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始源茧·命茧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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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白了吗？\"道胎的声音带着混沌回响，\"你我皆是佛宗未完成的傀儡......\"

苏璃的归尘灯突然刺入胎心，灯焰中浮现初代种茧者的残影：\"斩断脐带！道胎才是源茧本体！\"

夜无痕的青铜印化作开天刃，斩向连接道胎的混沌脐带。侍僧的尖啸穿透青铜柱，七十二道因果劫雷劈在夜无痕背上。他喷出的金血溅在道胎眉心，竟让那双佛火瞳孔泛起涟漪。

\"父亲......\"道胎突然露出迷茫神色，\"为什么抛弃我......\"

夜无痕的剑锋停滞了刹那。就这瞬息之间，道胎的脐带突然反缠住他的脖颈，混沌胎心开始疯狂跳动。苏璃的琉璃身躯浮现裂纹，她竟用身躯堵住胎心的命纹缺口：\"快动手！他在读取你的......\"

剑光划破混沌的刹那，归墟舟从虚空撞入青铜柱。舟头镶嵌的梵天茧狱碎片迸发强光，道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夜无痕看着剑锋下的婴儿化作流光消散，混沌胎心突然收缩成茧形晶体。

\"这是......我的罪业？\"他接住坠落的源茧，晶体表面映出自己魔化的未来。

混沌源海突然沸腾，剩余八根青铜柱同时发光。苏璃抓住夜无痕的手，归墟舟的命纹在疯狂闪烁：\"快走！其他源茧苏醒了......\"

当星舟冲出混沌时，夜无痕看见源海深处睁开九对灰白佛眼。每只眼睛都在孕育新的源茧，茧中浮现的身影，竟与他刚刚斩灭的道胎一模一样。

\"没用的......\"混沌中回荡着侍僧的残响，\"命茧道胎......永生不灭......\"

夜无痕握紧源茧晶体，发现其中封存着初代种茧者的最后记忆：那人在混沌中自碎命纹，将毕生修为注入九枚源茧。画面最后，初代种茧者朝着未来微笑，唇语分明是\"该你了\"。

苏璃的琉璃身躯开始脱落，露出新生的星纹肌肤。她轻触夜无痕手中的源茧，混沌海面突然升起星砂桥梁：\"去下一处茧巢......在道胎完全苏醒前......\"

归墟舟的青铜撞角刺破虚空时，夜无痕忽然心悸回头。混沌源海的浪尖上，有个与他容貌相同的白衣僧人正在垂钓，钓线尽头拴着七十二个正在坍缩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