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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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痕...是幽冥阁的'血祭剑痕'？\"林秋寒触到剑鞘残留的温度，突然想起官府密档中记载的秘术——需以活人精血为引，将剑气刻入山石，方能形成这般阴邪的剑意。洞内忽有幽蓝磷火亮起，照亮灰衣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蝎尾纹身，竟与方才山道上玄甲卫兵腰间的幽冥阁标记同源。

林秋寒话音未落，后颈便传来刺骨寒意，灰衣人五指如钩扣住他咽喉，剑鞘寒光直逼太阳穴：\"别动。\"青铜药瓶开启的刹那，异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竟与十三年前药王谷秘殿中飘散的\"断肠散\"气息如出一辙。

三根金针破空声裹挟着内力震颤，天池、神阙、气海三处要穴瞬间被穿透。林秋寒只觉丹田如被铁锤重击，体内气血逆流成旋涡，却见灰衣人指尖轻弹针尾，三道青色光芒顺着经脉窜向四肢百骸——这手法，竟与上古医学记载的\"九转还魂针\"有七分相似。

\"你可知这针法的来历？\"灰衣人喉间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药王谷第十三具尸体下，埋着半部《九转医经》，而你腰间那道幽冥阁纹章...\"他突然贴近林秋寒耳畔，热气喷在他颈侧伤口，\"能解百毒，却也锁着比毒更可怕的东西。\"

洞壁剑痕突然泛起幽蓝磷火，照亮灰衣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蝎尾纹身——那竟是药王谷叛徒石万嗔的标记。林秋寒瞳孔骤缩：十三年前胡一刀中毒案中，正是这个用毒高手勾结田归农，在苗家剑法上淬毒的凶手。而此刻灰衣人掌心那团青色药雾，竟与药王谷秘档中记载的\"血祭还魂丹\"炼制手法完全一致。

林秋寒的喉间刚要逸出惊呼，灰衣人已闪电般扯下面巾。火把摇曳的光影中，一张布满焦黑灼痕的脸赫然入目——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如蜈蚣盘踞，最触目惊心的一道从左眼角蜿蜒至右耳际，竟与方才山道上玄甲卫兵腰间的幽冥阁骷髅纹章隐隐呼应。

当灰衣人转身取药时，林秋寒趁机瞥见其耳后皮肤与面部伤痕的色差：耳后肌肤白皙如玉，与面上焦黑形成诡异对比，仿佛两张人皮被粗暴缝合在一起。他突然想起《灰衣简史》中记载的\"影子切割术\"——需以古玉为刃，在本尊与影子间精准划界，方能剥离出可替换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