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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月的死,是张玉汝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那个无论什么时候极其认真的姑娘,就这样永远停在了他的记忆里。
在那之前,张玉汝从未真正明白“天塌了”是什么感受。
直到看见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他才懂得,原来有些失去,是会让人连呼吸都感到疼痛的。
若是可以,他宁愿永远不懂这种滋味。
最初的时光最难熬。痛苦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所幸岁月终究是仁慈的,它用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方式,一点一点抚平那些尖锐的痛楚。
在那件事之后,张玉汝逐渐恢复了修炼和学习,偶尔也会和朋友们说笑。
然而那种痛苦的并未消失,只是沉潜下去,像一块钝器藏在心底。
某个清晨路过某个小摊时,无意间瞥见了她最喜欢吃的小食,路过图书馆时,她最喜欢的作家也发布了新的作品,在场馆修炼的时候,习惯性想要和她打个招呼,直到抬手之后,才突然发觉,那人早已不在。
每当碰到这些时刻,那钝器便悄然浮起,在心口重重一撞。
人们常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但他知道有些伤痛从不痊愈,只是人学会了与之共存。
痛苦变得不再尖锐,却更加顽固,像骨骼里的一处旧伤,阴雨天便隐隐作痛。
友人离去留下的空洞,没有被填平,只是被他用日常生活的琐碎暂时遮盖。
有时他怀疑,若连这钝痛也消失,是否意味着遗忘的开始?于是他默许这痛楚长存,作为对逝者最后的忠诚。
在二次元文化中流传着这样一句经典台词——“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然而此刻的张玉汝心中,却丝毫没有与对方较量痛苦程度的念头。
同伴的逝去带来的钝痛仍在胸腔震荡,若将这份沉痛化作攀比的筹码,不仅是对逝者的亵渎,更是对生命价值的轻慢。
他深知,世间从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
纵使遭遇相似的境况,每个人的痛苦都如同指纹般独特。
白镜扭曲的面容在他脑海中闪现——那个以他人苦痛为食的垃圾,如果他现在在场的话,想必只会因为青槐的痛苦而感到愉悦吧。
念及此处,张玉汝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当一个人将他人苦难当作消遣时,其存在本身就成了对世界的污染。
“怨我也好,恨我也罢,这不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酿下的苦果。”
张玉汝垂眸拨弄指尖流转的幽蓝电弧,声音轻得像是拂过剑刃的夜风。
“如果想杀了我为你们的同伴报仇的话,悉听尊便。”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眸,眼底寒芒骤盛。
“反正黄泉路上,从不缺一意孤行的亡魂。
阴阳鱼虚影在他身后缓缓展开,墨色鱼眼吞纳暮色,白色鱼眼流转月光,两股能量如阴阳两极的长河在他周身奔腾。
阴极的黑色顺着他的指尖漫过地面,阳极的白色则在他肩颈处印出纹路,将单薄的衣料烘得轻烟袅袅。
两种能量相撞时激起细碎的电光,在他发梢镀上一层危险的金边。
青槐成为了张玉汝锁定的全新进攻目标。
作为与黄石关系死亡关系最大的人,对方显然是受黄石死亡冲击最大的那个——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凝结着化不开的悲愤,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甚至能看见青筋在皮肤下突突跳动。
这种近乎崩溃的情绪波动,在张玉汝眼中却是可乘之机。
在诸多传奇故事里,主角总在情绪决堤之时爆发出颠覆常理的力量。
张玉汝从不否认人性中藏着这样的潜能,却更清楚现实的残酷:那些被愤怒点燃的灵魂,往往在火焰中失去对肢体的精准控制。
就像弓弦拉得过满会崩断,人在极端情绪化时,肌肉记忆会被杂念切割得支离破碎——握剑的手可能因颤抖而偏离要害,步法可能因急躁而露出空档,每一个细微的失控,都是暴露在对手眼前的致命破绽。
选择向精神防线崩塌的人挥剑,无疑带着刺骨的冷血与道德争议。
但当刀刃相向的瞬间,战场早已剥离了温情的外衣。
在这里,道德是奢侈品,生存才是铁律。
当对手被悲痛啃噬得摇摇欲坠时,任何一丝犹豫都是对自己生命的辜负。
战争的法则从来不是骑士精神的温床,而是冷血者的屠宰场——只有摒弃多余的怜悯,才能在血与火的绞杀中攥住那一线生机。
当死亡的阴影笼罩过来时,所有的道德评判都被碾压成齑粉。
这场战斗并不存在客观上的正义或者邪恶,他们只是都有杀死对方的理由罢了。
“刹那。”
下一秒,张玉汝的右拳已裹着雷霆之势压向青槐左太阳穴,拳风掀起的气流卷得青槐额前碎发倒竖。
阴阳鱼虚影在拳锋处极速旋转,拳面皮肤下青筋突突跳动。
这一击若结结实实砸下去,青槐的头盖骨会像被重锤击中的琉璃盏般碎成齑粉。
“你当我们是空气吗!”金锋的怒吼如沉雷滚过荒原,胸腔里炸开的怒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他攥紧拳头的指节青白交错,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瞳孔里燃烧的火光亮得刺眼——那是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才有的眼神,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
银白色盾牌骤然横立,金属表面上流转着冷冽的弧光。
然而张玉汝的攻击比闪电更疾,掌心拍出的气浪裹挟着破空锐响,盾牌中央瞬间凹陷出蛛网状的裂纹。
“砰”的闷响里,银光碎裂成万千流萤,张玉汝的指尖已穿透盾面,距离青槐咽喉仅半寸之遥——那里的皮肤下,能看见动脉因惊怒而剧烈搏动的阴影。
但青槐终究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在盾牌崩解的刹那,他足尖猛踏地面,靴底与岩石擦出刺目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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