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最喜欢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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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燕上完香,脸色阴沉地从灵堂里面走出来,瞥着两眼空空的兰舒问道:“不进去吗?”
兰舒睫毛颤了颤,“我胸口很闷,陪我出去透透气好吗?”
郑飞燕苍白的脸上勉强勾起一抹笑:“这地方全是烧纸烧骨头的味儿,能透什么气?”
兰舒别过头,余光依旧避开了那个黑白相框,喉咙发紧:“我真的很闷,要喘不过气了。”
郑飞燕无声叹了口气,抬脚往门外走:“行了,我陪你。”
踏出殡仪馆时,天色早黑透了。
馆内人影匆匆,每张脸上都挂着化不开的悲戚。
烧纸味混着焦糊的怪味直往鼻子里钻,兰舒刚吸口气,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她拄着膝盖直干呕。
郑飞燕赶紧伸手拍她后背:“难受?”
兰舒摆了摆手,跌跌撞撞往墙边挪,仰头盯着天上那轮月亮。
惨白惨白的,和灵堂里的灯一个样。
后来兰舒才知道,胃是情绪器官。
当用心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是在靠胃在消化。
郑飞燕陪着兰舒安安静静地对着月亮站了好久,远处其他灵堂突然传来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
兰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半天才用气音问:“怎么死的?”
“烧死的,在仓库,和那个人一起。”
兰舒睫毛剧烈颤抖,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住衣角。
“他一命换一命?”
“没,现场有强烈的挣扎痕迹。”
郑飞燕声音发颤,硬生生地咽住了哭腔,“川哥不想死,那人临死前倒了汽油点了一把火,还提前锁死了仓库门……警察说赶到时,川哥手指头都卡在门缝里了……”
她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掉了出来。
“兰舒,你别怪川哥。他真的很想把过去欠下的债都还完好好和你过日子,他没有想辜负你。但……可能他没那个命吧。”
兰舒天灵盖突然像是被电到了一样,从头皮开始发麻,顺着肩膀一直麻到指尖。
她好像想起了和石余川说过的很多话,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片空。
“今天上午刚收到消息,我们都懵了。”郑飞燕抹了把脸,踢开脚边打转的纸钱,“处理完杂事我就马上去接你了。他弟还在隔壁省老家等着,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说这个事。”
兰舒胃里绞成一团,攥着肚子闷声问:“他弟不是在广西上大学?怎么跑隔壁省了?”
郑飞燕盯着远处摇晃的白灯笼,声音沙哑:“可能是担心他哥吧,川哥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他弟联系不上他着急也正常。也可能是亲兄弟心连心……血脉连着,真能感应到什么吧。”
兰舒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脱口而出:“他弟弟是不是叫石野?”
郑飞燕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川哥连亲弟弟真名都告诉你了?”
兰舒突然笑出声,笑声发苦。
世界真的很小,亿万人群中,有缘的人无论何地也能相遇相识。
世界真的也很大,没有刻意的去安排,无份的人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兰舒盯着天边看不清的胧月,淡淡道:“我认识他弟弟,这消息你不好开口,我来。”
原来石旭,真的就是石余川。
回到灵堂,兰舒深吸口气走进去。
她学着郑飞燕的样子,拿起三根香,冲着黑棺前的黑白照片拜了三拜。
靠近了棺材,腐肉烧焦的味道更浓了,呛得她眼眶和鼻腔都发疼。
兰舒终于敢抬起头,目光恍惚地落在照片里的石余川身上。
他穿着那件最爱的深蓝色水洗牛仔服,碎发搭在额前,漂亮的杏仁眼像盛了一汪清水,清澈得让她眼眶发烫。
兰舒咬着下唇,胸腔里烧起无名火。
不是说好要回来?
还有,为什么照片里偏偏穿这件衣服?
她清楚记得,第二次见面在医院,自己弄脏裤子,石余川系在她腰上的就是这件。
此刻她不悲伤不伤心,就是好生气,真的生气。
她总觉得石余川还在,正躲在哪个角落看着她。
可她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他呢?
上完香兰舒就离开了灵堂,她不喜欢这个地方,一进去胸口就憋得慌,喘口气肺管子都生疼。
从始至终,兰舒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一直都是空空的,淡淡的。
小混混堆里传来压低的咒骂声:“川哥对她掏心掏肺的,一点眼泪都不掉!有没有良心!”
“你看不出来?她根本就不喜欢川哥,追她那么久也没在一起,她一直吊着川哥。”
“妈的,臭娘们!川哥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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