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执手炼心：药香与剑意编织的现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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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归来第七日，玄医门百草园的冰莲突然集体盛放。松豆豆蹲在花田边，指尖拂过花瓣上凝结的露珠，那些曾在忘川见过的莲花灯残影又浮现在眼底。林羽抱着药篓从木廊走来，发间别着的冰莲簪子随步伐轻晃，簪头碎钻折射的光落在他手背上，惊得露珠滚进泥土。

“发什么呆？”她用脚尖轻踢他鞋尖，篓里的曼陀罗根晃出沙沙声，“今日要炼清魂散，你答应过帮我守炉的。”

松豆豆抬头时，正对上她耳坠上晃动的剑意符文。自忘川一别，两人腕间的手环便再没取下过，此刻他左手冰莲与她右手剑意交相辉映，在晨露里融成一片淡蓝光晕。忽然有细碎金光从花田深处飘来，那枚曾封存玄霄祝福的剑心碎片正悬浮在新破土的冰莲上方，碎片表面流转的纹路，竟与昨夜他梦中的太极图分毫不差。

“阿羽你看。”他站起身时，碎片突然化作流光钻入他眉心，识海里闪过青铜门后的冥殿景象——本该空荡的石台上，此刻正静静躺着一面八角铜镜。镜面上蒙着的灰尘被清风拂去，露出内圈刻着的“溯世”二字。

林羽的药篓突然落地：“这是玄霄真人的...溯世镜？传说能照见轮回因果的仙器？”她话音未落，铜镜虚影已在两人之间展开，镜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映出的却不是百草园，而是一间挂满纱幔的闺房。

“这是...苏子柔的前世？”松豆豆Recognize镜中那抹熟悉的青衫。榻上女子正对着铜镜描眉，指尖沾着的朱砂突然滴在衣襟，晕开的红点像极了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画面跳转，女子抱着药箱冲进战火纷飞的村落，箭矢擦过她鬓角的瞬间，松豆豆看清她发间别着的，正是林羽如今戴着的冰莲簪。

“原来每一世，她都带着与我们相关的物件。”林羽的声音发颤，镜中场景已变作悬崖边的诀别——苏子柔被魔尊灵力震飞的刹那，松豆豆握剑的手明明指向魔尊，剑刃却在她坠落时调转方向，用剑柄击碎了她身后的致命一击。血从她嘴角溢出，却在闭眼时扯出释然的笑，掌心里紧攥着半块刻着“羽”字的玉佩。

“我总以为是执念让我们轮回相遇，”松豆豆喉结滚动，镜中画面开始重叠，每一世的他都在不同场景中守护着苏子柔，又在她闭眼时看向天际的摇光星，“原来从始至终，是她在渡我们。”

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松豆豆伸手去扶，却见裂痕中渗出黑色雾气，雾气凝聚成魔尊残魂的虚影，只是此刻那双猩红的眼瞳里，竟凝着从未有过的怅惘。

“玄霄用千年时间刻下的‘情’字，终究还是化了我的道心。”魔尊声音不再混着水声，竟带了几分苍凉，“你们以为净化我就能终结轮回？错了...这镜子照见的不是过去，是你们不愿面对的未来。”

雾气突然涌入镜面，画面骤变成血色荒原。松豆豆看见自己单膝跪地，瑶光剑断成两截插在身侧，林羽的冰刃碎成齑粉散落在她染血的裙摆旁。苏子柔的虚影从空中坠落，这一次她没有化作光点，而是实实在在地摔在他怀中，指尖抚过他眉心时，溢出的竟是黑色蛊虫残识。

“当双生剑心彻底融合之日，便是溯世镜碎、轮回重启之时。”魔尊虚影在镜中张开双臂，荒原上突然涌起黑色莲花，每一朵都刻着“玄霄”的残魂印记，“你们以为放下执念就能解脱？可这世间最无解的执念，从来不是恨...是爱。”

林羽突然抓住松豆豆的手腕，她看见镜中两人腕间的手环正在融化，冰莲与剑意化作流光钻入苏子柔体内，而后者睁开眼时，瞳孔竟泛着与魔尊相同的血色。画面在此刻定格，铜镜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镜缘开始剥落碎屑，每一片都在空中化作苏子柔的虚影，对着他们轻轻摇头。

“别信他的话。”松豆豆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灵力涌入镜面，那些血色莲花竟在他剑意下渐渐转白，“玄霄真人说过，情念为种。若爱是执念，那我们就用这执念，种出永不凋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