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睛瞪得像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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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歌脸色阴沉，如毒蛇般阴冷的双眼盯着面带冷笑的肖寒，口中鲜血不停流淌，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怨恨。

“他真的只是幻魂期吗？”有人盯着肖寒惊呼。

“一招将赵歌击败受伤，这是真的吗？”

林渊惊住了，叶灵儿也呆住了，他们自认为无法如此轻松地打败赵歌，而眼前的肖寒却做到了，他们能看出，赵歌并没有保留实力，反而是全力以赴了。

形势如此清晰，让林渊两人感到难以置信，肖寒之前的狂言，并非无的放矢。

肖寒收起七星雷印，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道：“服不服！”

赵歌双眼瞪得极大，其中的不甘之色极为浓烈，不用说也知道他不服气，但一招交手，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与肖寒之间的差距。

沉默许久，赵歌一脸麻木地说道：“我不服，但我认输，这一战，我确实败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改变，我不想自取其辱。”

此言一出，引起阵阵惊讶，众人能看出，赵歌并非说谎。

“肖寒不是只有幻魂期的修为么，赵歌进入成魂期已经很久了，居然挡不住前者的一击？”

“看来是宝术的强大，论自身修为，肖寒自然不是对手，但战斗实力差距明显。”

对于众人的惊叹，赵歌脸色极为难看，不过若继续战斗，败的依然是他，现在认输离开，也算明智之举，执意再战，只会更让人嘲笑。

林渊与叶灵儿两人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充满忌惮，肖寒一开始就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赵歌擦去嘴角的鲜血，眼中满是沮丧麻木，这对他的打击极大，一直高高在上，受众人敬仰，没想到如今名声扫地，任谁都难以接受。

赵歌如同行尸走肉般来到王炎跟前，拱手说道：“十三长老，我要进入内门。”

赵歌此举十分明智，被肖寒打败，外榜之上已无他的名字，肖寒二字取代了他，位列第三。倘若他还留在外门，只会遭人耻笑，进入内门才是他的出路，而且，他的修为早就能够进入内门，只是不愿离开，肖寒可谓是帮外门弟子赶走了“寄生虫”。

王炎点点头，示意他往身后走去，目光再次紧紧锁定在肖寒身上，心中萌生出收徒之意，但思考片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肖寒修炼了神秘功法，注定会被掌门收入门下。

“一招败赵歌，难怪他在迷雾森林敢那般不顾一切地对付李强！”苏瑶琼鼻微皱，心中想着，肖寒带给她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其他人。

巨大的广场彻底沸腾了，成千上万炽热的目光纷纷落在肖寒身上，一开始人们以为会是一场苦战，万万没想到战斗如此一边倒，冲击得他们眼神颤抖。

“你们两个，谁先上！”肖寒目光坚定，看向叶灵儿两人，其中的自信让人震撼，实在是太张狂了。

叶灵儿红唇微张，刚要开口，不料肖寒抬手阻止了她，说道：“林师兄，可否一战？”

林渊剑眉微皱，众人目不转睛，都在看他如何回应，他不同于叶灵儿和赵歌，他占据外榜第一的位置已有一年之久，他在一年前就迈入了成魂期，无论是战斗实力还是自身修为，都不是叶、赵二人能比的，就算是在场的这十四位内门弟子，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渊什么也没说，缓缓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便是最好的回答，他身为外门弟子第一人，怎能容忍肖寒如此挑衅，以他的骄傲，绝不会放过肖寒，只是肖寒如此轻易击败赵歌，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自问自己无法做到。

林渊的步伐向前一迈，脚跟落地的瞬间，天地间陡然升起一阵狂风，仿佛世界因他而变得疯狂。

成魂期的气息波动如海啸般从林渊体内涌出，百丈之内，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林渊就像一头出笼的猛兽，光是气息波动就已让人胆寒，当然，肖寒除外。

肖寒感受到林渊强大的气息，心头逐渐紧绷，无形的战意在身体表面萦绕，他不害怕不畏惧，反而充满了激昂的战意。

林渊的眉心顿时闪耀光芒，朦胧的蓝光点点，双眼之内慢慢浮现出蓝色光芒，两瞳之内的蓝光开始涌动，最终形成一朵花。

此花有五片花瓣，花瓣边缘锋利如刃，阵阵冰寒气息从中散发出来，靠近林渊的人都感觉自己的皮肤仿佛被利刃切割般疼痛。

肖寒仔细观察林渊的双眼，心中大为震动，他发现这朵花的后面竟然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像是一种飞禽的影子，双翅展开，尖喙利爪。

一朵五瓣花的后面，居然有一道飞禽的影子，两者似乎融为一体，让肖寒惊讶不已。

“冰刃寒羽花！”有人大声呼喊，道出林渊的灵魂属性名称。

“冰刃寒羽花？”闻言，肖寒更加惊讶了，这名字听起来就不简单。

林渊眼内的冰刃寒羽花影子慢慢沉入眼底深处，在他的眉心上凝聚出来，这一次，冰冷的气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鸟鸣声向四周扩散而去。

不再废话与拖延，林渊浑身衣衫无风自动，有力的手掌一挥，整个世界仿佛随着他的手掌挥动而风云变幻，天色瞬间暗了下来，犹如乌云压顶般让人心神压抑，最后，所有人的视野都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得让人毛骨悚然，并且还有阵阵寒冷的风暴吹过，林渊一掌之下，整个世界仿佛颠倒。

“啾！”

一声悠长的鸟鸣声如同惊雷般在人们耳边炸响，所有人都感觉有成千上万的飞鸟从四面八方朝自己冲来。

就在这时，人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抹亮光，在这漆黑的世界里格外显眼。

让人胆战心惊的是，这亮光的源头竟然是一座冰山，明明是在一个广阔的广场内，视野中却出现了一座冰山，这让无数人惊呼不断，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异象？”赵歌瞳孔都要瞪出来了，身体颤抖。

“怎么可能，林渊才是升魂境，不可能是异象，绝对是一种宝术！”

异象只有在洞天境才能领悟，升魂境根本不可能领悟到异象，因为异象是洞天与灵魂属性结合产生的强大攻击手段，升魂境没有洞天，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异象。

在人们惊讶不已之时，肖寒的神经却越发紧绷，因为，在他的感知下，这就是异象，不过是异象雏形，恐怖的威压如同火山喷发般朝他涌来，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巨山。

“真的是异象雏形！”

肖寒震惊了，不只是他，就连王炎和一众内门弟子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一时间，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不一会儿，广场中的成千上万弟子也看出了其中的关键，惊恐万分，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异象雏形！林渊是怎么做到的。”

“不愧是外门第一人，连异象的领域都能触及，身处升魂境，却领悟了洞天境的异象，试问有几人能做到，恐怕连刘瑶也做不到吧。”

肖寒喉咙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难以言语，在他的推测中，门派内外门弟子中，除了刘瑶，应该没人能领悟异象。

但是，眼前那一座冰山般的异象雏形，货真价实，更让他震惊的是，林渊只是升魂境成魂期的修为，连洞天都没有，却领悟了异象。

林渊的异象雏形一出，门派的其他十二位长老，此刻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务，一道道目光如同闪电般朝这里扫来。

“又让十三捡到了一块美玉，真不该拒绝主持弟子挑战赛，唉。”

“啧啧，十三真是运气好，能领悟异象的弟子，门派内不超过五个，就连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几个人有异象。”

门派的十三位长老各有心思，都羡慕不已，王炎更是激动得佝偻的身躯不停颤抖，他主持着弟子挑战赛，是最有机会将林渊收入门下的人。

肖寒疯狂运转星辰御雷诀，磅礴的灵力在身体表面形成一个护盾，威压才稍微减轻一些，呼吸顺畅了些。

四周依然一片漆黑，喧闹声不断，众人彻底震惊了，林渊无疑打破了升魂境无法领悟异象的常规，天赋惊人至极。

不过，林渊的这个异象还只是雏形，显得不太稳定，可能是因为他还只是升魂境，没有洞天的支撑，不过已经足够惊人了。

在人们紧紧盯着天空中那片异象雏形时，那冰山之上突然缓缓升起了一轮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