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宋辽篇·天命在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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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年7月7日凌晨，极寒西伯利亚，天与地之间，一场三界之战缓缓揭幕。

夜空如墨，乌云密布，天地之间魔气翻腾。但就在这无边黑暗之中，一道接一道的金光冲破云霄。

孙悟空提着金箍棒，站在天际，战意如火。

杨戬手握三尖两刃刀，天眼微张，早已看透无天的魔气运行轨迹。

哪吒踏火而来，风火轮化作两道赤环，于空中急旋轰鸣。

他们身后，天庭众神列阵，灵山众佛合掌，金光万丈，压得大地都在震颤。

这一刻，三界的希望，尽汇于此。

而对面，无天独立苍茫之巅，黑袍猎猎，魔气如潮，仿佛化作了天地之间唯一的存在。

“呵呵……来了么。”他喃喃低语，眼中却没有一丝恐惧。

“猴子，杨戬，哪吒，还有你们这群所谓的‘神’，‘佛’……今日来此，是要将我斩尽杀绝么？”

孙悟空不答，金箍棒轻轻一转，烈风四起。

哪吒冷笑：“你以为你还配活着离开？”

杨戬则一语不发，天眼之下，已锁定无天元神。

这时，观音菩萨缓步前行，身披素白轻纱，眉目间尽是悲悯。

“无天……”她声音柔和，宛如春风拂面，“师父燃灯舍身，只为唤醒你残存的一点良知。你……真的一点悔意都无么？”

无天怔了一下，眼中有一丝波动。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烈的疯狂与冷笑。

“悔意？我何需悔？我所做一切，皆因这天不公、地不义、佛不慈、神不仁！”

“既如此，我便毁尽三界，再塑新天！”

说罢，魔气滔天，如浪卷云崩，直冲九霄。天地在他一念之间，都开始扭曲变形。

“动手！”杨戬一声令下。

三界震动，天庭众神与灵山众佛齐出，万法齐发，佛光、神光、仙力交织如洪流，直扑无天！

孙悟空当先冲锋，金箍棒横扫万丈魔气，所过之处，虚空碎裂。

哪吒紧随其后，火尖枪化作龙影，贯穿天地，三昧真火烧得天地赤红。

杨戬天眼大开，看穿无天气机，瞬移至其背后，一刀直斩元神。

“来得好！”无天怒吼，手中黑光凝聚成暗影魔剑，硬撼金箍棒，接下火尖枪，又以身挡下三尖两刃刀！

嘭——

三神齐攻，竟被他一人强行震退！

“还不够！”他狞笑，忽然身形暴涨，化为魔神巨影，手掌一挥，风雷咆哮，逼退天神数十人！

“阿弥陀佛。”灵山诸佛此时各显神通，观音洒下净瓶甘露，普贤显出八臂金身，文殊挥舞狮剑，万千佛印铺天盖地镇压而下。

而无天则以一己之力抗衡三界洪流，左手魔剑斩断天河，右手掌控虚空，一脚踏碎佛印金莲！

天地都在哀鸣，大地寸寸裂开，群山倒塌，冰原化作深渊。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战斗，是正道与堕落的终极对决。

远处，观音始终没有动手。她静静看着无天，一如燃灯生前所做的那样。

“你明明……也曾是佛子。”

无天沉默片刻，魔气稍减。他想起往日，在灵山之上，燃灯曾抚他之首，道一句“此子根骨清奇，堪为佛门之器”。

可惜，那一切早就随着天庭覆灭而灰飞烟灭了。

“观音……你不懂。”他喃喃，“你们这些站在光中的人……永远不懂在黑暗中挣扎的我。”

忽然，魔气猛然暴涨，他怒吼：“既然你们要我死，那我便拉你们陪葬！！”

魔神之力彻底爆发，无天燃烧自身元神，化作万丈魔影，卷起天地间最后的黑炎！

“大家快退！”孙悟空大喊。

哪吒、杨戬护在灵山佛众与天神之前，挡下魔气冲击。天界震颤，灵山动荡，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无天的最后一击！

却在此刻，观音终于动了。

她步步向前，越过众神与佛，面对无天最后的怒焰，一掌轻抚而出。

佛掌落下，竟如春风拂面，柔和而宁静。

“师兄……走吧。”观音轻语。

那一刻，无天终于呆住了。他仿佛看见当年初拜灵山，燃灯古佛在佛树下微笑的模样。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喃喃着，身影渐渐崩塌，在黑色光芒中彻底溃散。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

只是如尘埃一般，飘散于天地间。

魂飞魄散。

天庭众神与灵山佛众静默无声。

哪吒轻叹：“结束了。”

孙悟空转头望天，金箍棒收起，神色复杂。

“他是个魔，但……也是个苦人。”

杨戬点头：“他走得太远了，也太孤单。”

观音低头合十，诵出一声佛号：“愿其来世，不再入魔。”

西伯利亚的天空，终于重新亮起了曙光。