,即名“醒来”。
我问上师:此“觉知之性”若被我察觉还原,我是不是见性了呢?
上师回答:见境即见心,见心即见性,见性了我真,了真即菩提。然真妄分别想,真妄同二妄。
读完书他们来到山坡游玩,快到清明的北方大地,草刚探出头来,暖意盎然。妙成龙思考着说道:“方才读到“见性了我真”,忽然想起去年在鹿泉寺看僧人扫落叶——扫帚起落间,黄叶纷飞又聚散,可那扫落叶的人,究竟是“扫落叶的我”,还是“见落叶在扫的见性”?
魏子涵拨弄着案头经卷轻笑:这倒像我学琴时的困惑——指尖按弦弹出宫商角徵,是“我的手指在弹”,还是“琴音自见性流出”?若说琴音有自性,离了手指与琴弦又何处寻?若说手指是主宰,可曲子弹完后,指尖的触感早随音符散了。
盛施柔望着山间流云接过话:就像这云,风动时它飘移,雨落时它聚散,可水质本身何曾变过?处处可见。我们总把“见云动”的分别心当作“我”,却忘了能观云动的“见性”才是本觉。昨日帮师兄抄经,墨字落在纸上分明是“现在心不可得”,可我握着笔的手明明在写——这不可得的“现在心”,到底是笔尖的墨痕,还是能运笔的觉知?
盛施圆轻轻叩击石桌:诸位可曾留意,方才讨论时,“过去心”是回忆中的鹿泉寺、琴曲、抄经事,“未来心”是对见性的揣度,而“现在心”不过是当下对话里的言语执念。就像这石桌上的茶盏,我们说“这是茶盏”时,早忘了“能知是茶盏”的觉性——若离了见性,连“不可得”三个字也无从说起呢。
妙成龙忽然展颜:原来“三心不可得”不是否定存在,而是说我们错把波浪当大海!就像这山间溪水流过石头,浪花翻涌是“分别心”,可溪水本身何曾被石头阻碍?见性如溪水,分别心如浪花,浪花虽幻,溪水常流。
魏子涵抚掌赞叹:此喻甚妙!若能在浪花里见溪水,便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是摒弃浪花,而是不执浪花为实。就像我弹琴时,不执着于某个音符的高低,反而能让琴音自然流淌,这或许就是“离相而见性”?
盛施柔低头凝视杯中茶汤:你们看这茶,茶叶浮浮沉沉是“三心”,可茶水清浊自在是“见性”。方才我执着于“握笔写字的现在心”,却忘了握笔的手、写下的字、观字的心,皆是见性显化的妙用。就像上师说的“用时显性,当用当有”,原来“不可得”不是“没有”,而是“不固着”。
盛施圆望向远山落日,余晖在众人衣袂上流动:落日熔金时,我们说“太阳在落”,可太阳何曾真的落下?就像“三心”看似生灭,实则见性如虚空,包容昼夜更替却从未增减。若能在此刻的暮色里,不追过去落日、不盼明日朝阳,只观照这“见暮色的觉性”,或许就是“了真即菩提”的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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