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多久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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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颤抖的目光望向远方，心神剧震，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人海，犹如密密麻麻的蚁群在涌动，令人忍不住倒吸凉气，呼喊声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冲击着耳膜，头顶的苍穹都似乎在颤抖。

人，多得难以计数，肖寒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人，难免有些失神，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放眼望去，这里仿佛一个巨大无比的广场，远处云雾缭绕，有几座雄伟的峰体若隐若现，在人头攒动的广场内，高耸入云的外榜身躯格外醒目。

近看外榜的庞大躯体，阵阵灵力缭绕其上，幽蓝摄人，仿佛由蓝玉石铸造，蓝光闪烁。

人潮涌动的广场外围，十五扇风格独特的传送门矗立在此，这十五扇传送门极其高大，足有十几丈高，当中源源不断传送出一脸兴奋的弟子，似乎永不停歇。

发呆的肖寒被后面涌上来的弟子推搡着向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热情。

肖寒感叹道：“果然是一场盛会，外门弟子应该都聚集于此了吧！”

“小子，别挡路！”

肖寒感叹之际，肩膀突然被重重拍了几下，同时后脑勺传来一道粗厚的嗓音，像是中年人的声音。

肖寒转过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如同一个鸟窝，撞到了他的额头甚至脸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一个人几个月没洗澡所散发的恶臭。

这股恶臭让肖寒喉咙发干，仿佛整个喉咙被塞满了垃圾，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这气味比毒药还让人难以忍受。

肖寒被熏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许久才缓过来，当他抬头看向让自己如此狼狈的人时，顿时瞠目结舌。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满脸胡须浓密得吓人，大半张脸都被胡须覆盖，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但仔细观察，肖寒发现他的五官和肌肤与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有很大差别，尤其是他那一双透着邪气的眼睛，穿着一身外门弟子的衣衫。

肖寒试探性地问道：“大叔，你多久没洗澡了！你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臭源。”

“什么大叔，你哥我才十八，有没有长眼睛，你哪只眼睛看我是大叔，我是英俊与才华并存的帅哥好不，这是独特的香味，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男子听到肖寒的话顿时满脸胡须竖起，双眼圆睁，抬起一只手臂，把鼻子伸进腋窝里使劲闻，一脸陶醉的模样。

男子的话让不少人驻足，一道道嫌弃的目光纷纷投射在他身上，对于他的厚脸皮，众人都懒得搭理。

“走开，没见识的小子！”

胡须男推开肖寒，融入汹涌的人潮之中，让肖寒无语，一脸黑线。

顺势，肖寒跟着人流缓缓向前挤去，人实在太多了，简直是人挤人，人叠人，庞大的广场挤满了人，即便如此，传送门内依旧不断有人被传送出来。

毫无疑问，弟子挑战赛的主要场地就在幽蓝的外榜处，肖寒在拥挤的人潮中，足足花了半刻钟才来到外榜几十丈外，幸运地找到一棵参天大树，广场外围不乏用于装饰的古老大树，即便在广场内也有十几棵。

这十几棵遮天蔽日的大树早已成为众弟子的观台，密密麻麻的弟子站在上面，宛如一颗颗悬挂的果实，压得树木微微摇晃。

说肖寒幸运，其实也不完全是，虽说广场内能俯瞰全场的老树有十几棵，但早就被先到的弟子占据，无奈之下，肖寒随意选中一棵树，直接来到树冠顶部，脚踏枝叶，将广场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肖寒的举动瞬间引起一阵骚动，众人纷纷效仿，不一会儿，十几棵大树的树冠上都站满了人，压得树木微微弯曲。

肖寒虽然占据了一席之地，但此刻却满脸黑线，因为那个胡须男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阵阵令人抓狂的恶臭直扑面门，闻一下就觉得头晕。

因此，两人所在的地方格外空旷，因为没人敢靠近这里，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肖寒憋着气，没好气地说道：“大叔，你能离我远点吗？”

“小子，这树是你种的吗？我在这里碍着你了吗？别侮辱我的人格，还有，我叫林长风，不是大叔，不要嫉妒我的魅力，就出言诋毁我！”胡须男瞪着眼睛说道。

“你够了！”肖寒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揍他一顿，见过自恋狂妄的，还真没见过像他这样邋遢还如此自以为是的。

就在肖寒翻白眼的时候，窃窃私语的广场突然沸腾起来，仿佛深海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声浪如雷，震动天地。

以外榜为中心，方圆几十丈是一片空地，那便是此次弟子挑战赛的擂台，在外榜下方，突然冒出了十团光芒，光芒极其耀眼，可与烈日媲美。

光芒一收一放之后，里面露出了十道身影，身影逐渐清晰，最后，五男五女出现在了擂台上，男的英俊，女的美丽，正是外榜前十的十位弟子，外门的天之骄子。

林渊、赵歌，赫然在其中，众人的呼喊声犹如天雷在天空炸裂，高空中的云层生生被气浪强行撕裂，清晨的阳光渐渐变成烈日，如同广场中人们炽热的目光。

听到众人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羡慕的目光如同一支支利箭射向十人，十人见状，不由得挺起胸膛，满脸骄傲，傲慢轻浮得不像话。

不过也难怪他们，外门弟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能站在数万人之上，那种荣耀足以让人狂妄自大。

肖寒双眼眯成一条线，注视着面无表情的林渊与赵歌，在他们脸上，骄傲是有，但没有其他人那么明显，只是淡淡的几分。

在两人中间，站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少女身着一袭绿纱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格外迷人，让不少男弟子鼻血直喷，少女五官精致绝美，时刻都透着几分俏皮，美丽中又不失可爱，不难猜测，此少女就是外榜排名第二的叶灵儿。

叶灵儿的容貌确实动人，但在肖寒眼中，与苏瑶还是有一点点差距。

林长风舔着嘴唇，双眼放光，啧啧称赞：“叶灵儿那小妮子越来越迷人！”

肖寒心不在焉地说道：“看你这模样，好像对她很着迷嘛！”

“何止着迷，我恨不得把她身上的长裙扯成布条，真他娘的迷人，像盛开的绿牡丹。”林长风两个鼻孔都快喷出火来了，简直色胆包天。

如此明目张胆，肖寒还是第一次见，也不怕叶灵儿的追求者把他大卸八块。

十大弟子一出现，广场中所有人都呼吸急促起来，狂热的气氛笼罩天地，难以消散，成千上万的目光紧紧在十个人的脸上来回扫视，难以抑制心中的向往。

就在这时，十大弟子的身后突然又出现了十五团光芒，每一团光芒中都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转眼间，光芒仿佛被风吹散，被笼罩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严肃的脸庞尽显威严，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形气势。

老者一出现，喧闹无比的广场瞬间如同被水浇灭的火堆一样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前一秒还人声鼎沸，下一秒就寂静如夜，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诡异至极。

肖寒心脏一紧，这位老者他认识，正是门派的十三长老，王炎，相传他的灵魂属性是一种灵禽，以迅猛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